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的话得不到回应,等人离开后,少年的睫毛微微颤动,眉间的忧思也化开了几分,万金的神识漂浮在上方,看着那些小动作,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部长,我们是先偷人还是先偷东西?”金饼拿着地图规划路线。
“偷什么偷,说得可真难听,东西又不是汪家的,我是去把东西拿来,然后物归原主、完璧归赵,这是正义的行为。”
“部长说的对。”金饼敷衍的点了点头,讲得头头是道,要钱毫不手软,跟着部长,又长贱识了。
入夜的狗窝,显得有那么几分阴森,墙角的氛围灯闪烁着绿光,刚下班的小汪步履轻松,路过窗户还不忘摆个造型,展示自己清晰的下颚线。
远距离欣赏不够,还要凑近细数岁月的痕迹,突然,余光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视线忍不住往旁边飘去,绿色光影里渐渐凸起一张人脸的轮廓,虚幻却足以辨认。
只一秒,脑子里的玛卡巴卡就化身成了玛卡贞子,瞪圆了机械的眼珠子,抖成了筛糠子,嘴里发不出一个字,惊恐的脑子还拉不动下面那双瘫痪逆子,急得快要被气死。
汪不动,双方总得有个动,冰凉的触感打开了后颈的开关,面前的小汪转身捂着嘴弹射了出去,跑出了抢饭的速度,脚步远去,鬼影终于忍不住道。
“下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一阵风吹过,楼道依旧静悄悄,神识四处游荡,找到了不少好东西以及汪家小金库,金饼流着哈喇子往麻布口袋里硬塞,万金的嘴角咧到了耳根,差点笑出了声。
搜刮完榜一大哥的私房钱,又打上了人家家底的主意,运算部门里灯火通明,值班汪汪人数不少,监控没有一处死角,只可惜日防夜防,防人防狼,还不放心。
“连我都防,多见外啊。”
八层玻璃内悬浮着块陈年椰子脆片,金饼忙着把赝品磨薄点,无事可做的万金挑了个骚粉长发汪,对着人家指指点点。
“嘶,你这个发色在汪家可不多见啊,帅哥你打哪来的?我看着你还挺眼熟的嘞。”
面前之人自然是听不见这些眼熟发言,万金却起了兴趣,在他身边绕了许久,久到不经意带起的风都要把人吹感冒了,才良心发现停止了下黑手。
“弄好了,部长快看,除了不够持久,其他方面都是一比一完美复刻,无懈可击。”
“做得不错嘛,回头给你加鸡腿。”
夸夸话持续输出,霸道总裁为了鸡腿羞红了脸,原地解锁麻花形态,上司直呼,简直没眼看,亲自调换了真假脆片,万金也累了,准备回家补觉。
忙活一晚,收获满满的同时精神也是有些疲惫,以至于万金忽略了一些细节。
在他们离开后,粉发男子身形微微一松,低垂的眼眸抬起,将手里的扳手放在桌上,转身往门外走去。
若是万金还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人完全是照着她离开的路线在移动,只是走得极慢,闭着眼像是在感受,又像是在寻找。
而他要找的,早就已经去会周公了,而且打呼磨牙一个不落,梦里还在强调:“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我的。”
这可苦了临时室友,捂着耳朵整宿发愁,第二天喜提一对黑眼圈,幽怨的小眼神再次上线,盯得万金云里雾里的,感觉手里的肉包子都不香了。
“……。”
本想关心两句汪灿的精神状况,房门就被推开,万金一手拿着一个肉包子,又被叉出去了,带进了审讯室,熟悉的板凳,熟悉的汪,熟悉的台词,熟悉的她。
“说说吧,昨晚想到了什么?”
面前八个人把万金围着,其中还有昨晚的那个骚粉男,吃完最后一口包子,万金拉过一旁小汪,在对方抗拒的目光中,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手,闭眼沉思了一会,直接脱稿演讲。
“这就是汪藏海说的原话,你们自己想想吧。”
宛若汪藏海附体,万金煞有其事的扯出一篇文言文,还是十天半个月都翻译不出来的那种,记录汪写得手忙脚乱,围观汪汪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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