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就这样会顺利的度过到第二天,在当天晚上,赵宇婷还是又弄出了个幺蛾子。
“娘,你看看这大嫂怎么回事?我这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你瞧瞧我这衣服,都早已经过时了,我明日去黄山寺要是穿上这些衣服,那岂不是太寒酸了?
薛锦画跟蒋氏走到门口,巧合把这些话都听了进去。
蒋氏看了她一眼…… 薛锦画看着手中的衣尴尬的笑了笑。
“大嫂,看来你的好心并不能被理解。”薛锦画显得特别淡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又不是银子,怎么能够做到人人都喜欢呢!”
薛锦画朝着里面走了过去, “我只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剩下的但求问心无愧。”
蒋氏看着她的背影,感觉这个薛锦画总是有点傻,她们的这个小姑子分明就是在没事找事,但她好像真能做到忍气吞声,好好太师府的嫡女,竟然被欺负成了这样。
护弱的心也瞬间被激起。
“小妹啊,咱这次可是去那神圣庄严的黄山寺拜佛、许愿呢!可不是去参加什么相亲大会呀!你瞧瞧你,既要挑那些精美华丽的首饰,还要选漂亮迷人的衣裳,难道就不担心会冒犯到菩萨吗?”薛锦画刚刚踏进房门,蒋氏便紧跟着走了进来。只见蒋氏有意地加快脚步,很快便与薛锦画并肩同行起来。
赵宇婷原本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但听到蒋氏这番话后,顿时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声音猛地止住了。她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这位小嫂子,心中虽然有万般不满,但却连一个字也不敢吐出来,只得硬生生地憋回去,只能用愤怒的眼神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这时,一旁的王氏见状,赶忙站出来为赵宇婷解围:“哎呀,她这孩子是有一点不懂事!你说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从来没去过寺庙这种地方,自然不太清楚其中的门道嘛!”本以为这样能平息一下蒋氏的怒气,可谁曾想到,这一番解释反而让蒋氏的火气更旺了。
蒋氏柳眉倒竖,愤愤不平地说道:“娘啊,真不知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咱家小妹如今已然到了及笄之年,岁数也不算小啦!您身为她的母亲,有些基本的规矩和礼数,总该好好教导教导吧!怎能如此纵容她呢?”
这话犹如一盆冰水,无情地泼洒在了王氏的脸上,将她原本满脸的热情瞬间扑灭得无影无踪。王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当众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而蒋氏竟然丝毫情面也不留,让她感到无比难堪。她就差没有直接说,小妹这样娇纵的性子,就是你这个做娘的没有教好。
薛锦画看着她憋屈的样子,心底十分舒畅。
没错,她最近几次都在蒋氏面前示弱,为的就是让蒋氏给自己出头。
自己的这个弟妹,出身名门,一身正气,她最是见不得这些肮脏了。
然而,她此番前来这里,绝非仅仅为了瞧她出丑取乐。只见她面带微笑,轻声说道:“娘,明日咱们需前往寺庙参拜。据闻那黄山寺的方丈偏爱前去拜访之人身着素雅之服,故而我特地差遣下人精心备置了几套衣裳,专程送来。”
赵宇婷心中暗自思忖着,明明自己对这些衣物嫌恶至极,觉着它们过于暗淡无光,可她竟然还执意将这些素衣送过来,这岂不是公然与自己唱反调么?想到此处,赵宇婷不禁怒从中来,没好气地回应道:“大嫂啊,我们此去乃是拜见菩萨,又非面见方丈,何必如此拘泥于着装呢?这般素净实在是丑陋不堪呐!”
