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大骂其不是人!

    当听到薛蟠说起,他被山贼裹挟着进入扬州城,做了山贼的文笔。

    气得拍着桌子大骂清风寨不是东西。

    当听到薛蟠说到他逃跑被追上,山贼就要打断他的腿的时候,

    哪怕知道薛蟠已是平安归来,可薛母依旧吓得脸都白了。

    好在听到令狐冲及时出现,打退了清风寨的人,救出了薛蟠之后,

    这才松了一口气,忙双手合十念叨着。

    “阿弥陀佛,天官老爷保佑!”

    而后还骂道,

    “那些杀千刀,下地狱,断子绝孙遭雷劈的贼子!真真是该死啊!居然敢如此苛待我儿!”

    同时,薛母心中才是明白过来。

    为何自己的儿子薛蟠会对于带回的这位令狐冲,如此器重。

    想到自己先前误会了二人的关系,忙对令狐冲道,

    “令狐少侠,适才是我误会了!”

    “还以为你是我这不争气的儿子又带回来的狐朋狗友,还请你切莫见怪才是啊!”

    一番话,说的坦诚真切,真情流露。

    说着,薛母起身就要对令狐冲施礼。

    而且少侠的称呼,则是比起大侠来,更加多了些亲近。

    令狐冲原本听着薛蟠与薛母二人的对话,一脸无语。

    那薛蟠说一句,薛母就对着清风寨骂一句。

    直叫令狐冲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啊!

    没错,令狐冲便是清风寨三槐堂的副堂主,令狐虫。

    接受了清风寨光荣的任务之后,化名令狐冲潜入薛家。

    可没想到这薛蟠母子二人,对着清风寨劈头盖脸一通大骂。

    这让令狐冲鼻子都快气歪了,却又不能发作什么。

    好在他在薛蟠面前,从始至终都是板着一张脸,

    倒也并没被人察觉什么异样。

    突然见到薛母要给他行礼,

    令狐虫连忙跳将起来,躲到薛蟠身后,

    “薛夫人当真是折煞小人了!万万不可!”

    因为令狐虫躲在薛母身后,薛母自然是不能再行礼了。

    毕竟从古至今,还没有哪个父母对他们孩子行礼的。

    不然,那孩子可是要被天打五雷轰,被世人骂作不孝的。

    薛母见此,也只得作罢。

    薛蟠也是站起身来,沉声对薛母道,

    “妈,您有所不知,冲哥本是江南侠客,此次为了救我,得罪了扬州那一窝蜂,只怕后这扬州再无冲哥的立锥之地啊!”

    薛母闻言也是轻叹一声,缓缓点头。

    “是啊!昨儿个我与你这林府的林大人,也就是你林姑父说起清风寨,扬州之地几乎已在清风寨的掌控之中。”

    “这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盐商,哪个家里没遭过清风寨的劫掠?”

    薛蟠神色大变,惊愕道,

    “啊?那冲哥跟着我在这林府,岂不是很快就会被清风寨的人发现?”

    “那我们岂不就是要遭了老罪了?”

    而后急忙扭头看着令狐虫道,

    “冲哥,要不我们这边逃出扬州,前往金陵吧?”

    “在那里,我薛家好歹还有几分薄面……”

    坐在首位上的薛母闻言,整个人脸都是黑了下来。

    这蛆心孽障,有了……

    嗯?怎么怪怪的?

    不过薛母也只当是薛蟠感激他的救命恩人。

    察觉到薛母异样的目光,薛蟠忙回过神来,尴尬道,

    “那个,妈,你和妹子也收拾着东西,咱们一块儿,现在就出城!”

    说着,薛蟠起身就要去安排。

    令狐虫却是摇头对薛蟠道,

    “薛兄,在下以为此事不可!”

    薛蟠闻言二话不说,立即坐回椅子上,忙诚恳问道,

    “那冲哥,以你之见,为今之计我们该当如何?”

    令狐虫想了想,起身对薛母拱了手,才转身看着薛蟠缓缓开口道,

    “薛兄,在下以为,清风寨虽盘踞扬州之地,却也绝非万事皆晓。”

    “且此次我带薛兄归来走的乃是小路,几乎无人见到!纵然是清风寨的人,想要查找,也需一些时间才能找到林府之中。”

    “眼下,我们万不可骤然起身,自乱阵脚给清风寨以可乘之机啊!”

    薛蟠闻言面露思索之色,摸着下巴微微点头,老神在在道,

    “不错!冲哥所言极是!哪怕我们要离开,也是当向林大人当面辞行,光明正大的离开,如此才能不引人注目!”

    令狐虫笑着点头道,

    “薛兄所言极是!”

    薛蟠开心笑着点头,随即转头看向薛母。

    “妈,我觉得,等林大人回来之后,我们当面辞行。”

    “明日再动身出城返回金陵,您觉得如何?”

    说话间,薛蟠的手不知何时偷偷钻进令狐虫的袖子里,偷偷在他手背摸了一下。

    令狐虫眉头一皱,怀中抱着的长剑往薛蟠脚背狠狠一顿。

    “嘶~~~哦!”

    薛蟠顿时疼得俯身抱着脚,直倒吸冷气。

    薛母自然没看到二人的小动作,

    她的目光先是颇显惊讶地看着薛蟠,她万万没想到,

    自己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居然懂得动脑子了?

    想想薛蟠以前在金陵的诨号,

    什么‘薛大脑袋’、‘呆霸王’等等,

    哪个传入她耳中,不叫她痛心疾首?

    如今骤然听到自己的儿子这番已有几分深度的话,最起码懂得开始用脑子思考问题了,心中的激动开心自是不言而喻。

    再看令狐虫目光中满是感激,多亏了他,

    自己的儿子才能够迷途知返,重新长回脑子啊!

    再看令狐虫那阴柔的气质,甚至就是那雌雄莫辨的嗓音,

    薛母也是觉得是那般的悦耳,还有叫人欣慰。

    正是忽然间薛蟠突然似疼得龇牙咧嘴地抱着脚,不由眉头微皱。

    “蟠儿,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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