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止于此。有一件事要,禀告将军……”陈冉挠了挠头说。
萧辰揉了揉眉心道,“说来。”
“卑职,实不知该如何联系王大人……”陈冉低声说。
话音一落,萧辰站起来,看着陈冉,难以置信道:“你不知道如何联系王天青?”
“不是卑职推诿,实是王大人行踪诡秘,确实难以联系!但王大人或许要主动联系我们。”陈冉恳切地看着萧辰,认认真真道。
“那我该如何招揽北原军旧部?”萧辰听真切后,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
当日分别后,他忘记提醒王天青,该如何联络。
他本以为,陈越或陈冉都应该有王天青的联络方式,没想到两人都没有。
但仔细想想,好像挺合理。
王天青这种人,怎么可能让其他人如此轻易地知晓他的位置?
“招揽北原旧部,这一点末将可以做到。”
“部分北原旧部,其实散落在北原各地,想去联络,能招揽到。”陈冉愈发恳切地说。
萧辰看着陈冉,认真道,“那你去招揽北原旧部,至少得招揽个千人,等我攻克长乐城后,需要更多。”
招揽个千把人,不至于再出什么岔子吧?
果然,陈冉这一次没有出什么幺蛾子,点头应诺。
“将军放心,末将在三日内,能给将军招来至少一千北原旧部。”
萧辰好奇地说,“你们北原旧部,都是曾经的老卒吗?”
至少,王天青先前给他的北原旧部,几乎都是老卒。
每一个都是好手,有相当丰富的军事经验,至少充当个百户乃至于更高的位置都很简单。
“不是,当年北原军号消失后,绝大多数老卒要么死掉,要么不知去向!”
“如今的北原旧部,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当初年轻的士卒及军官!更多的,都是后来慢慢训练出来的。”陈冉说。
萧辰释然起来,这是理所当然的。
若不吸收新血,只靠当年那些旧部,北原军估计早消失不见。
“去做事吧。”萧辰微微颔首,不再询问其他的事。
待陈冉离开后,萧辰又将军中其他的北原旧部,全都安插到军官位置。
上到百户,下到基层的队正,一时之间,被这些北原旧部充满。
这是北原军借尸还魂的第一步。
处理完这些事后,萧辰又唤左右拿来笔墨。
他准备给他的“恩主”吕华忠写一封言辞恳切的信来。
这是萧辰第一次写信,有些新奇,又有些犹疑。
琢磨半晌后,萧辰才将信写完。
他将墨吹干,欣赏起书信。
文采当然算不上多好,他又不是个读书人,只是言辞恳切而已。
大略是说,在吕华忠的领导之下,萧辰攻克呛水县。
这过程是如何如何艰难,同时麾下士卒损失过半。
希望吕华忠这个恩主,给他一点便宜行事的权利,招募兵卒,直至补满兵额。
同时,最后说明,他不是为什么劳什子的功劳,全为吕华忠着想,如此之类……
无论谁看这封书信,都得说一句言辞恳切。
打发人将书信送往吕华忠处。
萧辰终于离开官署,在呛水县巡视。
——
北郭县。
吕华忠收到萧辰的书信,在看完后,是一时得意。
“咱家说啊,萧辰这小猢狲到底是咱家一手提拔的!如今一看,果然是常怀恭谨之心。”
“什么功劳都全让给咱家,那小猢狲分文不要!唯一的请求是,让我许他一个便宜行事的职权。”吕华忠对着左右说。
“恩府,怎么个便宜行事的权责?”身边有一个文士打扮的人询问。
周围的几人纷纷打起精神来,等待着吕华忠的回答。
吕华忠大笑道:“这小猢狲又猴精,又属本分。”
周围人更加糊涂,什么又猴精?又属本分?
“这小猢狲,问我要一份募兵职权,直至补满兵额!”
“至于理由,是此次攻下呛水县,几乎有一半士卒死亡,建制都快崩溃。”
“若甫,你觉得如何?”吕华忠看向中年文士,笑道。
这叫李若甫的人,正是他的谋主,素来才思敏捷。
这许多大事,都由李若甫操办。
李若甫沉吟片刻,作为官僚的本能,下意识想拒绝。
但仔细一想,发现募兵职权其实无太大干扰。
粮草、器械,终究掌握在他们手中,随时可以钳制萧辰。
想到此处,李若甫点头,说:“恩府,此事可以应允,这是素来有定例的,不算什么大事。”
听到这话,吕华忠放心。
既然素有定例,那么哪怕闹到京里,他吕华忠都理直气壮。
“恩府,还有一事。”李若甫继续道。
“若甫直说就是,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有什么不可以说呢?”
吕华忠饮一口酒,本就白皙的脸庞上更显酒意。
“此时应当想办法给萧辰使一使劲,让他往上升一升,如此恩府的地位才会愈发稳固。”李若甫正色道。
吕华忠严肃起来,说:“若甫所言极是,此事确实重要,赏罚分明才是长久之道。”
紧接着,吕华忠又露出笑意:“这小猢狲给咱家这么大一个惊喜,咱家却想等一等,看看这小猢狲到底能不能攻下长乐城!”
“若能攻下,咱家给他个康庄大道!”
原本处变不惊的李若甫,终于变了脸色,“恩府,这萧辰如何攻下长乐城,须知长乐城算是北原数得着的大城!”
“根据情报,长乐城被蟾蜍道人所占领!这蟾蜍道人不是普通魔教妖人。”
“更何况,萧辰攻下呛水县这座小县城都损伤过半,建制几乎要被打没,如何能再攻克长乐城!”
“真真是荒唐!”李若甫忍不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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