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湿漉漉的时田才被陈鸿渐从淋浴房抱出来。
“坏人!坏死了!”她张嘴乱咬,在陈鸿渐肩膀胸膛上乱咬,留下一排排细密的齿痕。
“再咬我可不客气了!”陈鸿渐大笑,手又不老实:“嗯,我发现小萌长大了”
“别别”时田吓了一跳,赶紧紧紧抱住他。
这牲口体力越来越强悍,以前还能勉强接下两三招,现在完全不是对手,这么下去怎生是好?
“那不行”陈鸿渐嘻嘻笑道,没打算放过她。
“我我我”时田涨红了脸:“不如换个方式?”
“行啊!你来!”陈鸿渐大咧咧说道。
时田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扎起头发
笨拙,青涩但是很努力
唔
也不知过了许久,陈鸿渐终于满意了。
“坏人!”时田剧烈的咳嗽,好不容易才顺过气,她疲惫的躺在陈鸿渐身边:“不成不成我累了,要休息”
“成!”陈鸿渐伸手扯过薄背盖在她身上。
时田偎依在他身边,嘟住嘴道:“本来人家是要找你出去写生的,结果”
说起来,这个正牌女友,陪她的时间其实并不多啊
“你刚刚那不是已经画了一幅很优美的画了吗?”陈鸿渐调笑道。
“不需胡说!”时田没好气的捂住他的嘴。
“呐——”陈鸿渐点了点胸膛肩膀上的牙印:“这不画得挺好的?明名为‘犬牙错’怎么样?”
“你才犬牙!你才犬牙!”时田这才知道自己会错意,张牙舞爪的压在他身上。
陈鸿渐哈哈大笑。
打闹一阵子之后,两人穿衣起床,背上画板,漫步来到附近的春日公园。
“就这里吧!”时田在一处小平台上停下。
“蓝天,白云,湖水,草地,台阶是个好地方!”陈鸿渐靠着树干坐下。
“嗯!”时田坐在草地上,架好画架,调好颜料。一边和他闲聊,一边随意挥笔。
陈鸿渐没有画画,他摸出一块木头,又摸出一只小刀,开始做起雕刻。
这一刻,恬静安然,似乎生活本该如此。
“画好了!”不多时,时田发出一声欢呼,转过画板给陈鸿渐看。
这是一幅随意挥洒的风景图,简单轻松,将她愉悦的心境展现无疑。
“啪!啪!啪!”陈鸿渐还没有开口,旁边响起单调的拍掌声。
两人扭头一看,是一位胡须花白的中年人。他身着白色衬衣,棕色马甲,带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见两人看过来,他赶紧脱帽鞠躬,满是歉意道:“抱歉打扰两位小友,只是看这幅画笔法圆润,意境洒脱,实在是一幅不错的作品,这才忍不住击掌赞叹。”
时田小萌慌忙起来,回礼道:“胡乱画些东西,让先生见笑了。”
“可否让我认真欣赏一下?”中年人笑着指了指画面。
“当然可以。”时田忙不迭的取下画纸递过去。
中年人接过画纸,一边欣赏,一边赞不绝口:“不错不错,小小年纪,不但有如此老道的运笔手法,更是将自己的此时的心情表露无疑。毫不夸张的说,这绝对是大师级笔法!我国最年轻的大师级画家!”
时田小萌被夸得小脸微红,转头冲陈鸿渐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这才不好意思的回答:“先生过奖了,都是师父指导的,算不得什么。”
中年人将画纸递回去:“却不知道令师尊是哪位?”
他暗自揣摩,古屋市着名画家、教授,他基本都认识,却也并没有听说哪一位有如此出色的门人。
时田吃吃笑着,指了指身边的陈鸿渐:“我身边这位,便是我的授业恩师!”
中年人露出疑惑的神情,上下打量了一下陈鸿渐,却被他手中的雕像吸引住了。
“这这个木雕,是你刚刚做的?能不能给我欣赏一下?”中年人眼神肉眼可见的热切。
陈鸿渐笑了笑,将手中的木雕递了过去:“闲着无聊,做个小玩意儿!”
“这可是小玩意!这是大师级水准啊!”中年人摇摇头,目光中满是惊叹:“用惟妙惟肖、入木三分来形容,简直太准确不过了!”
“啊”时田低呼一声,这才发现陈鸿渐雕刻的是自己。
那不过巴掌大小的木雕,木雕上的她席地而坐,一手托着颜料盘,一手拿着画笔。小脸满是笑意,幸福而满足。
陈鸿渐微微一笑,下一句却令时田直接傻眼。
“你有病!”他冲着中年人说道。
时田一怔,赶紧拉住他的手,低声道:“陈君你在说什么!”
陈鸿渐笑了笑没有说话。
中年人一愣,随即摇头笑道:“小兄弟是医生?”
“不是医生。”陈鸿渐淡淡道:“但略通医术。我观先生气短息少,体弱畏寒,面色苍白但两颧潮红,若没猜错,先生肺上有病。”
中年人又是一愣,显然陈鸿渐说得全对。
他落寞的笑了笑:“那小兄弟看我,这病还有得治吗?”
“坐!”陈鸿渐指了指草坪:“得先把脉。”
中年人也不管自己一身白色长裤,直接坐在地上,向陈鸿渐伸出右手示意。
陈鸿渐在他旁边坐下,伸出双指搭在他的腕关节,片刻之后缓缓说道:“脉滑而无力,燥热而少咳,属于外邪袭肺症。用现代医学来说,是慢性阻肺病。”
中年人首次动容,满脸惊讶道:“小兄弟就这么一搭,就能准确的说出病症,这哪里是什么‘略懂’!”
陈鸿渐收回手指,微笑不语。
时田小萌满脸不可思议,自己的男朋友,到底还会多少东西?明明两人已经走得更近了,她却分明感觉,眼前的人更加神秘,自己更加看不懂了。
中年人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小兄弟,你看,这病还能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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