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笑够了停下声,都有一丝眼泪挂在林乐知的眼角处。
“你真不错,有空多来公主府坐一坐。”
谢应溪心中大定,她感激的看向林乐知,“多谢公主。”
“别急着谢我。”拿着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林乐知随口说道:“要谢就谢你自己。”
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努力勤奋外加还有几分运道,如今也不可能站在她的面前。
她又没做些什么,担不起这句谢字。
等谢应溪离开之后,林乐知还是感慨她的大胆,稍有不慎,那便要坠入无尽深渊。
而在皇宫中的两位,也得到了状元郎与公主相谈甚欢的消息。
一时之间喜上眉头,多年的担忧也放下一两分。
太子练笔的手一顿,干脆也不继续练下去,将笔一放。
“孤的这个姐姐终于想开了?”
“状元郎谢应溪。”
他的资料太子自然也是看过,无论是为拉拢人才还是因为姐姐的原因。
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关于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各家各户的耳朵里。
一时之间想去打扰状元郎的人家都没了音信。
公主殿下看上的人,又怎是他们能去抢的。
谢应溪觉得自己耳根子旁边都清净了不少。
不愧是公主殿下。
这样她也有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上。
她的目标,可是要名留青史。
若大事将成,以一女子之身,遭受政敌攻击死去又何妨。
她只是千千万万个想要走出自己路来的女孩的缩影。
而这现象落在皇帝的眼里,自然是状元郎不骄不躁,可成大事的模样。
甚好甚好。
眼看着谢应溪和自家女儿关系越来越好,离好事也将近。
皇帝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不愧是他,眼光就是好。
只不过她们二人的相处,并不是如当今皇帝想象的那样浓情惬意罢了。
而是相逢已久的知己好友。
一个人的棋意就能看出她的风格,行一步而算十步,算百步,还是算到最后的结局。
全看执棋人的能力。
谢应溪有能力,有心性,可这些却还不够。
执起一枚棋子,谢应溪最终叹了口气,“公主,臣又输了。”
将手中之棋放下,却已经见怪不怪。
这些天她已经输得很惨,如今只不过是又在输了一局罢了。
林乐知随手一扔,棋子落入方寸之间,“应溪进步已经不小,倒也不必如此气馁。”
堂堂正正、阴谋诡计,最近谢应溪学的都很好很快。
“父皇最近想好了你的去处。”
谢应溪表示她自己已经知道,张口说出一个地名。
林乐知抬眸轻笑道:“不过这件事情是我向父皇提议的,也不知应溪会不会怪我。”
谢应溪口中的那个地方,贫困落后,但凡取得个好名次的学员,都不会想自己选择那样一个落后的地方。
因为你想一步步的做起来,要么靠政绩,要么靠皇帝想起你。
跑到一个犄角旮旯之处,谁还能想得起你?
“公主这般做自当有公主的理由。”
谢应溪好脾气的一说。
“本公主可没什么理由,只不过觉得以应溪的能耐,肯定会做出一番漂亮的业绩。”
谢应溪捡棋子的手一顿,果不其然,又在公主的眼睛里看到一幅看好戏的场景。
微微一挑眉,“那就多谢公主陛下的信任。”
“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林乐知站起身子,俯身看了过去。
红唇在谢应溪耳边轻启,“短短两年的时间,那本公主就等着你回来,我的女驸马。”
她们不知道自己会在何时会暴露,所以必须将这个时间给压短。
两年的时间,是林乐知给自己争取的时间,也是让谢应溪证明自己能力的时间。
林乐知要她做到文臣的最高位置,要让哪怕是皇帝知晓了谢应溪的性别,也不能否灭她的功绩,撤销她应得的一切。
所以大家难得的看见,在状元郎离京那一天,公主殿下的车驾亲自来送状郎。
明明也没有得罪过公主殿下,结果却去到那边偏僻的地方,瞬间就有了答案。
如果这个状元能真有实力,那接下来的日子,那可就平步青云。
遥望送别谢应溪,只盼两年之后重逢。
这偌大的皇城,又少了一个能与她谈心之人。
“公主,太子请你阁楼了一叙。”
弟弟?也不知道他找来干什么。
难不成就是来看她送应溪一趟的?
玉珠扶着林乐知往里面走,垂眸低眼不敢多说一句,她知道自家主子心情不太好。
也不知这时太子殿下见自家公主干什么?
客栈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不,或许是只住了一间雅房的太子。
“太子弟弟好兴趣。”林乐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她现在可没心思和这些人打什么官腔。
而太子却不在意,温和的笑道:“比不上姐姐日子悠闲。”
“谢应溪是我的人。”
才不想跟他绕这么多弯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一句话七拐八拐,分析的人脑袋疼。
努力学习皇帝的太子,父皇说作为太子要收敛情绪,不要轻易让人看穿你在想什么。
可是太子觉得,自家姐姐更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明明一眼望过去好认的紧,可偏偏最后猜的意思十万八千里打不着关系。
“谢应溪自然是姐姐的人,听说等状元郎一回来,父皇就给你们俩举办婚礼。”
目光落在这个弟弟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的意思是,她是我的人,谁要是敢伸爪子,我就敢把这只爪子砍下来。”
“我明白了,姐姐。”
还真上了心,手下少一个人又没什么大影响,既然姐姐不愿意把人让出来,他又何必去讨这份嫌。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不过太子却没有丁点不适,姐姐是霸道,但也只对自己人霸道。
旁人是一点也沾染不得。
皇宫里的算计,对待孩子也亦是不少。
从小便由姐姐护着长大的太子向来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若那状元郎真是个有才的,姐姐自然不会拘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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