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皇上并没怪罪的意思,常宁就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走,两人还能偶尔聊上几句。

    “臣弟比起皇兄可是差远了,刚刚正好与太子几人撞上,几位皇子都是骑射的好手,臣弟如今是连侄子们也比不过了。”

    康熙听后大笑几声,有人夸他儿子自然是高兴。

    不过保清和保成身手肯定不错,至于老三,只求他千万别得倒数第一就成,自己可丢不起这个人啊。

    被两人议论的几个皇子,此时正走在一处,也许是因为皇上对几人的态度变了,这段时间兄弟几个反而融洽了一些。

    起码很少会在明面上给彼此难堪了。

    不过在这种狩猎的时候,大家的胜负欲还是有的,胤祉擅文不擅武,他就在一旁跟着打酱油。

    大皇子一见打猎就兴奋,“太子,咱们俩比比可好,我们走同一条路,看到猎物后同时搭箭射击,看谁猎到的猎物更多。”

    大皇子一向觉得自己在武学上胜过太子,想展现一下自己的风采,省的老二总拿自己不当回事。

    太子知道大皇子是什么德行,不过他没什么所谓,比就比呗。

    反正身边的侍卫都在附近给他们打猎以防万一,即便几人运气不好,也不会输得太惨。

    于是,三位皇子这一路上都没有分开过。

    让大皇子惊讶的是,太子二弟并不比他表现的差,他俩的准头大概是五五开,还真是有两下子。

    除了几位皇子外,最受瞩目的就是纳兰容若,上天可真是偏爱他,不仅精通诗词歌赋,就连骑射也是八旗子弟中最好的。

    不出意外,今日的魁首就是他了!

    此时几个皇子年龄尚小,倒是没有人弄虚作假,怕赢了皇子让皇帝脸上不好看,所以个个都攒足了劲头想表现一番。

    玛琭想着康熙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就打算回去换身衣服,此时太阳出来了,还真有点热。

    没想到她就换了个衣服的时间,就有几家闹了起来。

    等玛琭再次回到座位上,就见几家夫人围着惠妃评理,场面闹哄哄的。

    惠妃此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你说都是大家族出来的,她谁也不好得罪啊。

    瞧见懿妃过来后,她立马开口求救。

    “本宫也不好断言,懿妃向来公正,还是让她也一起来听听吧。”

    玛琭似笑非笑的看了惠妃一眼,不过也没拒绝,皇上做的这么明显,她自然不会在人前低调下去。

    可上赶着不是买卖,她还是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看后续发展。

    纳兰家,乌拉那拉家,还有赫舍里家,到底是真的有摩擦,还是有人借机生事呢……

    在场之人看见懿妃回来后脸色都有些不自在,毕竟她们和玛琭都不熟悉,不过也只安静了几分钟,就又吵了起来。

    尤其是索额图的夫人佟佳氏,她仗着自己年龄大地位又高,嗓门喊地嗷嗷的。

    谁叫她的父亲佟国赖,还是皇上的外祖父呢,就是有这个资本。

    “懿妃娘娘,您回来的正好,老身的孙女在骑马时被人暗算,差点被卷入马下,如此狠心之人,就该严加惩治。”

    乖孙女脖子上被划出好几道口子,弄不好可是要留疤的,她岂能咽下这口气。

    听她这么说,纳兰夫人和乌拉那拉夫人脸色就不好看了。

    “不过是小孩子骑马撞到了一起,大家伤的都不严重,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暗算了,赫舍里夫人,您可要慎言啊!”

    纳兰夫人还是很懂礼的,到玛琭面前给她见礼,“是臣妇失仪了!”

    其他两人见状才想起来,刚才吵的太上头,还没给懿妃请安呢。

    不过赫舍里夫人虽然也跟着行礼,面上却没多少恭敬的神色,能看出来,她对玛琭有些看不上。

    玛琭也不想当什么软柿子,眼神都不给她一下,反而询问纳兰夫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纳兰夫人把对惠妃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回懿妃娘娘,小女向来活泼就拉着乌拉那拉家的孩子一起去跑马比赛,马场上人多,也不知怎么地就和赫舍里夫人家的大孙女撞到了一起。

    几个孩子手脚不慢,伤的也不严重,这不索夫人听说后就觉得是我们孩子故意伤人,跑来求公道。”

    纳兰夫人也很无语,跑马那么危险,谁会特意以身犯险去暗算她人。

    她知道赫舍里夫人难缠,之前摆的姿态也挺足,道歉和赔偿都有提到,她不领情就算了还骂人。

    即便是她性子再好也忍不住火气,这不就吵起来了。

    玛琭还挺会抓重点的,“所以是你们两家的小姐撞了赫舍里家小姐?”

    纳兰夫人立马摇头,这话也不能这么多。

    “这倒不是,就是两方人马跑在对面了,又都没让路,这才摔倒了。”

    她之前赔礼道歉也是因为人家孙女差点被马踩在脚下,场面太过惊险,谁知道对方还没完没了了。

    玛琭一听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互相都有错啊。

    想必惠妃处理不好也是怕了这索额图的夫人吧,她可不在乎这些。

    索额图虽然和太子走的近,却没少中饱私囊,可怜的太子要不是因为有他挑唆也不敢谋反。

    想到他的结局是被幽禁至死,玛琭就觉得这索额图可恨,又坏又贪。

    她其实对太子没什么恶感,就是一个没妈的孩子被人挑唆后走偏了,他本身还是挺优秀的。

    只可惜生的太早,长大后与皇上之间注定会相互猜疑,这个谁也改变不了。

    “既然是意外,双方又都有错就各退一步。如果赫舍里家小姐伤的重些,你们两家就多送些礼物表示歉意,本宫也会派太医过去医治。”

    纳兰家和乌拉那拉家自然没有二话,立马应下了,这索额图夫人却不干了。

    “这怎么可以,我孙女明年可是要入宫选秀的,她如今伤了容颜,前程都毁了,老身万不能接受娘娘如此处置。”

    赫舍里夫人觉得懿妃太不会来事,明明皇上和她们更亲近一些,偏偏帮着其他两家。

    玛琭听到她话语中的破绽冷笑一声,当众不给索夫人面子,还给她扣了一顶大帽子。

    “皇上都还没明旨,你是听谁说宫里要选秀的?赫舍里夫人,你逾越了!”

    说的好听叫逾越,说的难听那就是以下犯上,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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