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阮凌很快便恢复了神智,他深知这绝非虚幻之境,所有一切皆为确凿的真实。
就在阮凌思绪纷乱之际,那凶煞巨兽可不会静候阮凌,待他将所有事宜都梳理明晰,而后再与之交锋。
“吼!”
一声咆哮,巨兽猛然扑袭,再度朝着刚刚恍然醒悟,尚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应对举措的阮凌猛冲而来。
阮凌被巨兽的这声怒吼震得双耳鸣响不绝,赶忙收敛心神。
不再心猿意马、神思游离,阮凌向后纵身一跃,跳到了桌子的另一侧。
“砰!咔嚓!”
一声震耳巨响,紧接着又是一声,两道轰然之声几乎同时迸发,只见巨兽方才未能擒获阮凌,倒是将桌子砸得粉碎不堪。
巨兽见此前依旧未能抓住阮凌,它再次如狂躁之态,朝着阮凌迅猛冲去。
而此刻的阮凌,就在巨兽冲到自身面前,尚不足一米之距时。
他再次轻轻跃起,一下子跃出五六米之遥,落到了另一张桌子之上,极为轻松地避开了巨兽的攻击。
方才巨兽连续扑击两次,竟连阮凌的衣角都未曾触碰。
这使得它愈发癫狂,接连怒吼咆哮着,疯了一般再次朝着阮凌猛冲过去。
“砰,咔嚓,轰隆隆,咣啷当!”
连续四声轰然巨响传来,刚刚又有一张桌子,连同上面的所有物件,全都被巨兽砸得七零八落。
此时阮凌又跳到了,另一张桌子的后方,阮凌接连躲避了,巨兽的三次攻击。
阮凌暗自思忖,老是这般一味地躲闪,而不发起主动攻击。
这般做法也绝不可能对巨兽,造成丝毫的损伤,如此持续下去绝非良策。
还是应当主动出击,就在阮凌筹谋之际,巨兽又一次猛冲而来。
阮凌此次并未闪开,而是待巨兽冲到了,离自己仅存七八十厘米,指尖近乎要触碰到自己的后背包裹时。
“嗖!”
一声呼啸,阮凌瞬间旱地拔葱,刹那间,身躯便拔高至三米有余。
已然接近房间屋顶的楼板,紧接着一个精彩绝伦的后空翻。
而此时的巨兽,由于冲刺速度极快,因而即便它想要停下,可在这转瞬之间也难以止住步伐。
它就这样一直向前冲去,而阮凌就在此际落下,恰好巨兽冲了过去。
阮凌落下的同时,双腿向前猛力一蹬,恰好蹬在了巨兽的脊背之上。
这一腿阮凌几乎倾尽了全身之力,这一蹬的力量,至少也有三吨上下。
直接把妖物踹得朝前,飞出去了五六米之遥,而后才坠落而下,紧接着;
“砰,咔嚓,轰隆隆,咣啷当”。
一阵纷繁杂乱的噪声,萦绕耳畔,原来是妖物方才被阮凌踹飞了出去。
而后坠落之际,其整个身躯恰好砸在了一张桌案之上,将桌案以及桌面上的所有物件,全部一同砸了个粉碎不堪。
妖物虽说被踹飞了出去,也将一张桌案和桌面上所有的物件,统统砸了个稀碎。
然而妖物却是皮坚肉厚,非但未曾遭受什么损伤,反倒使它愈发的癫狂。
妖物一下子就站立了起来,它回头一瞧,看到阮凌站立在一侧,垂着头若有深思的模样。
一股莫名的怒火,自脚跟一路飙升,径直蹿入了它思绪紊乱的大脑,令它瞬间便丧失了,原本就为数不多的理智。
“吼,吼,吼”。
接连三声狂吼,妖物彻底地丧失了理智,它犹如一头饿到近乎疯狂的雄狮。
已经饿了足足十几天之久,此刻终于邂逅了一头非洲角马。
它就这般既狂躁,又蛮横地朝着自己,苦苦等候了十几天,好不容易才盼来的猎物,疯癫般地猛冲了过去。
它那嗜血的疯狂怒吼声,震得阮凌的心尖一阵颤抖,最终将阮凌,从魂游天外的幻境之中解救了出来。
阮凌瞬间惊醒了过来,他抬首一望,发现妖物又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阮凌毫无半分犹豫,他轻轻往旁边一跃,就跃出了五六米远,直接跃到了另一边的桌案之上。
妖物又扑了个空,不过妖物也未曾迟疑,它又朝着阮凌的落脚点,迅猛地冲了过去。
就如此这般,阮凌一会儿跃到这边,一会儿又跃到那边,而妖物也跟着一会儿冲到这边,一会儿又冲到那边。
两人仿佛在演绎着,一曲关乎生死追逐的舞蹈,一个是为了守护性命得以存活,而另一个也是为了避免被饿死而谋求生存。
阮凌的速度极为迅疾,身姿灵动远超妖物,但是妖物的力量却远远胜过阮凌许多。
两人就这般你追我逃,僵持不下谁也无法制服谁,他们始终僵持着谁也难以将对方奈何。
可是屋内的物品,却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屋内的所有物品,已然被损毁得零零散散,破败不堪。
可以讲,根本找寻不到一件完好无损的东西了,整个屋内混乱不堪,狼藉一片,已然化作了一片废墟。
就像是一头狂暴的大象,闯入了一家瓷器铺子,将里面所有的物品,全都变成了支离破碎的碎屑。
阮凌一边躲避着妖物的攻击,一边思索着,到底要用何种方式,才能够将这个妖物解决掉。
阮凌察觉到这个类人形的怪物,其智力水平貌似着实不高,相比寻常的猛兽也强不了几分。
他仅仅是仰仗着威猛绝伦的力量,再加上皮厚肉糙的身躯,就这样毫无顾忌地横冲直撞,展开蛮横的攻击。
也毫无任何规律可循,仿佛是饥饿到极点而疯狂的猛兽一般,彻底丧失了理智,就这般盲目地追着自己肆意攻击。
“忽然,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只见阮凌高高举起了一个,大约长约一米二三上下,宽约一米左右,高近乎一米的硕大铁皮箱子。
用尽全力猛地砸向怪物的头顶,致使怪物头晕目眩,步履蹒跚,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浑身上下流淌着色彩斑斓的不明液体,宛如刚刚从五彩的染缸中艰难爬出似的。
