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闻听金有为所言,内心亦是格外愉悦,毕竟能够觉醒灵根,跻身修士之列。
这着实是一桩值得称贺的喜事,然而当下他最为关切的,并非此等事宜。
阮凌当下最为关注的问题,乃是这个怪物究竟源自何处,又是如何被造就而成的,这所有的一切究竟是何种缘由?
阮凌思及此处,便向金有为询问道:
“这所有的一切究竟是何状况,这个怪物到底是何许人也,他究竟是从何处突然现身的,您能否给我一个合乎情理的阐释呢?”
金有为聆听了阮凌的话语之后,面露微笑地说道:
“哦,您提及这个呀,实际上他便是李康永……
“啊,您说啥,怪物竟是李康永,那他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呢?”
金有为的话语尚未讲完,便被阮凌给截断了,尽管阮凌心中早有揣测。
然而此刻被金有为予以证实,内心难免还是感到惊诧,故而他还是禁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没错,他就是李康永,他的确被开启了潜能,不过他的这种开启并非正常的开启。
倘若属于正常的开启,他决然不会变成当下这副模样,正常的开启,应当是全方位的开启,是均衡的开启,所有的身体机能以及细胞,均会实现全面的开启。
然而李康永仅仅是力量细胞被开启了,其余的细胞并未得到开启,正因如此他才会变成如今这般。
由于他的力量细胞极为强大,将其余的细胞尽数吞噬了,所以他才会变得这般强大。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身上其余的细胞皆遭逢了祸殃,当下他的智力,至多也就相当于五六岁孩童的水平。
再者,他的寿命已然不长了,他的力量细胞,彻底地吞噬了,这些关乎生命的细胞,他这完全是在过度耗费生命。
将未来数十年的生命能量,全部都运用在了这极为短暂的几日时光当中了。
他至多仅能存活数日,所以他才会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机械怪物一般,仿若一台永不停歇的永动机。
金有为面带微笑地回答了阮凌的疑问。
阮凌聆听了金有为的解释,方知原来是这般情形,心中暗想,难怪他仿若一台永动机一般不知疲倦。
我就说嘛,一个人怎会不知劳累呢?这全然不合科学道理啊!
阮凌想到此处,他忽然又思及了某事,紧接着他再度询问道:
“哦,稍等片刻,您方才说他只能存活数日了,那此刻您是否能够搭救于他。
他乃是我挚友的父亲,您务必要帮帮他救救他,就算是我恳求您了。”
哦,这个嘛,倒也并非不行,只是这极为棘手,得耗费极大的精力,你认为果真有此必要么?
金有为含笑道。
“没错,相当有必要,您就搭救他吧,协助他吧,算我恳求您了,成吗?”
阮凌满脸愁苦地央求道。
“行吧,瞧在你的情面上,我便搭救他。”
金有为含笑道。
“太好了,我先感激您,感激您!”
阮凌挥舞着拳头,兴奋地呼喊着。
紧接着他仿若突然忆起了什么,再度问道:
“哦,说到这个,您讲他也被解锁了,那究竟是何人帮他解的锁,既然解锁了,却又为何只解了一半,这究竟是何种状况,您能否告知于我?”
“你提及此事啊,来,到这边来,你亲自瞧一瞧,自然便能知晓。”
金有为含笑道。
阮凌听闻金有为所言,便跟随着金有为行至另一边,一瞧这莫不是那条巨龙丢弃的小型厢式货运车么?
阮凌不禁满心好奇地问道:
“这个车子究竟是何种情况,这里面究竟存有何物,难道这里面存在什么奇异之处?”
“你自行将其开启,不就明晰了吗?”
金有为含笑道。
“哦,我明白了。”
阮凌言罢,径直走向厢式货车的后部,将厢式货车的后门打开。
一眼便望见里面有两个,极为庞大的仿若冰柜一般的大铁皮箱子,并肩排列在一起。
随后阮凌未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跃上了车,仔细查看,原来果真为两个大冰柜,还发现上了锁,阮凌握住锁头,稍稍一拉。
“咔嚓”。
一声脆响,锁便被阮凌拉开了,这类锁对于当下的阮凌而言,全然如同虚设。
阮凌现今的力量,能够毫不费力地举起十吨的重物,这种锁实在是微不足道。
阮凌打开了冰柜的盖板,朝内一看,不由地轻哼了一声,原来里面是一个不锈钢的支架,把整个冰柜都划分成了,一个一个极小的格子。
而这些小小的格子当中,都放置着一支一支的药液,阮凌全然不知,这些是何种药剂,到底有何用途。
接着阮凌又将盖板合上,其后又将两个大冰柜搬下了车。
只因车内的空间着实过于狭窄,人置身其中难以自如活动,感觉颇为不适,诸多受限。
还是将大冰柜搬下来为好,如此一来便能彻底放开手脚,行事也更为便捷。
阮凌下了车便向金有为问道: “这冷藏柜之中所盛的究竟是何种药液,它们又起着怎样的效用”?
