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扑通”一声闷响,薛晴儿双膝一软,直直地跪倒在地,面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着说道:“回禀太子殿下,此事与庄亲王府以及太师府绝无半点关联啊!再者,那字迹并非出自臣妇之手,请太子殿下务必明察秋毫。”
太子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闪烁着狐疑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寒星,冷冷地开口道:“世子妃,本太子实在是困惑不解。方才你言之凿凿,称那字条乃是你所书写,如今却又矢口否认,莫非当真是以为本太子如此好欺骗,如那三岁孩童一般?”
“太子殿下饶命!真不是那样的,那张纸条当真不是臣妇所写呀!”薛晴儿心急如焚,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心中惶恐至极。
若是与刺客扯上关系,太子定然会前往赵庄亲王府和太师府兴师问罪。倘若仅仅是太师府薛家倒还好办些,毕竟薛家向来对她颇为袒护,就连她与赵宇轩之事,家中众人不仅未曾责备于她,反而纷纷施以援手。
然而,一旦牵连到庄亲王府,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但与太子殿下的事情恐将泄露无遗,甚至就连她与赵宇轩之间的私情恐怕也难逃追查。
薛晴儿此刻内心充满了惶恐和不安,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一般。她从未想到过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原本以为只是一次小小的冒险,却没想到变成了一场巨大的灾难。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让她痛苦不堪。
太子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薛晴儿,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如果不是你所写,那究竟是谁写的”太子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面对太子的质问,薛晴儿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臣妇……臣妇也不清楚。”此时此刻,她只希望能够尽快摆脱与这件事情的干系,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挺住了。
然而,太子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和不满,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冷哼:“不知道吗 ”
这简单的两个字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薛晴儿的心弦,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薛晴儿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必须想尽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于是,她连忙说道:\"是的,臣妇确实是真的不知道那佛经是谁写的,它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屋子里面,还望太子殿下明察秋毫。”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尽管心中十分害怕,但薛晴儿仍然努力保持着镇定。
她深知眼前这位太子殿下绝非等闲之辈,与赵宇轩那个软弱无能、容易被女人左右的男人完全不同,太子殿下聪明睿智、沉稳果断,对于任何事情都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而且,他的眼中从来不会流露出对女人的怜悯之情,更不会轻易被女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想到这里,薛晴儿不禁暗自懊悔不已。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一时冲动去认下那纸条是自己所写,结果呢? 不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去招惹是非,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就在这时,太子殿下突然吩咐道:“来人,笔墨伺候。”
很快,有人将文房四宝送到了薛晴儿的面前。太子殿下指着那张佛经,冷冷地说道:“你,将这页佛经抄下来。”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薛晴儿深知此事耽搁不得,心中紧张到极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双手颤抖着拿起笔来,然而即便如此,她的动作依旧显得有些忸怩作态。
只因那太子殿下强大的气场压迫得她几乎无法呼吸,期间更有数次险些晕厥过去。但她心里清楚得很,此时此刻绝对容不得自己有丝毫差错。
经过一番艰难挣扎,终于完成了书写,而此时的她早已被吓得冷汗涔涔。
“太子殿下,请您过目。”伴随着战战兢兢的声音,侍卫恭敬地将薛晴儿写下的字呈递上去。
太子殿下目光一扫而过,原本就严肃的面容此刻更是愈发凝重起来。
毫无疑问,薛晴儿所书之字与那张神秘纸条上的笔迹大相径庭。虽说乍看之下两者颇为相似,但只要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其中存在诸多细微差别,若非心思缜密之人怕是难以察觉。
与其说是笔迹有所差异,倒不如说是有人刻意临摹薛晴儿的字迹。可究竟是何缘故,竟会有人费尽心机去模仿她的字迹呢?
摇曳的烛火映照在他那张高贵典雅且不失威严的面庞之上,使得整个房间的气氛愈发压抑沉闷。
薛晴儿则惶恐不安地跪在下方,只感觉一股寒意自脊梁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双腿也逐渐变得麻木不堪。
“太子殿下,臣妇真的是无辜的啊!求求您高抬贵手,饶过臣妇一命吧,臣妇再也不敢了。”薛晴儿满脸泪痕,声音颤抖地恳求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然而,太子却不为所动,他目光冷冽地看着薛晴儿,说道:“是否无辜,并非由你一人之言便可定论。去,通知庄亲王府与太师府之人前来!”
听到这话,薛晴儿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心中暗呼不妙。
若是庄亲王府的人来了,那么所有的真相都将被揭露无遗!想到此处,她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一旁的侍卫见状,急忙上前禀报:“太子殿下,庄亲王府的世子妃已然晕厥过去了。”
太子眉头微皱,冷冷地吩咐道:“派人将她拖下去关押起来。哼,本太子倒要瞧瞧,这庄亲王府和太师府究竟该如何解释此事?若不能给个本太子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世子妃怕是难逃与刺客勾结之嫌。”
黎明时分,天色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樱花便匆匆赶来向薛锦画禀报有关薛晴儿的情况。她神情激动,口沫横飞地讲述着整个事件的经过。
“小姐,太子殿下可是雷霆大怒呢!据说他已经气得火冒三丈啦,当下就下令把世子妃给关了起来。而且还放话说,如果庄亲王府和太师府不给一个合理的说法,那世子妃可就要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咯!”樱花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仿佛自己亲眼目睹一般。
樱花满脸喜色,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小姐,依奴婢之见,这一世子妃此番定然是插翅难逃啦!只要太子殿下动怒,想来那庄亲王府与太师府怕是也无力保她周全了。”
一想到那位世子妃那副妖冶妩媚、妄图勾引侯爷的模样,樱花便忍不住一阵作呕。
哼,真是不知羞耻!这下可好,侯爷已然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而她本人亦受到了应有的惩处。如此一来,自家小姐总算能出一口恶气了!
