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是来到宅院外,摆平那些巡捕房的。

    “你是什么人?怎么当街杀人?”那帮巡捕房的人,直接质问许敬元。

    许敬元笑着说:“杀就杀了,他的命值多少钱,我赔就是了。”

    那巡捕房的巡长皱了皱眉头,他猜不透许敬元是什么来头,能住这里的都是些身份不简单的人。

    不过那又怎么样?

    在法租界,是条龙也得盘着。

    他对许敬元说:“杀人偿命,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带走再说。”

    许敬元身后的弟兄,齐刷刷的拔出手枪。

    巡捕房则是抬起了长枪,和他们对峙。

    巡长眯着眼睛说:“这里是法租界,你敢向我们开枪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许敬元无所谓道。

    那巡长气极反笑,来到许敬元身前就要夺走他的手枪,不料被许敬元一脚踹飞。

    许敬元直接开枪,一枪打在他的左脚的地板上,把巡长吓了一大跳。

    那帮巡捕见状,就要开枪,却被冲上来的二十几名特务围在中间,没了主意。

    许敬元蹲下身子问躺在地上的巡长:“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巡长问:“好好,你不用赔了,你自己留着多吃点好的。”

    说完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敢在法租界挑衅巡捕,绝对是愣头青一个。

    法国人在租界的驻军有1000多人,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许敬元也站起身来:“看来连钱都省了,多谢这位巡长了。”

    又开了一枪,楼上的孙恒不禁有些头疼,这家伙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许敬元当然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杀个斧头党的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主要是想试探一下孙恒在上海滩的实力。

    他在北站的时候观察到孙恒的表情,一脸的无所谓,再加上这种情况下,孙恒竟然敢带着女儿出游。

    所以他猜测孙恒一定有另外的依仗隐藏在暗处。

    而他们特务处显然是处在明处的,让人当枪靶子使的。

    许敬元对于这个猜测,很不开心。

    他从来都不喜欢被人当靶子。

    他对手底下的特务说:“把那具尸体扔了,把车洗洗,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座驾了。你们说我们才刚来,斧头党就送一辆车给我们,还真是客气。”

    特务们哈哈大笑,他们还真佩服起许敬元来,竟然连巡捕房都不放在眼里。

    以前上海站也有兄弟回南京述职,听他们说,在法租界,他们全都得夹起尾巴做人,连杀人都得先绑出法租界再动手。

    但是队长一来,就干掉了一个监视孙主任的人。

    这让他们有点怀疑人生。

    那巡长回去后马上找到了总巡捕,把事情说了一遍。

    岂料那总巡捕不愿意惹麻烦:“最近日本人在华界和公共租界闹得很凶,还吵着要我们配合他们抓捕抗日分子,上头正在头疼呢。

    你还想着让法国人出手?真是异想天开!

    还有你知道那里是谁的私产吗?

    孙恒,秘书处的!能不招惹他们就不要招惹他们。

    斧头党的人死了,关我们什么事?

    他们自己都不着急,我们急什么?”

    巡长说:“黄总,万一斧头党和他们火拼起来,上面肯定会怪罪我们办事不力的。”

    “等他们真拼起来,我们再去收拾残局,这样也说得过去。他朝你开了一枪,又没伤到你,当时你就该把钱拿了走人。”

    那巡长真想撂挑子走人,这说的是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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