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仪式现在已经开始了,咱们还要去吗?还有…… 太子殿下也在。” 身边的小厮提醒道。
“滚,要去你去。”赵宇轩此时哪儿还有往日的温文尔雅,变的异常暴躁不安,原本烧伤后的样子丑陋无比,这一刻的狰狞跟鬼一般无疑,仿佛就要把小厮给生吞活剥了。
他现在的这副样子,别说去见太子爷了,就算是走出去见人,都会被指指点点,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
凡哥儿的过继仪式都已经结束了,薛锦画也没有见到赵宇轩出现。
樱花好奇地问道:“小姐,咱们侯爷不是最看重凡哥儿了吗?这凡哥儿这么大的过继仪式怎么都没有看见侯爷出现?”
薛锦画笑了笑,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说道:“或许,是你家侯爷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吧!”
樱花听了,眉头微皱,疑惑不解地看着薛锦画,似乎在思考着她话中的深意。
这时的樱花就更加不明白了,侯爷能有什么事情,难道比凡哥儿过继仪式这么大的事情更重要?
看来在所谓的真爱面前,也只是建立在外貌上而已,我倒要是看看,经过今日事情之后,薛晴儿还会不会对赵宇轩这般痴情。
想到这里,薛锦画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就在这时,凡哥儿过继仪式正式结束了,他正式成为了庄亲王府的嫡亲长孙,这意味着他将继承王府的荣耀和地位。
赵宇非一直在忙着招呼客人吃席,忙得不可开交。而薛锦画则在府里四处寻找赵宇轩的身影,但始终未能找到他。
过了一会儿,樱花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不用找了,我刚才去问过府上的人了,他们说侯爷已经离府了。”
薛锦画眸光闪了闪,看向远处… 只见薛晴儿因为自己儿子回到自己的身边,嘴角弯弯,满脸都是幸福和满足。
薛锦画嘴角弯弯,说道,“哦,对了樱花,咱们侯爷今日受了烧伤,我们得想办法给他找一个好大夫才行。”
用过饭后,大家纷纷起身,恭敬地送太子离开。薛锦画也跟随着众人一同向太子行礼道别。
就在这时,薛锦画突然开口说道:\"太子殿下,请您留步。\"众人闻言皆是一惊,他们没想到薛锦画竟敢拦住太子。
薛家的人更是脸色发紧,特别是薛二哥,他脸上的怒气难以掩饰。他忍不住低声呵斥道:\"薛锦画,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拦下太子殿下?\"
然而,太子却似乎并不在意,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薛锦画。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带着几分清凉,仿佛一阵微风卷入了薛锦画的心底。尽管如此,薛二哥却是不敢轻易反驳太子,只能默默站在一旁。
薛锦画紧紧咬着嘴唇,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抬起头来。她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必须面对眼前的一切。太子殿下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身上那种天生的压迫感,让薛锦画内心发紧,心跳加速。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然后语气沉稳地说:“启禀太子殿下,恕我冒昧,我家侯爷刚刚在府邸为了救人,受了很重的烧伤,臣妇担心我家侯爷会落下病根,恳请太子殿下为我家侯爷赏赐一个御医医治。”
尽管刚才后院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但太子并没有亲自前去查看,对具体情况并不清楚,于是他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卫。
侍卫上前一步,详细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太子这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刻,太子眉头微皱,心中暗自疑惑,这位侯爷居然去救王府的世子妃?这听起来实在有些荒谬。不过,既然已经有这么多人在场,太子自然不会拒绝,便说道:“看到你对你家侯爷如此情深义重,本殿下也深感欣慰。等回到皇宫后,本殿下一定会向父皇讨要这个大人情。”
听到这话,她连忙行礼道谢:“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走后,周围的议论声就像被风吹起的树叶,纷纷扬扬地响起。
“这侯爷可真是有福气,他冷落侯夫人这么多年,侯夫人竟然还能在他受伤的时候,冒着风险去央求太子殿下赏赐御医,这份情谊真是难得。”
“是呀!是呀!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侯爷是为了救她自己才受的伤呢!”
“……”
众人在议论纷纷,薛锦画却仿若没有听到一般,很快坐着马车离开。
然而,只有薛家的人看向薛锦画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烧成灰烬。
薛二哥忍不住皱眉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表面上,她似乎是为了帮助赵宇轩,但实际上却坐实了赵宇轩和薛晴儿的关系。
可以预见,不久之后,整个京都都会传遍赵宇轩为了救庄亲王府的世子妃而受伤的消息。
“无论她如何折腾,永远也无法取代晴儿的地位。”薛四哥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转头对薛二哥说:“你去通知赵宇轩,让他尽快行动。”
……
薛锦画尚未踏入府邸,便能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弥漫着整个院子。
她刚踏进大门,一名小厮急忙迎上前,“大夫人,老夫人有请,请您立刻过去。”
“哦,侯爷受了伤,我也正打算过去看看呢!”薛锦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说道。
小厮看着大夫人这样子,心中不禁暗暗摇头,这位大夫人还真是蠢得可以,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
大夫人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呢?