面对赵宇婷的不满,薛锦画依旧保持着温和的态度,耐心地解释道:“小妹呀,虽说我们此行是为了拜见菩萨,但关键在于诚心诚意,而非取决于衣着打扮。况且,据传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前往之时亦皆着素衣。倘若小妹着实不喜,大可不必勉强穿戴便是。”
稍作停顿后,薛锦画继续补充道:“只不过我曾听闻那位方丈大师性情颇为怪异,稍有不慎便可能触怒他老人家。万一真的开罪了方丈,恐怕咱们连正月初一的头炷香都难以不得烧了,届时所许下的心愿或许也难以实现咯。”说罢,她目光恳切地望向赵宇婷,似乎希望对方能够理解其中利害。了。”
赵宇婷本还想继续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但此时王氏已然察觉到了事态的严峻性,赶忙出言制止:“好了,此事就依你大嫂所言吧,我们皆着素衣前往便是。”
毕竟连她的娘亲都发话了,纵使赵宇婷心中再不情愿,也是无可奈何。然而,在她内心深处却早已萌生出其他念头。
这一切尽落入薛锦画眼中,不过她并未揭穿。
待与蒋氏一同走出房间后,蒋氏仰头凝视着夜空中高悬的明月,感慨道:“大嫂啊,身为一家之主的妻子,理应有当家主母应有的风范和做派。像咱家小妹这般,着实是被宠溺过度了,您该管教时还是应当严加管教才是。”
薛锦画将目光投向面前这位弟媳,轻声问道:“弟妹,如果换成是你与母亲产生分歧或冲突,小弟是否会站在你这边相助于你呢?”
“倘若我占理,那他定然会帮我的。”蒋氏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么若是你并无道理可言呢?”薛锦画追问道。
闻此,蒋氏脸色微变,显得有些不高兴起来:“大嫂,为人处事,首要的就是讲道理嘛!我又怎会做出这种无理之事来呢?即便真有可能出现那样的情况……”,顶多是我跟他吵一架然后回娘家。”
不管怎样,无论是自己有没有道理?她都会占上风,并且不管自己做错了任何事情,她的娘家都会接纳她。
蒋氏看着薛锦画带着笑意的脸庞,忽然间想起了她娘家的那些事。
也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个强大的娘家,也不是每个娘家人都会庇护已经出嫁的女儿,更何况薛锦画还是从小被养在商贾之家。
对于薛锦画来说,她就是他们娘家的耻辱跟工具,她出嫁了怎么还可能管她的死活呢?
微风吹过蒋氏鬓角的发丝,她的心变得柔软了几分,“大嫂,若是以后咱们这位小姑子再去招惹你,娘跟大哥不帮你,你先别跟她正面起冲突,我来帮你。”
这或许就是薛锦画重生归来,首次听闻如此温馨如春风般和煦的话语吧!
遥想这位弟妹上辈子的悲惨结局,侯府崛起之后,蒋家便如那落日余晖般日渐衰败,王氏对她更是横眉冷对,后来竟然开始为赵宇航纳妾,最终将她无情地逐出家门。
她无法忍受这奇耻大辱,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缢。
薛锦画心中不禁唏嘘慨叹。
“好啊!那就多想弟妹了。”她的眉头如月牙般弯弯,“对了,弟妹,不知此次咱们前往黄山寺,小弟是否也一同前往呢?”
“爹爹正在抓他念书,估计他现在是难以脱身呢。”
虽说侯府现在是交给了赵宇轩,可薛锦画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家里真正念书有天赋的其实是赵宇航,他不过是性子如同脱缰野马般顽劣,没人能好好驯服他罢了。
“弟妹着实‘教导有方’,竟能使小弟静心读书。”
“而今有了孩子,他倒是有所收敛,只是不知其能坚持几何。” 蒋氏轻抚其腹,情绪须臾间亦消沉许多。
“弟妹,无论如何,这终归是个良好的开端,你理应欣喜才对。”
“是啊!是我过于急躁了。”蒋氏鲜少地流露出几分笑容。
旁人读书,尚且会有所倦怠,更何况是赵宇航呢?
但凡有开始,就会有希望。
次日清晨,侯府众人便起身前往黄山寺。
到了黄山寺后,方丈便给大家安排好了住处,待一切都安顿妥当,赵宇却如同那惊鸿一瞥,消失得无影无踪。
“宇轩这是去哪儿了?”王氏面露忧色,喃喃自语道,“长途跋涉,如此疲惫,怎不知先休憩片刻。”
“母亲,侯爷说,其在马车中待的太久了,欲外出透气,此时或在寺庙中闲转。”
薛锦画心中了然,赵宇轩岂会仅是透气,定然是去见薛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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