货车在公路上风驰电掣,程大力安静了没一会儿,就靠着车窗睡着了,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刘雨柱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傻小子,虽然有时缺根弦,但是心地善良,还真让人讨厌不起来。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刘雨柱的思绪却飘回了前世。

    前世,他活了四十多年,为了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而拼命奋斗,拼死拼活地玩命工作。

    每天朝九晚五、两点一线的生活,下了班还要去兼职送外卖,就这么拼搏,加上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也只攒了够买一间卫生间的钱。

    如今,穿越到了这个年代,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确切地说,是有了比其他人都要高的,怎么能再让自己像前世一样,累死累活地奔波,最后却一无所获。

    不知不觉,货车已经行驶了近  4  个小时,现在已经是下午的  5  点多快  6  点的样子了,看来今天按计划到达铜市是不可能了。

    道路上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一个路口是继续向前的路,一个路口是转向城市阳城的。

    刘雨柱想了想,打消了进入阳城的念头,决定还是沿着原来的路线继续前行,毕竟计划虽然赶不上变化,但是尽量少偏离路线才能保证运输任务的顺利完成。

    天色越来越暗,程大力在睡梦中吧唧了几下嘴,似乎做着什么美梦。

    刘雨柱暗自好笑,自言自语道:“这程大力做梦吃啥好吃的呢?看把他美的。”

    看了看车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刘雨柱突然想到了后世的车载音箱,哪怕不能像后世那么高级,就是能听个收音机也好啊,可惜此时此刻的货车上没有这东西。

    货车继续向前行驶着,行驶了一段路后,刘雨柱已经不知道这货车行驶到了什么地方,周围黑黢黢的一片。

    突然

    前方出现了一个拦车的人,刘雨柱心里一紧,“不好,可能遇到劫道的了。”

    二话不说,刘雨柱把油门一踩到底,想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

    但是

    刘雨柱双目圆睁,惊恐地松开了油门,抬起脚毫不犹豫地把刹车踩死。

    货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心动魄,车轮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道长长的黑色痕迹。

    可是

    还是没能避免碰撞的发生。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那个突然冲出来的人被撞倒在地,身体蜷缩着一动不动。

    刘雨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仿佛要蹦出胸膛。

    熟睡的程大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晃动和声响惊醒,睡眼朦胧地问道:“咋回事?出啥事儿了?咋”

    话还没说完,车前的一幕清晰映入了他的眼帘,顿时清醒了过来,嘴巴大张着,满脸的惊恐和不知所措。

    此时的刘雨柱颤抖着嘴唇,声音带着一丝后怕,“我我也不知道,他开始站在路边拦车,我想着这么黑的天,有人拦车肯定不能停呀。

    我就想着加速快点冲过去,谁知,他突然冲了出来,我已经反应很快地踩刹车了,但是还是”

    程大力慌乱地想打开车门,下车去查看,刘雨柱一把拉住了他,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别!危险!万一是劫道的呢?就这么下去”

    程大力咽了口唾沫,犹豫了好一会儿,“咱也不能不管呀,这撞了人怎么也得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呀!”

    刘雨柱透过车窗看了看货车周边能看到的地方,并无什么异常。

    最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拿个家伙防身,咱们下去看看,小心点。”

    两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车门,警惕地环顾四周,除了被撞的那个人,周围似乎没有其他人的踪影了。

    他们手里拿着“武器”慢慢走近,借着微弱的车灯灯光,看到地上躺着的是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污垢的中年男人。

    此时,男人的额头有血渗出,双眼紧闭,生死未卜。

    刘雨柱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脑海中一片混乱,不停地想着,“这下完了,这人不会死了吧?!这可怎么办?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

    程大力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惨白地傻傻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就在这时

    “刘同志,你不是会医术吗?你快给人家看一看呀!”

    说话的原来是后车厢的方宝贵,他听到一声闷响后,以为遇到了劫道的,端着枪紧张地等待了很久,也没看见有人出现。

    于是他就小心翼翼地下了车,走到车前,就看到了不在状态的两个人。

    经方宝贵这么一提醒,刘雨柱彻底清醒过来,二话不说赶忙蹲下身,为那个中年男人把起了脉。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刘雨柱原本苍白的脸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他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轻松地对方宝贵和程大力说道:“这人看着严重,其实没什么大问题,都是些皮外伤。”

    程大力看着依然昏迷的中年男人,疑惑地问道:“那他怎么还不醒呀?”

    刘雨柱语气轻松地说道:“他晕可不是咱们车撞的,应该是饿晕了。”

    程大力听闻,不禁咋舌:“啥玩意儿?饿的?这得多久没吃饭了?”

    说着,他赶紧跑回了货车,从他的行李里拿出了今天没吃完剩下的半个窝窝头,临走时还不忘把水壶也拿上了。

    回到中年男人身边,程大力把窝窝头掰得特别小,塞到了中年男子的嘴里,然后又粗鲁地喂了一口水。

    刘雨柱则站起身来,再次环顾四周,夜色深沉如墨,只有货车的车灯在黑暗中射出两道微弱的光柱。

    “这荒郊野岭的,他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儿呢?”刘雨柱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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