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斋皱眉想了想,还是微微摇头。

    “王爷,王子腾即将入京,当此之时,即便宫里当真知晓什么,也会为了京营的二十万大军,还有金陵的二十四卫禁军按捺下来的。”

    水溶眉头一挑。

    “所以,在先生看来,此事便是一个意外?”

    “可若是意外的话,贾珍都那把年纪了……”

    “咳咳咳!”

    五斋先生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示意水溶注意言辞。

    水溶回味过来,干笑道,

    “呵呵,那个,先生无需多想,本王只是就事论事。”

    “王爷言重了!”

    五斋先生想了想,才沉思道,

    “不过王爷言之有理,做下那等事之人,必然不会是饥不择食到那等地步,否则,当时跟着贾珍的两个侍从,不比他年轻,何以无恙?”

    水溶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道,

    “不错!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而后看着五斋道,

    “那先生以为,此事幕后黑手或是什么人呢?”

    五斋先生嘴角微微扬起,道,

    “在下听闻过一个消息,那贾珍平日里对贾蓉非打即骂,且动不动命人大庭广众之下啐贾蓉的脸,所以……”

    “原来如此!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水溶恍然微微颔首,无奈摇了摇头。

    五斋先生笑着微微摇头不答。

    忽然,水溶想到了什么,看着五斋不解问道,

    “不过先生,如此的话,暗影司未必不会知晓,圣上何以如此旨意呢?”

    “呵呵!”

    五斋先生呵呵一笑,左右看了看,伸手指了指天上。

    又急忙收回了手,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水溶瞬间恍然点头。

    “原来如此!”

    说罢,提起桌上的茶壶给五斋面前的茶杯续上。

    五斋先生连忙惶恐起身弯腰,用手虚扶茶杯。

    “王爷,万万不可啊!”

    水溶一边倒着茶水,一边道,

    “哎,先生为本王解惑分忧,无人之时,何须这般,快坐!”

    五斋先生受宠若惊的拱了拱手坐下,心头却是略有几分凝重起来,看来今天这杯茶,怕是不好喝啊!

    果然,才坐下没多久,

    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的水溶,端着茶杯对五斋道,

    “先生请用茶!”

    五斋推脱不得,只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便听水溶压低了声音,沉声道,

    “先生,本王在京城的底牌已然无用,故而我想从南边破局,先生以为如何?”

    五斋微微一愣。

    “金陵?”

    水溶不置可否看向前方道,

    “盐税入京之后,扬州剿匪乃必然之势。”

    “今日入宫,我被上皇斥责了一番,再加上出了这等的事情……”

    略一沉吟,水溶继续道,

    “既如此,还是借着那些贼匪的脑袋,提拔一下几家的后辈也好!”

    五斋先生闻言思虑片刻,才微微颔首。

    “若是能够剿匪得力,那么京营便也不会轻动,王子腾即便入京,一时半会儿,也休想插足其中。”

    转而皱眉道,

    “可是如此一来,只怕宫里……”

    水溶淡淡一笑。

    “呵呵,若是扬州剿匪能大胜归来,有上皇在,想来圣上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五斋先生微微颔首,捋了捋胡须,

    “王爷此计也好!这些时候,南边儿也来了不少书信,都在因为扬州那伙山贼诉苦,今年的年敬闹不好都要缩水了。”

    水溶冷哼一声。

    “哼!一群蝇营狗苟逐利之辈,不足为虑。”

    “等剿灭了那伙山贼,银子还能跑路了不成?”

    五斋先生拱了拱手。

    “王爷所言极是!”

    ……

    宁国府贾珍深夜遇袭被采摘之事,

    在一伙不愿透露真实姓名的人的有意宣扬之下,瞬间便是传遍了整个神京。

    宁国府内,前两日的喜庆氛围早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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