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人已经带到。”
“退下吧。”
“是。”
带路的人行礼后退了下去,阿羽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的大门,平平无奇的木门自然没什么好看的,让她觉得有趣的是里面的幻阵。
看来幽洺王并不想一次见两位客人呢,感受到手心处的湿润,阿羽看着将她护在身后的人,突然回想起凤溪消散的那一刻。
如果能及时赶到,他也会像现在这样挡在她面前吧。
“进来。”
大门打开,展露出内里空荡荡的大殿,以及上首戴着面具的男人,垂着头转着扳指,没分给他们一个眼神。
“小心些。”
握住她手的力道加重,阿羽吃痛,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背,本来是想提醒前面有诈小心点,却高估了他们之间的默契。
“我走前面。”
那只手把她往后拽了拽,阿羽歪头,前后脚不是更容易分开?她难道不是在提醒前面有坑?他们之间的默契不会是负数吧。
该来的总会来,鸿奕前脚刚跨进去,下一秒就消失在眼前,阿羽踌躇着,要是敖歌下死手,给她安排套十大绝杀阵,她岂不要一命呜呼。
可要是不进去,把人惹毛了,岂不是芜湖~得更快。
她是什么时候沦落到进退两难的地步的,这脚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阿羽干脆不进反退,还朝敖歌勾了勾手指。
“不方便进你家做客,还是你出来吧。”
话毕,上首那个装深沉的男人终于有了点反应,唇角勾起一个标准的嘲讽弧度。
“现在知道怕了,带走魔神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的下场?”
一道凌厉的风刮来,阿羽被吹得连连后退,下意识抬手挡住脸,随后手心就被风刃割开了条口子。
风声渐停,阿羽出现在了殿内,面前站着敖歌,他的指尖沾着从她手心流出的血,唇角勾起,这次的笑倒有几分真心实意。
“水凝兽,这是天意,你觉得呢。”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谁说话,阿羽将这统称为精神分裂,放在平时,她还是很乐意和这样的病人绕弯子的,但不是现在。
“我不和你聊,叫修言出来说话。”
“这里只有幽洺王敖歌,何来修言。”
嫌恶的擦去手上血迹,敖歌重新坐回上首,目空一切的幽洺王又回来了,整个人就像黄泉路上的游魂,浑身透着暮气和疲累。
“演得很好。”阿羽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很笃定,他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很像,但你和他总有不一样的地方。”
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不同?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的事,她从何得知,敖歌抬眼打量着眼前这人。
歪着靠着,动作随意又不失美感,不会让人觉得没有教养,反倒有种洒脱自若的气质,这种感觉他在修言身上看到过。
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能洞见世间虚幻,现在的她跟刚刚在门外的她,除了样貌外,看上去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难怪会被她看破,同样的扮演别人,在一个经验老到的人面前,他的模仿存在了太多刻意的痕迹,更别说这人之前跟修言接触过。
虽然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服气,自己还没有一个外人了解自己的兄弟,这可不行,他的“弟位”何在。
“他不在,你有什么遗言和我说是一样的。”
“那可不行,你想杀了我,掏了我的内丹给你哥哥这个想法,我很有必要和你哥哥谈一谈的。”阿羽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果然不简单。”敖歌眼神变得幽暗,蕴含着浓浓杀意,不过眨眼,他又恢复了清明。
“知道我的目的,你似乎并不慌张,如果是在等人来救你?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那只狐狸自身难保,又或者你想博取同情,可我不是修言。”
“是吗?这么想杀我,你哥同意的吗?魔神找到了吗?你哪来的自信能杀我呢?”阿羽依旧是懒懒的靠着。
三个问题砸下来,敖歌的拳头捏了又捏,这事还用问?修言肯定不会同意,魔神……呵呵,太狡猾了抓不到,最后一个有修言在,他杀个锤子。
他这是拿捏不成,反被拿捏,原本以为修言被骗是他太心善,太容易相信别人,现在看来,是敌方太强,不能完全怪他哥脑子不好。
“如果杀不了我,就让你哥出来吧,哦对了,别伤了鸿奕,帮他疗伤也挺费内丹的。”
说到内丹,敖歌不淡定了:“水凝兽内丹何其珍贵,你居然燃烧内丹帮这么个……狐狸疗伤。”
“我乐意。”
“你好像并不在乎你的性命,既然如此,不如把你的内丹给我,我放了那小子如何?”敖歌按住修言蠢蠢欲动的灵魂,循循善诱道。
“嘁~明明可以用抢的,你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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