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元说:“我哪敢?再说你是我的组长,从我这抢点功劳也是应该的。”
“你这小子,这件事了,我的好好和你喝一顿。”
“还喝?你前天喝的酒还在肚子里吧!”
“早就他娘的尿掉了,上次喝的黄酒,后劲大,一不小心酒喝多了,这一次咱们喝白的。”
“好好,黄老哥雅兴,小弟自然是要奉陪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
许敬元挂掉电话。
没想到他刚挂断,又有电话打进来。
这一次不是别人,正是处座。
这还是处座第一次找许敬元。
许敬元不敢怠慢,直奔处座的办公室。
他敲门进去:“处座,你找我?”
“敬元啊,坐。”处座在书案上写着什么。
许敬元坐在他的对面,没有乱看,而是眼观鼻鼻观心。
处座放下手中的毛笔说道:“年轻人这么拘谨?这可不像你,我听说你胆大的很。”
“非礼勿视嘛,敬元读过几年书,懂得这些道理。”
处座说:“我听明生说,你父母以前参加过北伐,后来牺牲在了战场上?”
许敬元说:“是啊,我见到他们的机会并不多,还是他们教会了我写字。”
处座说:“看来你是继承了父母的遗志,为了革命可以奉献自己,最近抓了许多日谍,连委座都提到过你的名字。”
许敬元故作惊讶道:“真的?我真能入得了他老人家的耳?”
他知道戴笠这老小子现在提这个事情,不过是给他打鸡血罢了。委员长贵人事多,肯定是把精力放在了军事上,哪会提到自己。
处座笑了笑说:
“是啊,你是党国的精英,是日谍的脖子上悬着的利剑。
不瞒你说,我军的数十位高层已经来到了金陵,不日就要在明故宫商讨对敌之策。
现阶段,正是需要你继续奉献力量的时候。
我想,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试着去想办法解决,争取再创佳绩。
这样,在会议上,我也能沾沾你的光。”
许敬元虽然心里已经骂得很脏了,但是他依然挤出一个笑脸:“敬元必定不会辜负处座的期望,我最近确实在抓捕日谍上有了一定的进展,正要向处座和唐科长汇报”
处座摆了摆手说:“不用说了,等抓到人,我再为你庆功!”
许敬元又在心里把这只老狐狸骂了一遍。
又想马儿跑,又不让马吃草。
他现在恨不得把戴笠按在地上摩擦。
这帮狗东西,让自己当马前卒,不出事他们领功,出了事,他们就远远躲起来。
论算计,没有人比得过他们。
所以他们的位置才能那么稳固吧?
许敬元兴致索然,很快就告别离去。
他知道对方一方面在画大饼,让自己知道成功之后的种种好处,另一方面是在向自己施压,让自己继续查下去。
这根本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随意的利用威胁。
早晚把你这老东西干掉,取而代之。
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若是命中无此运,亦可孤身登昆仑。
很显然那个所谓的除草计划,跟刘军有关系,而且有着很大的关系。
但是许敬元不能把他们父子抓回来审,否则以刑讯科的手段,就刘军父子这种废物,能扛住五分钟都算他们赢。
可惜他不能,但是他又不能这么做。
之后一连几天,许敬元都待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专心查阅起他们父子这一年来的所有行为轨迹。
这几天里,他把手雷也捣腾出来,他放在盒子里让人送去给黄铭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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