不过,以大夫人对侯爷的深情程度来看,小厮认为大夫人应该是真的不知情。
进了赵宇轩的屋子后,王氏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和担忧,劈头盖脸地就开始大骂:“好你个薛锦画,你是怎么照顾自己丈夫的?只是去了一趟庄亲王府,怎么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还伤得这么严重?”
在看到儿子被搀扶着走进来的时候,王氏差点没认出来。她的儿子,那个曾经意气风发、英俊潇洒的大儿子啊!如今回来竟成了这般模样?
想到这里,王氏心疼不已,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昔日里,她一直将大儿子视为骄傲,他不仅长得出色,而且凭借那张迷人的脸蛋,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京都圈子里的贵女。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当看着被烧伤的赵宇轩时,王氏心里一揪,眼泪差点掉下来。她原本想着,就算儿子受了伤,只要好好养着,总会好起来的。然而,当看到儿子身上黑乎乎、脏兮兮的模样,她的心彻底凉了半截。等儿子洗完干净后,发现他头顶上的一半头发都烧掉了,这让王氏心疼不已。但好在头发以后还是可以慢慢长出来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罢了。然而,当她仔细检查儿子的伤势时,却发现有几处头皮已经被烧焦了,而且都在难以遮掩的位置上。
昔日那个丰神俊朗的大儿子,如今却变成了一个丑八怪。王氏气得脸色发白,心里一阵阵地抽痛。
在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王氏根本不认为是自己儿子的错,反而将所有的责任归咎于薛锦画身上。
“娘,您可真是冤枉我了啊!”薛锦画委屈地解释道,“是侯爷他要自己见义勇为,想要去火里面救人,我哪能想到侯爷会这般的热心肠呢!再说了,我们进了王府之后,我就被大妹妹带到女眷那边去了,我还以为侯爷会在前院男眷那里,可谁能想到他居然不在前院,而是跑去了后院……”
“薛锦画,你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王氏见讲道理讲不通,索性就耍起了当婆婆的威风。“我说是你的错,那就是你的错。”她瞪大眼睛,目光中满是威严和不满。
薛锦画也不恼怒,顺从的说道:“娘,你说的是,都是我的错。所以在回来的时候,已经把事情跟太子殿下讲了,求了太子殿下赏赐一个御医来亲自为侯爷治疗。”她的语气平静而温和,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什么?薛锦画你再说一遍?”王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身体颤抖着,几乎要站立不稳。“你居然去求了太子殿下?”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才好?王氏心中焦急万分,如果御医来了,那么自己大儿子毁容的事情肯定会传遍整个京都,到时候他们侯府将会成为众人嘲笑的对象。这个后果让她无法承受。
咣当一声……
此时的薛锦画欣赏着王氏惊慌失措的表情,同时还听到屋里赵宇轩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而对薛锦画而言,这一刻的情景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和愉悦。
“娘,我也就是看着侯爷伤的很严重,心底里着急,这才去求的太子殿下,我相信御医的医术高超,一定能够治好侯爷的,您就别难过了。” 薛锦画装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说道。
“滚,滚…… ”王氏彻底忍不住了,犹如一只被激怒的母狮,彻底的发火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能不了解吗?他平日里可是最在乎自己的外貌了,如果被人看见了他如今这副丑陋的模样,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啊!
想到这里,薛锦画十分委屈地撅起嘴,心里一阵难过:明明是我为了你好,可为什么就是得不到你的理解呢?但她还是装作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转身“难受”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太子殿下也非常信守承诺。当天傍晚,宫廷御医就来到了侯府。
此时的赵宇轩已经遭受了沉重的打击,谁都不想见,但御医毕竟是太子殿下的赏赐,他也不敢轻易拒绝。于是,赵宇轩只好硬着头皮让御医进入房间查看病情。
而王氏和薛锦画则一直守候在门外。当御医看完病走出门时,王氏立刻迎了上去,焦急地问道:“张御医,我的儿子怎么样了?”
张御医摸了摸胡须,安慰道:“老夫人,您不必过于担心,令郎并没有大碍,只是一些皮肉之伤而已。不过……”
“不过什么?”王氏紧张地追问。
张御医叹了一口气,“只是侯爷的头皮受损比较严重,我虽然给他治好了一些,不过面积太大了,今后有些地方的头发可能再也长不出来了……”
这心底的伤痛可比身上的伤痛难受多了。
她此时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非常的愉悦。
垂眸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她心里面在想:“你赵宇轩不是靠着这张脸迷倒了不少贵女吗?那她倒是要看看,断了你那发骚的资本后,看看你照片宇轩以后还怎么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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