薛锦画对于此事其实早有预感,然而薛晴儿如今好歹也是庄亲王府的世子妃,且背后尚有太师府薛家撑腰庇护。
即便其声名狼藉,但若要取其性命,恐怕也并非易事。
虽说太子殿下盛怒之下,但终究不至于直接将她处死。
只不过嘛……薛晴儿的名声既已败坏,想必对她而言,生不如死才更为痛苦吧!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李三的呼喊声:“小姐,乞丐师傅到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硬生生地截断了主仆二人之间的交谈。薛锦画闻言,赶忙回应道:“快快有请!”
而樱花如同一只警惕的小兽一般,生怕被他人发觉,于是静静地守候在门口处。
这时,只见薛锦画恭恭敬敬地向面前之人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并开口问道:“师傅,不知我的命格是否已然有所变化呢?”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殷切的期望。
乞丐微微眯起双眼,伸出手指开始掐算起来。而站在一旁的薛锦画,则紧张地凝视着对方,心中暗自祈祷着能够听到好消息。然而在薛锦画满心欢喜的期待中,乞丐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道:“夫人,您的命格并未发生任何改变,而且那个试图更换您命格之人仍在持续进行着这一行为。”
闻此言语,薛锦画悚然一惊,面沉似水,犹如寒潭般深不见底,她满心疑惑,开口问道:“这……这如何可能?我现今已将那调换我命格之人,已经精心设计至声名狼藉,其日后恐再无翻身之机,理应再无法再用我的命格,何如今竟还能如此?”
面对薛锦画一连串的质问,那乞丐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夫人,您所提及的莫非是庄亲王府的世子妃吗?”
薛锦画毫不犹豫地点头应是,但紧接着乞丐却出人意料地否定道:“并非如此,实际上真正企图盗取您命格之人,压根就不是这位世子妃。”
“不……不会吧?”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震撼如潮水般涌上薛锦画的心头,令她整个人都呆住了。那张原本美丽动人的脸庞之上,此刻流露出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复杂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陌生而不可捉摸。
她上辈子的命运,仿佛就是被一层迷雾所笼罩着,而这一切的变故皆是因薛晴儿的降临而起。
那个曾经让她倾心相爱的人,竟然毫不留情地背叛了她;而那些本该与她血脉相连、亲密无间的亲人,却从未将她视作真正的家人——这一切,都源于薛晴儿取代了她的位置。
于是,当命运之轮再次转动,给予她重获新生的机会时,她毅然决然地决定要揭露薛晴儿虚伪的真面目。然而事与愿违,如今告诉她,那个偷换自己命格之人并非是薛晴儿。
“究竟是谁呢?”薛锦画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难道不是薛家?亦非薛晴儿?更不可能是赵家……那么,潜藏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神秘黑手究竟是谁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与那个人素昧平生,毫无恩怨纠葛可言,可对方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思地偷换她的命格呢?这个问题如同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心头,令她喘不过气来。
此刻,乞丐缓缓的说道:“我原本试图窥视天机,但却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竭力掩盖真相。能够推算出偷换命格之事并非出自世子妃之手,已然是我的能力极限了。而且,为了做到这一点,我已耗费了大量的心神精力。目前,我自身的道法修行尚未圆满,仍处于渡劫阶段,实在无法深入探究更多,若夫人想知晓那个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恐怕只能静待我师父抵达京城之后,再做打算了。”说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多谢师傅了,如果您的师父抵达京都,烦请一定告知于我。”薛锦画言辞恳切地说道。
“夫人,请尽管放宽心吧!现今而论,所谓您之劫难,实则亦如我之劫难一般,故而我必定会竭尽全力相助夫人的。”对方语气坚定地回应着。
待得此人离去后,薛锦画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除了薛晴儿之外,究竟还有何人呢?究竟是谁竟敢与自己互换命格?这个问题犹如一团迷雾,萦绕在她心头,久久不散。
正当此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樱花匆匆赶来。只见她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老夫人遣人前来传话,催促您早些过去呢,说是即刻就要焚香祈福啦。”
薛锦画被樱花的话语猛地拉回现实,她定了定神,然后轻声答道:“知道了,你去回复一下老夫人,就说我马上便到。”
无论那个神秘之人究竟是谁,既然赐予了自己重获新生的机会,那么无论如何,自己都一定要将其挖出,让其受到应有的惩罚,哪怕是将其碎尸万段也在所不惜!想到此处,薛锦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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