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想了想家里的鸡飞狗跳,范闲恐怕没时间管他这个爹。
范府
范闲:“言冰云,你要脸不要!”
言冰云:“要媳妇就行,其余不重要。”
范若若:“小言公子请回吧,如此行事,平白让人看了两家笑话。”
言冰云:“我既入了范府,那便是范家人,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范思辙:“我不同意,说什么我都不同意。”
言冰云:“不需要你同意。”
柳如玉:……话都让你们说完了。
任凭他们怎么闹,言冰云始终坐在那悠闲喝茶,他清楚自己的打算,他是来加入这个家的,不是来吵架的。
“我知道此举是有些唐突,不过往后同住一个屋檐下,大家习惯就好。”
听听!这是什么不客气的发言,范闲一口茶喷得老远,范若若嗫嚅了几下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终是无言以对,范思辙都惊呆了,他哥到底带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瞧见气氛尴尬,柳如玉作为现场唯一的长辈,赶紧出来打圆场。
“小言公子也看到了,南南并不在家,这婚姻大事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做长辈的也得问问女儿家的意愿,不如这样,小言公子先回去,这件事等南南回来再议。”
“可我……已经把嫁妆搬过来了,若是再抬回去……。”言冰云把被退婚的大家闺秀演绎得淋漓尽致。
“什么!?”
一屋子的人惊掉了下巴,震惊之余,范闲余光看到范思辙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
“范思辙!是不是你开的门?”
几人齐齐看了过去,范思辙缩了缩脖子,畏畏缩缩的说道:“我哪知道他是冲二姐来的啊,我还以为他是来送礼的呢。”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看到箱子里的金条心动了,注意力全在上面,一点没发现那支队伍的吹拉弹唱。
柳如玉感觉呼吸不畅,坐回椅子上,细数自己嫁人前做过哪些孽,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接了礼,对外就相当于认下了这门婚事,事已至此,这婚就不是想退就能退的了,只能等范建回来处理。
范闲咬牙,恶狠狠的拎着范思辙的衣领往后院走,范若若不知从哪掏出根擀面杖紧随其后,范思辙见状,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怕得娘啊娘啊直叫唤。
奈何他娘根本不理他,还飞了个眼刀扎他小心脏。
范建回来时,厅里就安静了许多,柳如玉一直陪着客人坐在正堂,见老爷回来了,心里忐忑起来,说到底是范思辙犯了错,做娘的也没有底气。
“老爷。”
尽管又要为儿子捏一把汗,该交代还得交代,柳如玉把范建拉到外面,一五一十把里面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范建听了面上并没多大变化,看不出喜怒,让柳如玉先回后院,这里他来处理,然后走了进去。
“伯父。”言冰云看见来人,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嗯,坐吧。”范建坐在主位,喝了口茶才道:“你所做的事,言大人可知晓?他可同意?”
“父亲是知晓的,他也同意。”言冰云立于原地,身如松柏宁折不弯,心也同样。
“以你父亲的性格,想必劝说不易吧,他可有什么对你说的。”
“父亲告诫冰云,不要行他日后悔之事。”言冰云想起他爹面无表情对他说这话时,不经意流露出的悔意,更坚定心中想法,跪在范建面前,真情实意的求道。
“伯父,冰云是真心喜欢南南,带着嫁妆前来也并非一时兴起,冰云可在此立誓,此生唯爱她一人,绝无二心,请伯父让我留下。”
范建观察了他一会,看样子不似作假,更多的还有待考察,留下也好,不过外面的流言还是要澄清一下。
“起来吧,住下可以,东西抬回去,婚事也看南南的意思,若她不同意,你就该回哪回哪。”
“谢伯父成全,外面的事冰云会处理好,不会影响南南。”能留下就离成功更近一步,言冰云欣喜过望,他可得守好后方,绝不给外人一丝机会。
范建看着言冰云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别以为他没看出这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今天这事看似鲁莽,实则全是心眼,要不是言若海腆着老脸来说情,他早把人打出去了。
“哼,臭丫头,尽给你爹惹事。”
不过能拐个上门女婿也不错,不用出嫁离家,日日都能见着,还能让言若海吃瘪,也算给他长脸了,范建笑得一脸褶子,还挺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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