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闻听,刚欲再言些许,此时李建正巧,自另一个房室踱步而出。
一听阮凌言称欲离,即刻便高声呼喊道:
“哎,我说兄弟,你此般行径是何意啊,即刻便要开餐了,你这可是头一遭,正式莅临我家。
倘若连一餐饭都不享用,就这样返程而去,那往后我面见你双亲,我该如何言辞啊!
届时你双亲定然会道我吝啬,言李建呀,我们家阮凌,至你们家竟连一口饭都未曾得食?
你让我该怎么回应他们,我这往后,还有何颜面去见他们,你道是也不是!
故而无论如何,你务必用过餐方可归去,我料想你双亲,定然不会怪罪于你的,他们必定是能够体谅的”。
阮凌聆听了李建的话语,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答了,毕竟李建所言还是颇具道理的。
实则确也无需这般急切,再急也不缺这一顿饭的时辰。
因而阮凌思来想去,也未再辩驳什么,全当是默认了李建所言为是。
就这般,阮凌又重新安坐下来,继续闲扯一些,无足轻重的话题。
又交谈了片刻,李建忽然向李云来先生,问询道:
“爷爷,我听我母亲讲,我父亲的偏头痛病症又发作了,前段时日不是宣称已然痊愈了吗?
有颇长一段时日未曾发作了,怎的近日突然又来袭了,这究竟是何种情由啊”?
李云来闻听,稍稍蹙了一下眉梢,继而答复道:
“此个嘛,我着实并非甚为明晰,前往医院,仿若医生也探查不出个究竟来,也未能寻觅到具体的病源,亦不晓得这究竟是何状况?
我还筹谋着是否至,异域去探查一番,然而因着你的事宜,所以就未曾成行。
既然现今你已然归来,要不就让你母亲陪他,去异域先探查一番,瞧一瞧再说”。
“噢,竟是如此啊,那就依爷爷所言,就让我母亲陪我父亲,去异域先探查一番,瞧一瞧再说”?
李建无奈应道。
接着众人又交谈了一会儿,这时李建的母亲,蓦地行至客厅言道:
“爸,阮凌同学,餐食已然备好,可以前往厨房那边用膳了”。
“好嘞,走用膳去了”。
李云来和阮凌尚未言语,李建却是抢先说道。
接着众人便起身,前往厨房那边用膳了,很快抵达了厨房旁侧的饭厅。
厨子已然将饭菜,皆一一摆放于桌案之上,众人依次入座,这乃是标准的家宴,既非简易,却又不奢靡;更不肆意挥霍,不过,倒是极为精巧。
阮凌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四个凉菜,八个热菜,还有一份汤,连同汤总计十三样菜肴。
这些菜肴看上去,既精巧又悦目,仿若压根不是普通的菜肴,而是一件件巧夺天工的艺术珍品。
着实让人心情舒畅,赞叹不已,一瞧便知是色香形味样样俱佳,使人食欲大增。
待众人皆就座后,李云来向阮凌询问道:
“阮小友,不知你意欲喝点何种饮品,是红酒,还是白酒,切莫拘谨,尽管直言,我这里大致都具备。”
“多谢,李先生,我不饮酒,倘若李先生有意品尝,那请您自便。”
阮凌面带微笑回答说。
“噢,竟是如此啊,倘若阮小友你不喝,那我这老头子独自饮用,又有何趣味,要不咱们径直开始用餐?”
李云来同样微笑着说道。
阮凌刚欲开口,未曾想李建却抢先说道:
“好,好,好,咱们这就开始吃饭了,阮凌你千万不要见外,我已然吩咐厨房多煮了一锅饭。
你只管敞开肚皮尽情吃,务必让你吃得饱饱的,万万不可仅吃了少许就声称饱了。
往昔不知晓,可现今已然明了,所以米饭管够,你就尽管放开胃口,使劲地享用吧。”
李建这番言语,令阮凌不禁感到些许难为情,难道这是说他就是个贪吃之人吗?
还是表明他在家未曾吃饱,一直处于饥饿状态,非得在此处才能饱腹似的,这着实是对人的极大不尊重。
当然,阮凌心中知晓,李建并非此意,只是当着他爷爷和母亲的面。
讲出了这样的一番话,还是让阮凌觉得面庞发烫,真的是有些尴尬窘迫了。
李建瞧了瞧阮凌的面色,也察觉到自己这番话,讲得有些欠妥,这不就是让阮凌陷入尴尬境地吗?
于是李建又急忙解释道:
“抱歉,抱歉啊,兄弟,我并非那个意思,你可千万莫要误解了。”
阮凌也不便真正怪罪李建,他明白李建只不过是关怀自己,担心自己过于拘束,反而亏待了自身。
阮凌调整了一番心境,微笑着说道:
“无妨,无妨,咱们是兄弟,我还不了解你吗,算了,没关系的,那不如就开始用餐吧。”
“开饭!”
