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薛锦画忍不住冷笑出声,先不说赵家根本不可能同意她改嫁,单说薛家这边,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离开赵家的。
“而且,就算要改嫁,也得找那个七煞孤独命的人,因为他的星宿本就是天上最黑暗的那颗星,能改变你的星宿位置,进而改变你的气运和命格。”
薛锦画抿了抿嘴唇,有些无奈地说道:“可是,师父您也说了,七煞孤独命和我的命格一样罕见,那我又该怎么找到他呢?
再说了,要是对方恰好是个女子,难不成我还要嫁给她吗?”
“并非如此,世间万物皆有阴阳之分,阴阳相互调和、相辅相成。
只有遵循因果循环之道,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据贫道所知,在京都之中确实隐藏着这样一位拥有七煞孤独命的男子。”
“那他是谁?”
“天机怎可轻易泄露,夫人只需静心等待,十日之后,那人自会主动寻上门来。”言罢,天道大师递给了薛锦画一封信函,“夫人若愿,只需按照信中所言行事,必能脱离这苦海。”
薛锦画心生迟疑,却还是手持信件踏出了黄山寺。
岂料,正巧与迎面而来的马车相遇,奢华的马车上,走下一位貌若天仙的妇人。
她历经两世,还从未见过如此美艳动人、端庄大方、雍容华贵的妇人。
虽身着素衣,却也难以掩盖其身上的非凡气度与迷人风采。
妇人察觉到薛锦画正在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便对着她微微颔首,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薛锦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行了个礼,心中不禁暗自惊讶。
她连皇宫里的娘娘都曾见到过,今日怎会对一个妇人瞧的如此出神?
好在那妇人并未过多停留,径直朝着寺庙走去。
擦肩而过的那个瞬间,薛锦画嗅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仿佛在何处闻到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思绪纷飞的瞬间,却错过了妇人回眸的瞬间,那眼眸中好似有一丝淡淡的暗光一闪而过。
“小姐,马车已备好了。”
樱花的声音将薛锦画的思绪拉了回来,薛锦画抛开脑海中的杂念,快速登上了马车。
她斜靠着在马车上,神情有些疲惫,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天道大师说过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敲打着她的思绪。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思维越来越混乱,仿佛进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旋涡。
“罢了,等回去之后再看看信件上的内容再说吧。”她轻轻地叹息一声,似乎想要摆脱这种混乱的状态。
………
赵家的马车缓缓离开了寺庙之后,天道大师的房间里出现了另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并非旁人,正是之前与薛锦画碰面的那位美貌妇人。
“就是她?”美貌妇人的声音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同时还有几分酸涩和惋惜。
“对,就是她。”天道大师肯定地回答道。“她就是二爷的命定之人。”
妇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忧伤。
“罢了………罢了,这都是他的命。”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叹息和悲伤,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
天道大师看着妇人,心中涌起一股同情。
天道大师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虽然她的命格已经被侵蚀,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但只要有我在这里坐镇,那个人就不敢轻易再伤害她,二爷自然也会平安无事。”天道大师的语气坚定而自信,似乎有着绝对的把握。
妇人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之情。
然而,当她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个画面时,她的情绪瞬间失控,美貌的脸上忽然变得狰狞扭曲起来。
她的嘴唇颤抖着,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紧接着,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面前的地面。
天道大师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妇人。他焦急地喊道:“夫人………”他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妇人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的眼神中划过一抹深深的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放心,我暂时死不了,我还要看着那对贱人惨死………”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薛锦画心烦意乱,到了府邸已经是旁晚了,当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踏进家门时,一个小丫鬟急匆匆地跑来,说道:“大夫人,二夫人发作了,怕是要生了。”
听到这话,薛锦画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丝惊讶。
蒋氏要生了?这比上辈子的时间提前了不少啊!
她定了定神,问道:“稳婆去了吗?”
“已经去了,二爷这会儿也在门口守着呢。”丫鬟回答道。
薛锦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赵宇航毕竟是个男人,遇到这种事难免会有些手忙脚乱。
而王氏如今被关在祠堂,无法出来帮忙,想到这里,她又吩咐道:“去通知蒋府吧。”
“是。”丫鬟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这时,一旁的樱花轻声问道:“小姐,二夫人要生了,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呢?”
