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艾军师手上正端着茶水。
看着李清风那英俊的脸上笑容可掬,
林如海就恨不得上去给那脸上来上两拳。
冷冷看着李清风,
“什么老哥老弟的,本官可不敢高攀李峰主!”
李清风也不恼怒,笑道,
“看来林老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莫非忘记了昨夜你我二人欢聚一堂,把盏对饮,好不快哉?”
林如海冷笑一指门外那大红灯笼彩绸,道,
“即是如此,外头那些作何皆是?”
“如此小人行径,安得与本官称兄道弟?”
李清风笑着摇了摇头道,
“林老哥虽然是在故意激怒我,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林如海冷哼一声,
“哼!本官与只会满腹隐私手段,行事诡谲之山贼,没有什么好说的。”
“大好头颅在此,任你砍了去!”
说着,负手而立,昂首挺行,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李清风摆了摆手。
“哎,林老哥这不是就激动了吗?”
看着林如海那怒气冲冲的面容,
李清风笑着点点头,
“对,你说的没错,但是如果这个山贼,可以帮助你打开如今扬州的局面呢?”
林如海眉头一皱。
有些狐疑的看着李清风,
“你什么意思?”
李清风高深莫测地看着挡在门口的林如海,问道,
“林老哥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听到李清风的话,林如海略一沉默。
便是微微侧开了身,神色凝重的看着李清风。
不得不说,李清风先前之言,
的确触动了林如海的内心。
这些年任职巡盐御史,掌管两淮盐税。
可是近些年,宫中的花销越来越大,再加上林如海每年上缴的盐税都是双份,再加上逐年递增,他早已身心俱疲。
从盐商们的口袋往外掏钱,盐商自然不肯好好合作,变着法的抗税。
以往的盐税林如海都要与盐商们斗智斗勇,才堪堪保住。
但是今年,因为清风寨的出现,
使得扬州盐商不少的银两都被搜刮了去。
为此,林如海还特意找到一众盐商,
将往年的份额都减了一成。
可即便如此,那些盐商个个哭喊着被清风寨抢完了,嚷嚷着兜里没钱,不肯交税。
林如海纵然有心,却也无法跟清风寨对账吧?
无计可施的林如海,已是到了焦头烂额,山穷水尽之地。
这才无奈,想要通过清风寨,把扬州的事情情况传递出去,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因为税银,请求朝廷派兵攻打清风寨,从而让自己脱身是一方面,
在清剿了清风寨后,通过清风寨将扬州盐务展露在皇帝面前,才是林如海真正的目的!
林如海在扬州经历多载,但盐商们也不是没有后台。
否则的话,手里有着盐丁的林如海,怎会与那些盐商低声下气呢?
林如海的为官之道,便是忠君报国。
但同样的,也绝非迂腐之人,心胸也是能装的下几桶污水的。
不然原著中,他也不会在死后,为林黛玉留下来百万银两的嫁妆。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还不待他施展策略,
他的女儿却是被清风寨给抓上山来了,才会仓促而来。
如今再听闻李清风此言,虽然心中对于李清风昨夜的手段很是恼火,
但还是强压这心中怒意,让他进了屋子。
李清风一进门,
便直接坐在了桌边。
小艾同学将茶水放在桌上,恭敬的垂首站在李清风身旁。
林如海关上房门后,快步来到桌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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