李云来高声一喊,将方才那尴尬的氛围,一下子就驱散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众人不再多言,开始用餐,然而未曾料到的是,才刚刚吃了两口罢了。
“忽然。”
“嘀,铃,铃,嘀,铃,铃。”
电话的铃声,骤然响起,李建的母亲,前去接听电话,不多时,她又踉踉跄跄地跑了回来。
瞧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知晓定然发生了某些极其重大的事情。
“怎么啦彩云,究竟发生何种状况了,莫急,缓缓道来”?
李云来问询道。
“公,公,公司那儿,打,打,打电话,来,来,来,言,言,言,出,出,出岔子了”。
李建的母亲磕磕绊绊地叙说道。
显然其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思绪紊乱,言辞无序,已然是连表述都变得艰涩不畅了。
“彩云,你莫慌,你沉着些,你慢慢讲来,莫要着急啊”?
李云来再次问询道。
“妈,妈您这是怎么了,您别着急,有啥事情,您慢慢说来,不必焦急”?
李建也向自己的母亲关切问询道。
阮凌亦是心头一震,不晓得究竟是出现了怎样重大的事情,竟然把李建的母亲惊吓得这般模样。
过了一阵子,李建的母亲,总算稍微冷静了些许,她继而又说道:
“公,公,公司里,打,打,打电话来说,康,康,康永遭遇状况了……
“啪”。
的一声,李建的母亲,话尚未说完,就听闻碗坠落在地上的声响传来。
原来是李云来,由于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他忘却将手中的碗,放置到桌子之上,因而他一直端着碗。
此刻,猛然听到,这个令人骇然的消息,情绪一阵激动,未能把控好,就致使碗掉到了地上。
李云来瞬间回过神来,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意。
赶忙说道:
“彩云啊,你莫急,兴许只是公司里的人,虚张声势,或许并非严重至极,康永不会有大碍的,你只管放宽心吧”!
“妈,您别焦心了,爷爷说得在理,爸肯定不会有事的,您就安心吧”!
李建也说道。
“我,我,我知晓,康永定然不会有事的”。
李建的母亲魂不守舍地说道。
“如此吧,李建你就在家中陪伴你妈,我即刻前往公司一趟,探查一番,究竟是何种情形”?
李云来强装沉着地说道。
“不,爸,我也想去瞧瞧,康永到底出了什么事,让我在家中等待,实在是内心忐忑难安啊”!
李建的母亲叶彩云焦灼地说道。
“是啊,爷爷我也想去看一看,我爸究竟是何种状况,如果我不去瞧一瞧,我也难以安心啊”!
李建也焦灼地说道。
“哎,我也明白,你们挂念康永,然而当下情形未明,或许压根就没什么事儿!
只不过是下面的人,吹毛求疵,夸大其词,原本的一桩小事,渲染成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就算万一真的存在什么问题,恐怕你们此刻前往,也帮不上什么忙。
反倒是还需要他人来照料你们,所以你们还是在家等候吧,就不必前往了。
倘若出现何种状况,我会即刻,告知诸位的,诸位莫要再言,就此定夺了”。
李云来既急切又肃穆地宣称。
李建的母亲原本还企图再讲些什么,然而当她瞥见李云来的神情。
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又硬生生地被吞咽了回去,随后便不再多言。
李建瞧了瞧李云来,又望了望叶彩云,同样缄默不语。
“哦,李先生,不妨我伴您一同前往吧,要是出现什么情况,说不定我尚能够略尽绵薄之力”。
阮凌满怀关切地望着李云来说道。
李云来尚未发声,李建却抢先言道:
“没错,没错,没错,爷爷,阮凌所言极是,就让他与您一同去吧!
倘若遭遇什么事,他定然能够协助您的,您就携他一同前往吧,如此一来我也安心”!
“哦,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着实给阮小友添麻烦了,原本说好的请您用餐。
未曾料到仅仅吃了些许,就发生了这般状况,着实令人尴尬,实在是抱歉万分啊”!
李云来既难为情又略感愧疚地说道。
“无妨,无妨,李先生无需这般言说,我与李建乃是兄弟,倘若兄弟有难,我决然不会冷眼旁观,置身事外。
我必然会义不容辞地施以援手,哪怕是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也毫无怨言,所以李先生,您不必放在心上”!
“哦,竟是如此啊,未曾想到阮小友,这般的情深义重,义薄云天,真可谓是自古豪杰出少年啊”!
李云来亦是情绪激昂地说道。
紧接着他又长叹一口气言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切莫再耗费时间了,当下咱们即刻启程吧”!
李云来话音刚落,就再度瞧了阮凌一眼,紧接着他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好的,咱们这就出发,李先生请”!
阮凌说完,也就径直跟随着李云来朝着外面走去。
行至屋外,只见两辆轿车已然停在了门口,司机们早已将车辆准备妥当。
李云来也不再多言,径直登上了车,阮凌也随之登上了另一辆车。
刚刚坐稳,司机一踩油门,两辆车风驰电掣般驶出了别墅,朝着“李氏集团”的工厂区域,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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