薛锦画摇了摇头,淡淡一笑笑,说道,“她最亲的人跟最信任的人都在那里守着,我们过去能做什么呢?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会添乱。”
她的这个弟妹本就对她就没什么好感,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你下去准备一些对小孩子有用的东西,再去库房取一些补品,等她生产完之后送过去。”
“是,小姐。”
打发走了樱花,薛锦画回到院子里,却又见赵宇轩守在那里,瞧着她过来了,他立马迎了上来。
“画画,你可算回来了。”
这一声直接让薛锦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赵宇轩,你又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他身后的新桃看去,却是见她低着头捂着脸,一副羞涩难耐的模样,顿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先下去,我有话要跟大夫人说。”
新桃不敢不从,很快便出去了,不过想想他日日发癫的样子,她又不敢走太远。
“画画………”
“大爷,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你叫的这么亲昵,我有点不太习惯。”冷淡的话语,听不出丝毫情绪,仿佛他们只是两个陌生人,根本看不出之前他们之间是夫妻。
赵宇轩一噎,喉咙发紧,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悔恨:“画画,我知道这些年以来让你受委屈了,你还在怨恨我,我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很多,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对你,将你扔在家里这些年都不管不问。”
薛锦画皱眉,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深切的男人,她心头不由得一阵恶心。
她了解这个男人,她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地改变。
这个男人一定有什么阴谋,或者说他还在算计着什么。
“画画,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虽然我现在不能走仕途,可是我会努力学做生意的………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赵宇轩的声音带着恳求。
“赵宇轩,你到底在发什么疯?”薛锦画忍不住问道,她实在无法理解赵宇轩为什么突然对她说这些话。
“画画,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但请你相信我,我会努力改正自己的错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赵宇轩继续说道,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
然而,薛锦画却不为所动。
她知道狗永远都改不了吃屎的习惯,她可不相信赵宇轩他真的悔过了。
而且,就算是真心悔过,也一切都晚了。
“我没有发疯,我是认真的。”赵宇轩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红着双眼,情绪变得异常激动。
他猛地一把抓住薛锦画的手,紧紧地攥住,让她无法挣脱。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薛锦画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用力想要挣脱开,但却发现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她感到一阵恐惧涌上心头,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试图平静下来,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这段时间我做的事情,你难道还没有感受到我的诚意吗?”赵宇轩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爱意,似乎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他内心的情感。
然而,薛锦画却并不为所动,反而更加反感。
薛锦画在被赵宇轩触动的那一刻,她的心底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
她猛地将他的手打掉,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她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赵宇轩,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赵宇轩,你够了!”
“薛锦画,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赵宇轩的声音充满了疑惑和痛苦,他的目光紧盯着薛锦画,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他知道,曾经的薛锦画对他可是费尽心思,甚至不惜用各种手段来引起他的注意。那时的她,总是渴望得到他的回应,而如今,一切都变了。
要知道,曾经的薛锦画可是想尽办法要与自己亲热。
即使自己身在外地任职,她每个月都会给他寄一封信,这些信里大多都是家里平常琐碎的事情,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赵宇轩心里清楚,这是她在努力维系他们之间的感情。
然而,现在的薛锦画却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冷漠,让赵宇轩感到无比的陌生。
“薛锦画,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赵宇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啪………
一声脆响回荡在空气中,薛锦画的手掌狠狠地甩在了赵宇轩的脸颊上。
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重,让赵宇轩的脸瞬间红肿起来。
而薛锦画的脸色更是气得通红,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赵宇轩,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疯了?哈哈,我确实是疯了。”赵宇轩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心中满是自嘲。
尽管如今的侯府已经落魄不堪,但曾经作为侯门子弟的他,一直过着被王氏宠溺的生活,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赵宇轩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他猛地伸手抓住薛锦画的手腕,用力将她往房间里拖拽。“我是疯了,彻底地疯了,我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地珍惜你,直到现在才发现我已经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你。
我知道你对母亲心怀怨恨,对整个府邸的人都心存不满,所以当母亲遭遇困境时,我并没有挺身而出。甚至当你将她关进祠堂时,我也装作毫不知情,其实,我只是想让你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
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难道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赵宇轩,你给我住手!”薛锦画拼命地挣扎着,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不,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想要了你,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进了屋子,赵宇轩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把将薛锦画狠狠地摔在了床上,他的双眼猩红,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如饿狼一般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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