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人要走,司理理很是困惑,花了重金,就为了见她一面,为她抚上一曲,这世间当真有这样的男人?
“该回去了,希望还能与理理姑娘有下次见面。”
站在门前,范南南背对着司理理,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辈子就当个男娃,现在也不用为了这事感到尴尬。
毅然决然的拉开门,范南南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异样的眼光一直跟到她出了醉仙居才散去,相信明天她不行的传言会跟她的曲一样出名吧。
垂头丧气的走下台阶,毫无疑问的撞到了人,谁啊这么不长眼,抬头一看,双方都懵了,围观的几个老头有点疑惑。
“哈哈哈。”
向后退了一步,范南南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就冲了出去,身后传来暴跳如雷的骂声,以及若有若无的劝阻。
“你给我站住!”
“范大人冷静啊。”
跑到街头,范南南犹豫的回头看了一眼,范建居然追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根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棒子,瞧那健步如飞的步伐,长命百岁完全不是问题。
没敢停留,范南南玩命似的往前跑,天知道她爹为什么会在这,年纪一大把还逛青楼,她回去就告状!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部长哎。”金饼叹了口气。
两人的速度居然不相上下,范南南根本没工夫搭理金饼,跑了几条街,范建依旧穷追不舍,有这体力还不如回家再生两个。
白日热闹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但缘分这个东西说来就是巧,拐了个弯,前面出现三个熟悉的身影,忘记家里还有三个夜游神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三人齐齐回头,见到她都是一脸困惑,范南南微微一笑没做解释,越过范闲身边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南南在跑什么?莫不是遇到歹徒?”范若若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狐疑道。
“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自己这个妹妹,做哥哥的多少了解一点,只有歹徒遇见她的份,这世上还没哪个……,范闲向后看去,倒吸一口凉气,心虚的退后两步。
后面赫然站着拿着棍子的范建,对方看见他们仨,主要是他和若若,磨牙声老远都能听见。
范闲转身拉着若若撒丫子跑,滕子京往旁边一站,完全没有与之为伍的意思。
“快跑,爹在后面。”
不明所以的范若若刚想问后面怎么了,就听见范闲开口提她爹,范建虽然平日里待他们很宽容,但范府该有的家规还是有的。
男子也就算了,身为女子半夜还在街上游荡,那是万万不可。
这下不用范闲提醒,范若若就已经跑到他前面去了,范闲看着越来越近的打狗棒,赶紧运起轻功拉开距离。
“等等哥,咱们这是要往哪跑?”
跟着最前面范南南,几人跑到了熟悉的巷子以及大门前,范闲无语,带路带到自投罗网,真有他妹的!
今夜的范府灯火通明,厅外整整齐齐跪了一排,范建坐在他们面前,从左到右挨个数落。
那张数票子的嘴,教训起人来也是……口若悬河,满屏的唾沫星子。
跪在末尾的范思辙委屈巴巴的低着头,嘟囔道:“我又没出去。”
“哼,知情不报,你算是共犯。”范建骂得口干舌燥,拿过柳如玉递来的茶水润润嗓子。
“我……我,我又不知道二姐要去青楼,我能少跪会不?”
范思辙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下,然后就收到了他娘的眼刀,看来减刑是不可能了,还是老老实实跪着吧。
“若是今日的事传扬出去,你还有什么名声可言,真是要气死我,你老实告诉我,你去那个地方作甚?”
范建气得吹胡子瞪眼,这里头犯事最严重的就是他这个二女,其他几人也很想知道,纷纷侧头去看她。
“去青楼,除了看看小娘子还能干什么嘛,若不是碰到爹……也没人知道我是谁。”
最后一句范南南说得很小声,只有离得近的范闲隐约能听到,但作为一个女子,前一句就已经够惊世骇俗了,后面那句纯粹属于是在找打。
仅凭一句,范建就骂了她半个时辰,四人集体在祠堂里罚跪一夜,让他们在祖宗面前好好反省反省。
“吾日三省吾身,吾没错!姨娘还是去劝劝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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