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弘主持的身体化为了一大片的金粉。
这些金粉随着风向高处飘去,仿佛有着生命一般,越飘越高。
直到众人看不见那些金粉,才纷纷低下了头。
没人知道这些金弘老僧人圆寂后产生的金粉去了哪里,或许这些如同舍利子般的存在就像他死前的遗言一样:
“从虚空中来,回到虚空去。”
“刚才谁先动的手?妈了个巴子的,差点就让这老和尚挡住了!”
薛川脸色苍白,因为刚才受伤显得有些虚弱。
此时他面容扭曲的向众人质问道。
要是金弘真的提前察觉过来,这些伪装和埋伏不起作用的话,那今天丧命的可能就是他了。
所以此时他想要揪出这个在关键时刻捣鬼的人。
倒在地上的许多人都面面相觑。
唯有远处的韩生和局长几人装作毫不在意的四处观望,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其实还是韩生犹豫了一会,他没能立刻理解局长的意思,否则结局还真的不一定。
但这怪不了他,他反应的速度已经算快了。
“是不是你!”
薛川目光阴鹜,看向了韩生。
“怎么会是我呢,我离的这么远,又只是一个普通的抓鬼人”
“你是个抓鬼人?!”
完了,多嘴了!
韩生的内心闪过一丝不妙。
“东江的抓鬼人好像是有这样一个人”
薛川缓缓向韩生靠近,同时在记忆中搜寻韩生只有一个人。
“想起来了,你是‘鬼差’!a级抓鬼人,参与和处理了两起s级惊悚事件,那个势头很盛的新人!”
他直勾勾地盯着韩生,一步步走到韩生的近前。
“我再问一次,是不是你动的手?”
一股强盛的气势随着薛川的话语迸发出,向韩生压迫下去。
这是来自阎罗的压迫感。
即使是受了伤的阎罗,气势也是韩生难以抵挡。
他艰难保持内心的平静,仍旧直视着“转轮王”薛川。
“不是!”
韩生话音刚落,薛川眼中就闪过一道骇人的气焰,随后一掌向韩生打来。
这一掌势大力沉,携带着一位阎罗的怒火。
就在韩生犹豫要不要动手的时候,一只厚重的手掌不知从何钻出,轻松地挡下了薛川的一掌。
“平等?!你来干嘛?”
“来看看热闹,一过来就看见你要对后辈下手,怎么?你嫌管理局人手太多了是吗?”
一个身材健硕,脸上戴着鬼脸面罩的男人站在韩生的身旁。
至于他什么时候过来的,韩生完全没有察觉到。
“这小子差点坏我事,必须得让他受点教训!”
“什么事?”
“你别管,这不关你的事。”
“现在关我的事了,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
被唤作“平等”的健硕男人来了兴趣,他放开抓住薛川的手,向他问道。
“金弘死了!”
“看见了,但似乎没有完全死去。”
“怎么可能?!”
“你以为单凭那一剑就能杀死一位修出金身的活佛?”
健硕男人嗤笑一声,似乎是被薛川的天真想法给逗笑了。
“那他现在去哪了?明明都化成灰了!”
“那应该是一种状态奇特的舍利子,里面还保留着他的一份意识,至于他去哪了,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对这些玩意一窍不通。”
他掏了掏耳朵,随口说道。
“这里没你们事了,走吧。”
“平等王”摆了摆手,示意局长和韩生几人可以离开了。
局长点了点头,随后与薛川擦肩而过,带着韩生和秘书从另一头下山。
“‘平等’,这事不能就这么”
“好了。”
厚重的手掌放在了薛川的肩膀上,那只手掌上传来的力量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说不了话,而是他觉得自己继续说下去的话,旁边的健硕魁梧的男人应该就要生气了。
他怕他,从心底里怕。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男人不与他为伍,也不是因为自己现在受了伤不是他对手。
而是就算自己是巅峰状态,也完全不敌这个男人。
万法不侵,肉身成圣。
这是“秦广王”蒋天闻对他的评价。
在他刚成为阎罗的时候,薛川也刚当上“转轮王”,那时的薛川可谓是意气风发。
想着要敲打一番同是新人的“平等王”。
于是某一天,他找了一个借口与其发生口角。
也是在这个山顶。
爆发了一场战斗。
战斗的动静很大,却说谈不上激烈。
为什么不激烈?
因为整场战斗都是这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把他当作一个沙袋在打。
当他用转盘砸向那个男人时,转盘竟被他一只手拍飞了。
当他用出法相时,被当成一个巨型沙袋疯狂捶打。
从那以后,每当他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心里总是不由得有些打鼓,时不时就会回忆起曾经当沙袋的峥嵘岁月。
他是对万法不侵和肉身成圣这八个字感受最深的一个人。
“‘平等’,樱花国的事情你处理好了?”
“处理了一部分吧,但无法根除。”
“连你也不行吗?”
“每次我要下狠手的时候,总是被他们的人拦住,说什么这是他们的信仰,不能随意羞辱。我懒得管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哈哈哈,连你都受不了,那就先让他们吃点苦头吧,到时候自然就会来求援了。”
薛川笑道,看到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放下去后终于松了口气。
“听着,你们做的勾当我都知道,我并非不想管。如果哪天你们做的真的太过火了,这个阎罗我当不当也无所谓了。”
刚放松下来的薛川听到身旁男人的话,顿时又有些紧张起来。
好在男人说完话后就离去了。
“老张,这个‘平等王’是个好人啊,我刚刚还以为要跟一个阎罗决一死战了。”
“他今天刚从樱花国回来,大概率就在总局。我猜到他肯定会在暗中看着,所以也就让你出手了,有他在,薛川动不了你。”
“看来管理局还是有着好的派系的。对了,我们管理局的总局局长呢?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见他出面,他不应该出来管管吗?”
“总局长?别说今天,就算闹出天大的事,他也不一定会出面。就算是我,也只见过他的一个背影而已,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局长看向天边,回忆起了第一次任命为局长的那天。
那时候的他还算青涩,来到总局的局长办公室时。
总局长背对着他忙着整理资料,匆忙间只对他说了三个字。
“好好干。”
随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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