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国耶合医科大的客座教授,不到五十的年纪,已经享誉全球,听说他最擅长的就是细胞类疾病的诊治。”
舒兰舟自然知道这个人:“全球范围内的大流行类疾病,几乎都是他们团队最先研发出治疗制剂。”
“而他本人,更是世界各地富豪、名人争先相请的座上宾,只因为他有疾病克星的称号。”
“而且我听说,他本人每月只出诊一次,单次出诊费用高达数百万,但每个被他选中的病人都甘愿向他支付高昂的医疗费?”
慕思睿点头:“你说的没错,他不仅名声高,医术也是货真价实的厉害,这次比赛,我们最大的对手就是他们团队。”
“那看来,他擅长的不仅是细胞类疾病?”舒兰舟眉稍微挑。
慕思睿再次点头:“他团队内成员涉及各个医学的顶尖人才,他的研究号称世界上对疾病最先进的研究,目的在于消灭人类疾病。”
口气不小!
舒兰舟微微一笑:“我希望他的研究能取得成功。”
“你心态倒是好。”慕思睿被她逗笑:
“我读书那会,有幸听过他几节课,他的确是个天才,大脑跟电脑似的,知识含量超乎你的想像。”
“总之,你要是对细胞类疾病有研究,可以趁这段时间多了解了解他的资料。”
“……”
舒兰舟把慕思睿的话记下了,这几年来,她一直研究的是国内中医药学,也是时候看看国外的医学文献资料!
当晚他们到底没有在老宅留宿。
回到自己家,舒兰舟想到董安澜的话,见时间还早,就给杜家村的村支书去了个电话。
“杜爷爷,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听说村里来了个姓舒的老板,要在附近建家孤儿院?”
“啊,是有这事。”村支书倒不含糊:
“原来的孤儿院因为资金问题早就办不下去,这次这个舒老板直接拿出一笔钱对孤儿院进行了重建。”
“听说舒老板二十多年前跟自己女友走散,当时他女友肚子里还揣着他的娃,这些年他一直再找他娃。”
“我觉得这事太巧,就特意问过他,不过他说他女朋友叫杜月月,可你妈妈明明叫杜梅,我想着可能是搞错了,就没跟你提这事。”
“你要是有怀疑,就回来一趟,我帮你约上那位舒老板,你们当面见见,兴许他真是你父亲也不一定。”
舒兰舟握着手机的手隐隐泛白,脸色也有些不太好,她微微深呼吸了一口:
“既然名字对不上,那可能就是搞错了,见面的事再说吧,我再想想。”
“舟舟。”老支书叹了口气:
“当年你妈妈外出打工,是大着肚子回来,她一直说她在外面结了婚,丈夫是做工程的大老板。”
“等处理好城里的事,就会回村里来找她,可直到她把你生下来,那个所谓的大老板也没出现过。”
“就因为这事,你外公外婆都被她先后气死,再后来她扔下你也往城里跑了两回,可每次都是一个人回来。”
“直到你五岁那年,她跑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这么多年,怕是早就……”
舒兰舟听的心惊胆颤:“当初你们可不是这么跟我说?”
“你们明明告诉我,我是个没人要的孤儿,一个亲人也没有,连生我的妈妈,也因为再次嫁了人而不要我。”
“你们还不准我问她的事,不准我去找她,不告诉我关于她的任何消息,还说这是她的意思,是她不要我了,她讨厌我恨我。”
“为此,我再也没找过她,连村里的房子也不愿意住,考上大学后,更是一次都不愿意回去,因为我只想逃离那里。”
“可你现在告诉我,我有过很多亲人,有过爸爸妈妈,他们可能并没有不要我,只是因为出了事……”
舒兰舟的声音一度哽咽、气愤:“老支书,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丫头,对不起。”老支书止不住的咳起来,他咳得停不下来:
“当初是杜国柱那个狗东西不做人,他看上你家房子,才撒了这个慌。”
“欺负你是个孤女,没了亲人在身边,随便给口饭吃,不让你死了就成,还能明正言顺的占了你家房子。”
“后来出了他爹的那档子事,他怕惹上麻烦,才送你去读书,哪想到你这丫头厉害,读着读着就读到镇上去,还考上大学……”
“当时肯凑钱送你出去上学也是怕你留在村里听到些什么闲言碎语想起小时候的事再找他麻烦。”
“你离开前,他坚决让你签了放弃村里房子的文件就是没打算让你再回来,后来他爹过世,他就越发的不在意这事。”
“这两年他调去了镇上成了副镇长,我们也奈他不何,村里人不想多事,也没人跟你说过这些。”
“几年前我去申城那次,他以为我是去跟你告状,回来后没少找我麻烦,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不想惹麻烦,也就由着他去了。”
“我已经没几年好活的了,最近也一直在犹豫,有些事要不要告诉你,如今你既然主动打电话过来,我想还是把当初的事告诉你。”
“舟舟,如果你妈妈还活着,她迟早会回村子,几十年过去,村子里变化虽然大,可你家的老房子还在。”
“只要房子还在,你妈妈回来就还能有地住,这杜家村也还是她的家,可要是这房子被拆了,被盖成别的建筑,你妈妈可就再也找不到家了。”
舒兰舟有些疑惑:
“我记得我当初离开前,镇上把那房子分给了你和杜国柱,现在是谁要拆那房子?”
“这些年那房子一直给我家亲戚住着,我们也修葺过两次,可从来没想过要拆它,是杜国柱那王八蛋。”老支书又咳嗽起来。
听起来,他的身体实在不是太好:
“他仗着镇上要做规划,计划把村里好些老房子都拆掉,然后拿来建民宿、做旅游,本来这是好事,可他……”
老支书气得咳嗽的更厉害:“可他不能把我们这些原住民都赶到山脚下去居住,那山上可全都是坟包。”
“舟舟,看在老支书帮过你一回的份上,这次你也帮帮老支书好不好,我知道你现在在申城有出息了,懂的也比咱们多。”
“市里要搞发展,镇上要建民宿,我们不是不支持,可他不能不顾村子里其他人的死活是不是?”
“不能他随便指块地,就让咱重新盖房子住不是?”
看来老支书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病急乱投医的跟舒兰舟说这些事。
而且舒兰舟也听明白了,老支书之所以愿意把过往隐瞒她的那些话告诉她,也是想利用她去对付前村长。
虽然这个动机让她有些不舒服,可老支书有句话打动了她——如果她妈妈还活着,她不能让她回来后没了家。
哪怕妈妈当初丢下她一个人在村子里走掉,可那也是她的妈妈,如果可以她很想再见妈妈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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