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起初换了性别万金还觉得新鲜,对自己上下其手也不是没干过,后面就无感了,他就是懒得听他们自我介绍,找个借口躺平而已。
“暗河的人也来了。”金饼注意着外面。
“岂止啊,北离八公子来了一半,天外天那些人也想横插一脚,咱们不也是来捡漏的吗,顾家可是块肥肉。”一谈钱,万金脑子里就只有爆金币的声音。
“天外天在找天生武脉,叶鼎之有暴露的风险,我们真不做点什么?”
万·傲天·金露出三分讥笑三分不屑四分漫不经心:“那年我双手插兜,不知什么是对手,区区天外天,我南诀第一高手,对付他们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
金·狗腿子·饼刘海一甩:“也对,咱们道具多,隐藏个武脉还不是轻而易举。”
万金打断,黄金鞭耍得一甩一个吱哇乱叫:“不,我的意思是,让他们放马过来。”
“芥末嚣张?”金饼吃惊,暗暗算了下敌方人数,对比一下自己这边,四个吹拉弹唱……嗯……。
低调?不存在的,且不说叶鼎之的身份北离皇室有没有那个气度容下他,两者之间隔着叶家满门性命,就注定叶鼎之不会一辈子默默无闻。
若旁人有心,躲是躲不过去的,实力为尊的世界,低调只会让他死更快。
“师父。”叶鼎之火急火燎的推开门嚎道:“百里君要请顾剑门喝酒,徒儿也想去看看。”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要下雨了记得带着伞。”万金收起思绪,挥挥手让他赶紧走,别耽误他数小金库。
不知何时,天色暗沉,窗外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青石板路,街道上寥无一人,摊位上的货物还在,摊主却不见踪影。
天空有雷声炸响,青紫两道虚影凌驾于夜幕之下,忽有数道剑气划开雨幕,须臾又回归平静。
万金斜倚在窗台边,注视着下方街道,直到有一屠夫打扮的人,左手一把斩骨刀,冒雨而来。
来人正是门口卖猪肉的摊主,也是本该截杀百里东君一伙人中的一个,金口阎罗——言千岁。
“部长,还有三人在暗处,不过有两个好像要离开了,看样子要去城北顾家。”
“哦?看不起我?也是,雨生魔绝迹江湖十五年,江湖也快忘记哥的传说。”万金做作的轻抚脸庞,感叹岁月不饶人呐。
下方言千岁朝这边看了过来,街道像蒙上一层透不过气的阴霾,闷雷震颤人心。
万金跃出窗外,一柄通体漆黑如墨,金龙伏顶的玄铁伞撑开,刚一离开,暴戾的刀风就将窗台劈得碎木横飞。
万金握着伞,轻飘飘的落在街道上,破烂铺子在风雨中摇摇欲坠,万金微笑看着对面见到他后不可置信的言千岁,心里给晏家又记上了一笔。
“不可能,南诀雨生魔,你怎会出现在西南道。”言千岁连退数步,握刀的手都在抖,眼睛不停向右后方瞄。
“你在找他们吗?”
后方几声重物倒地,言千岁惊疑转身,就见原本在他正前方的人出现在他身后,脚边躺着三具面容痛苦扭曲,惊惧而亡的尸体。
黑云压城,雨越下越大,砸在脸上身上,冰寒刺骨,混着额角冷汗不断滴落。
言千岁知道自己怕是在劫难逃了,和他那几位同事一样,惹了不该惹的人,这条路,即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到这一刻还是会害怕啊。
策马奔途,行侠仗义是江湖,恩仇难除,怨恨难渡也是江湖,欺软怕硬,成王败寇同样是江湖。
天光破晓,阳光照耀在伞面上,金龙高昂着头,万金撑着黑金玄铁伞,朝城北顾家走去。
身后,紧邻的两间铺子彻底成了废墟,埋葬了四具尸骨。
在他离开不久,一名黑衣男子来到此处,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废墟,摸着小心脏,嘴里念念叨叨。
“不是吧,我来晚了,啊啊啊啊,你们怎么死的这么快啊,完了完了,老七又要念叨我啦,鹅鹅鹅鹅呜。”
这边万金收起三十几斤的伞,走过两条街遇到看戏三人组,三个人紧张兮兮的,一看到他就跟看到救星般,立马往他这边跑。
百里东君躲在后面一副劫后余生,万金暗暗吐槽,他长得也不是国泰民安那一挂啊,叶鼎之有师父滤镜也就算了,这两怎么也……。
司空长风靠坐在墙边,嘴角有一丝嫣红,时不时回头望一眼,万金不解:“怎么了这是,可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叶鼎之扶着跑岔气的百里东君,说道:“我们看到暗河的人,执伞鬼和顾剑门打了一架,离开的时候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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