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铭启说:“实在不行,我们只能根据这些工匠提供的线索,随便找几个点挖下去。一千公斤的炸药,随便都能找到一些。”

    许敬元说:“那样工程量太大了,我们时间不多了。而且只找出来一部分是不够的,处座说要把全部炸药找出来,委员长一定要在明故宫开会。”

    “处座布置的任务,总是那么难完成。”

    “要不然他养我们这些人做什么?特务处的经费可都是处座置办的,说白了我们的薪资就是处座发的。”

    “许老弟,还有什么办法?”

    许敬元摇摇头:“找不到内部结构图,我无法判断他们会把炸药埋在哪里。”

    只有看过图纸之后,他才能知道从哪里爆破对明故宫的损害最大,这样才能猜测出日谍可能布置的几个点。

    他忽然想到什么:“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黄铭启问:“你快说,急死我了。”

    许敬元说:“秘书处一二把手一向不合,副主任孙恒我见过,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我想他一定在暗地里搜集过刘军黑料。

    像修葺明故宫这么大的工程,刘军不可能做得滴水不漏,所以孙恒一定会对这个工程重点关照。

    说不定他手里就有当时的施工图纸。”

    黄铭启不由有些嫉妒,许老弟年纪轻轻,就能搭上孙副主任的这条大船,想必是处座出了力的。

    可以想到许老弟只要能办下这个案子,以后在特务处必定能平步青云。

    说不定再过个一两年就能升任组长。

    黄铭启年近30的资历,通过家里的关系,也才熬到组长这个位置。

    他感叹道:“许老弟,当初借调你到二队,算是老哥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情了。”

    许敬元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说道:“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是我黄老哥,你我兄弟二人可是说过要为党国事业奉献一生的。”

    黄铭启听完十分高兴,许老弟还是成长了,不像半年前那么少言寡语了。现在的许老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特务处混得如鱼得水。

    他说:“不多说了,赶紧联系孙副主任。”

    许敬元说了声好,而后直接拿起刘军办公室的电话,给孙恒打了过去。

    孙恒早就已经睡下了,他们家还没有睡的,只有为了期末考而挑灯夜读的孙嘉棋。

    孙嘉棋本来在和书本的那些知识斗争不止,怎料那烦人的电话响个不停。

    她来到客厅接起电话,用自己认为最不客气的语气说:“请问是谁呀?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

    许敬元听到清脆的声音不由一愣,他当时在孙恒府邸的时候听到过这个声音。

    他说:“你是孙嘉棋吧?我是许敬元,有要紧事找你父亲。”

    孙嘉棋早就忘了那个自我介绍过的许敬元了。

    她还以为许敬元与他父亲相熟,至少是同辈的,不然怎么敢那么晚打过来的?

    她说:“许叔叔,您稍等一下,我父亲已经睡了,我叫他起来。”

    许叔叔?

    许敬元再次一愣,这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也不辩解:“那麻烦你了。”

    孙嘉棋把电话放在一旁,然后去把他熟睡的父亲摇醒:“爸爸,许敬元叔叔找你。真是的,你们都不接电话,它都要吵死了。”

    孙恒迷迷糊糊坐起来,戴上眼镜,看了看时间,快凌晨一点了。

    “嘉棋,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天天熬夜,对身体可不好!”

    “哎呀,您别管我了,我这次怎么说也要再考个第一!”孙嘉棋说完,丢下父亲小跑着回了房间,嘴里还在嘀咕着:明明对同学说回家从来不读书的,结果天天读书到深夜,这第一名拿着好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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