“嗯,此乃他们的企图所在,亦是为何要为李康永解除封禁的缘由了”。
他们妄图塑造一支堪称无敌的雇佣兵战队,不过这类事务,您此刻尚无需知晓。
还是待到您未来的功力,愈发高深强劲之时……届时您自会明了”。金有为面露微笑说道。
“啊,这岂不是说了等于没说,还得等我日后功力更强之时,方能知晓,这不是戏弄我嘛,您就不能当下便告知于我”?
阮凌满心郁闷地抱怨道。
“并非当下不愿告知于您,而是此事颇为繁杂,现今尚未抵达妥善处理的时机。
倘若此时便向您坦言,于您而言并无任何益处,您务必要相信我,我这般做全然是为了您好,您可领会了吗”?
言至此处,金有为稍作停顿,瞧着阮凌甚是不悦的模样。
紧接着他又面带微笑言道:
“并非我执意不肯告知您,而是此刻即便将此事和盘托出,您又能如何,以您当下的能耐,根本无力化解难题。
只会徒添烦忧罢了,对于解决事情毫无助益,那又有何意义呢,还是等您变得强大之后,再论吧”?
阮凌聆听了金有为的这番话语,亦是无可奈何,感觉金有为所言倒也并非毫无道理。
现今自己虽已觉醒,跻身于真正的修士之列,然而在修士的天地之中,仅仅算作一只渺小的蝼蚁。
连初出茅庐的新手都算不上,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诸多事宜,并非当下的自己能够达成的。
想到此处,阮凌也就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了,过了片刻,他忽然又思及某事,问道:
“噢,我尚有一个疑问,那条巨龙究竟是何状况啊,它居然能够生长得如此庞大,这究竟是何种生灵,它又是源自何处”?
这个问题一经问出,阮凌便懊悔不已,这都是些什么问题呀,这般发问是不是显得智商欠佳,然而问题已然出口,也无法收回了。
阮凌问完这个问题后,便眼巴巴地瞅着金有为,盼着他的回答。
“噢,这个问题嘛,与前面的问题相同,当下还未到言说的时候。
还是得等您日后的实力,真正变得强大起来,到那时您自然就会清楚了”。
金有为微笑着回应。
“哎”。
阮凌长叹一声,其实他早就料到,会是这般结果,可是这些问题,积压在心中着实令人难受。
如今全部问了出来,虽说未获答案,但是心中倒也舒畅了些许,感觉舒坦多了。
片刻的停歇后,突然,他再度想到了一桩事宜,便向金有为讲道:
“我为你引见一下,此乃我的父亲与母亲,我将他们一并带来了,你应当不会有什么看法吧”?
此刻李桂芬,也已然恢复了清醒,与阮金宝一道,皆躲藏在了阮凌的身后。
尚有些惶恐不安,胆战心惊的模样,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何种事情。
“哦,我自然是毫无意见的,这二位便是你的父亲和母亲,你们好呀,热烈欢迎你们的莅临。
让我来自我陈述一番,我叫金有为,你们就把此地当作自家便好,万万不要觉得拘谨”。
金有为面带微笑说道。
然而阮凌的父母,却是不知该如何言说,他们俩竭力地挤出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许多的笑容,全当是跟金有为打了招呼。
紧接着阮凌思索了一番,他再度询问道:
“哦,对啦,我想要问询一下,你是否能够将我父母的基因锁予以解除了。
我父母的年岁已然不小了,如果能够解锁的话,他们的寿数都能够大幅地延展。
如此一来我的内心也会极为愉悦的,我这样的诉求不算过分吧,你能否满足我这一要求”?
阮凌言罢,又眼巴巴地瞅着金有为,金有为听闻了阮凌的话语,既未表示赞同,也未表示否定。
他思考了片刻又微笑着说道:
“哦,这个嘛,也并非说不可行,这仅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于我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不过呢,我是这般思量的,倘若当下就为你的父母解锁,那他们解锁之后,又该从事些什么呢?
要是解锁之后,让他们返回去的话,恐怕也并非适宜之举,如此你自身定然也无法安心,你说是吧?
要是让他们留在船上,他们也无所事事,这般或许也并非良策,你说是吧?
金有为讲到此处,他停顿了下来,凝视着阮凌的眼眸,在等待着阮凌的答复。
金有为接连的三个问题,问得阮凌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他也目不转睛地看着金有为,过了一会儿,阮凌着实按捺不住了,又问道:
“那依你这番话语的意思,莫不是说无法解锁了,你要是不愿解锁的话,就直截了当地讲好了,何必找寻如此众多的托辞”?
金有为一听,心内想道阮凌必定是产生了误解,他全然不是这个意思。
他又赶忙解释道:
“哦,你千万莫要产生误会,我绝非是这个意思,我绝对没有要推脱,不愿为你父母解锁的意向。
或许是由于我许久未曾与他人交流了,我的表达方式存在一些问题,因而你可能听错了,你可切莫领会错了。
我必定会为你父母解锁的,这一点你尽管放宽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欺骗于你的。
因为着实没有这个必要,所以务必要相信我,你是否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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