然而也就仅仅到此为止,这个怪物着实异常顽强,这一击依旧未能给怪物带来什么致命性的损伤。
原来是方才怪物再度朝着阮凌扑了过来,阮凌这一次并没有跃出五六米之远。
而只是跳出了三米的距离,因为阮凌早早便留意到,这边存有一个巨大的铁皮箱子。
他并不知晓这个铁皮箱子作何用途,里面装着的又是何种物品。
不过,这些统统无关紧要,阮凌其实早就精准地计算好了距离,刚才他乃是有意将怪物引诱到了此处。
而后就在怪物冲来,又撞上了旁边的桌子之际,阮凌刹那间跃至铁皮箱子旁边。
紧接着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搬起了那个硕大的铁皮箱子,拼尽全身力气猛地砸向怪物的头顶。
但很是遗憾,并未取得成效,未能将怪物击倒,获取实质性的成果。
怪物很快便恢复如初,他猛地一甩头颅,瞬间便清醒了过来,回头一瞧,发现阮凌已然消失不见。
“吼,轰隆隆,咣啷当,砰,咔嚓!”
一阵怒吼,接着又是叮叮当当的一阵嘈杂之音,怪物陷入了疯狂,肆意地胡乱破坏,不管碰到何物,都被他砸得粉碎。
以此来宣泄心中的怒火,将整个屋子摧残得满目疮痍,杂乱无章。
简直就是乌烟瘴气,恰似一个已然多年未曾有人清理过的垃圾堆积场一般。
疯狂地破坏了一阵子后,怪物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那所剩无几的理智,终于恢复了些许。
怪物停了下来,竖着脑袋,心中思忖,这究竟是何种状况,今日的猎物为何这般狡诈?
自己耗费了如此巨大的力气,还付出了这般沉重的代价,竟然连一丝一毫都未曾获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这头狡猾的家伙,你别高兴得太早,一会儿等我抓住了你,你就该领略我的厉害了。
必定将你剥皮剔骨,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一点,本怪物还从来未曾被人这般戏弄过。
这着实折损我怪兽的威名了,简直是荒诞至极啊,着实把我气坏了。
紧接着怪兽又思量着,待会儿擒获了这头狡黠的角马,究竟是采用红焖的方式呢,还是选择清蒸的手法呢?
怪兽一时间着实难以定夺,罢了,还是等将其捕获之后,这头奸猾的角马再做定议吧!
就在怪兽筹谋着,如何享用阮凌之时,此刻的阮凌却隐匿在了,这间屋子最为边远的区域,在仅存的若干张桌子后方。
这里和怪兽之间,恰好存在着一个视觉盲区,怪兽暂时还没有察觉到阮凌的存在,阮凌大口喘着粗气,但又不敢发出过于响亮的喘息声响。
阮凌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在心底思忖着,这个怪兽究竟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他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为何意,就恰似一台永不停止的动力装置一般。
就这样一直疯狂地追逐着自己,然而却看不到,他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疲态。
可是自己当下却已然累得精疲力竭了,方才几乎用尽了,自身全部的力量。
已然濒临油尽灯枯,力竭身亡的境地了,倘若再来一轮疯狂的追逐,自己恐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虽然自从阮凌踏入,这个房间开始,接着再遭遇怪兽,两人展开搏斗。
直至当下,最多也不过几分钟罢了,但是阮凌却是在空腹的状态下战斗。
阮凌已经有六七个小时,未曾进食任何东西了,要是平素的话,那倒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如今却并非平常的时候,而是处于高强度作战的关键时刻。
当下阮凌是饥肠辘辘又疲惫不堪,只感觉头晕目眩,四肢绵软,还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
阮凌心想,如果就这样一味地僵持下去,自己恐怕难以支撑太长时间了。
可是自己一时之间,又实在想不出什么精妙的办法来,看来也只能是铤而走险了,着实没有更为妥当的办法了。
阮凌轻轻地卸下背包,翻找了许久,终于寻得了一个极小的布袋,他把小布袋取了出来。
然后又将背包,重新整理妥当,再度背到了背上,他把手中的小布袋打开,从里面掏出了一把硬币。
这些都是阮凌早早筹备好的,硬币暗器,他将这些硬币的边缘打磨得极其锋利。
其实并非是打磨的,而是用铁锤敲制而成的,边缘异常锋利,而且看上去要比普通的硬币,显着地大了一圈。
原本阮凌准备的这些硬币,是为了营救李建时所用的,但是后来却没有派上用场。
看来目前倒是能够派上用场了,阮凌抓取了一小把,约莫有十几枚的样子。
接着又将小布袋妥善收好,阮凌毅然站了起来,看向了怪兽,他准备和怪兽展开一场实打实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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