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恒呵呵了两声说:“敬元身手了得,不像我们这种拿笔杆子的,弱不禁风。”
许敬元现在高高大大的,威风八面的,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他说:“现在都是洋枪大炮的时代了,练武没什么前途了,救不了中国人。只有孙主任这种拿笔杆子的,才能真正拯救中国。”
孙恒脸皮很厚,一点都没有要否认的意思,心安理得的受了。
他笑着说:“前几天你们戴处长和我说了一件事,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您请说。”
“他说你们处里逃出去一个特务,如今在上海掌有大权,你们上海站不少特务都栽在她手里了。戴处长的意思是,这一次我们尽量不要出法租界,以免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许敬元点点头说:“多谢孙主任提醒。”
大门未子在特务处半年,已经熟悉了特务处的运作方式。
尤其是她熟悉电讯科是怎么发电报的,这一点尤为致命。
她如果一心要找特务的话,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孙恒意有所指道:“不过我看她蹦跶不了多久了。”
许敬元无语,这老戴什么都往外说?连自己调任上海这么秘密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孙恒。
看来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孙嘉棋本来听得津津有味,但是两个人突然聊起了公事,不免开始犯困,不一会便靠在靠背上睡着了。
许敬元看到她微张的嘴,口水差点流出来,不由觉得好笑。
他压低声音问孙恒:“孙主任,我们最近监听到日本人准备利用他们的商船搞些动作,不知道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孙恒淡淡的瞥了许敬元一眼,摇摇头说:“这不是你该问的。”
许敬元心下恍然,看来不止小鬼子有动作,连国军也要有所动作。
孙恒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实际上他什么都说了。
否则的话,他就不会说你不该问这个,而是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敬元接着说道:“孙主任,实不相瞒,我是想找一条发财的路子。自古以来,漕运都是一项重大的经济收入。卑职家贫,不得不多想想办法,还望孙主任指点迷津。”
他听戴处长说,孙恒是为了去上海抛售资产,手里这么多钱,没地方花,心里想必也会着急。长江上的货船跑上一趟,不知道要有多少钱进账,孙恒不会不心动的。
如果能拉动孙恒一起干买卖,不但能赚得盆满钵满,还能帮红党搞搞金陵交通站。
又是一个一举多得的好事。
孙恒笑着说:“敬元,我越来越欣赏你了。你身为特务处的军官,竟然敢在我面前大谈捞钱的偏门,胆子真是够大的。”
许敬元打着哈哈说:“我们的法律又没说当兵的不能经商,各地军阀也都有自己的生意。我实在是空有一身力气,却不知道往哪里使。”
孙恒想了想说:“如果这一趟能够安稳回来,我替你想想办法,不管是货船还是资金,都有办法解决。”
许敬元大喜:“多谢孙主任。”
这样一来,金陵交通站的事情就能解决了。
至于赚钱,那是额外的收获,许敬元倒不是格外看重。
如果制造手雷的工厂能办起来,他的财源就很广了,钱能拿到手软。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许敬元站起身来,给这对父女留足了空间。
而他则是到了隔壁车厢,特务们聚了几摊正在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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