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白的声音在会场中落下，会场先是一片寂静，然后哗然，十七个人爆发出了一百七十人的讨论声。
没一会儿，在嘈杂之中，有三个人站起身，一声不吭响地从后门离开。
他们本来听说有能解决工业炼丹最大问题的方案会在这里出现，结果现在一听，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的大言不惭罢了！
现在会场里只剩下14个人了。
关老此刻已经紧紧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家交头接耳片刻，又重新安静下来，毕竟既然不准备走，就必须给台上的人足够的尊重。
姜元白神色不变，“工业炼丹……不只是炼丹，包括工业化炼器、制符等等，都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无论现代科技方案再成熟，再缜密，也无法解决一个最核心的问题——
“机器，是不可能学会功法的。”
不少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我创造了一个技能，用来帮助死物诞生灵智，简单来说，就是让它成精！”
这时，姜元白拿出自己的手机，小i同学的声音立马钻了出来。
“大家好！”
小i开始介绍自己。
众人惊异地看着讲台上的小东西，它语调婉转，活灵活现的样子真的跟人类小孩没什么两样！
有人举手。
姜元白对他点点头。
那人立即说道：“这是通用语言模型吧？ai其实一直是我们的一个思考方向，不过我们目前的技术无法模拟出具备人类思维能力的ai。”
这人说到了其他人的心声，用ai代替人类来控制生产线，这是很多年前就有的方案，只不过都失败了而已。
姜元白露出一丝笑容，他拍了拍身前的讲台，“那这个东西，能搭载语言模型吗？”
“这就是个榆木疙瘩！”
众人以为他在开玩笑，都发出阵阵笑声。
可下一刻，他们的笑容硬生生僵在脸上。
“咦——？”
缓慢的、疑惑的、沉闷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
它的语速非常慢，因为它的思维速度也非常非常慢，比某只名叫“闪电”的树懒还要慢上很多倍。
没有人质疑讲台里面会不会有音响，因为他们常常在这里召开学术讲座，这里面的讲台是什么构造他们是最清楚的一个人！
“这，这是？！”众人惊呼出声。
关老唰地一下站起来，脸上流露出浓浓的震惊。
姜元白笑道：“这是点灵术，可以点化灵智，也就是我今天要传授的技能，还有，以后你们可要好好对待这个讲台啊！讲台也是有生命的。”
众人呆滞片刻，不约而同露出疯狂的表情。
……
“点灵术？”
丁主任得到消息，疑惑地看向手机。
“这是什么东西？点化灵智的技能？这有什么用……”
说着，丁主任反应过来，眼睛瞬间瞪到最大，“点化灵智？！”
“不可能！”
这种技能要是存在，那就太恐怖了！
这意味着，诸夏将从“原始时代”，一步迈入工业时代！
可手机里给他发消息的人不可能开玩笑，他脸色变了几变，最后一咬牙，起身披上外套冲出办公室，“走走走！去鸾鸟会议室！”
他疯狂招呼着手下的研究人员，他们还在测试“太乙”的各种数据和性质。
闻言不满道：“老大，我们现在应该把重心放在太乙上面，而不是去听那小子的小学生论文！”
砰！
丁主任情急之下，一不小心把一台显微镜扫到地上，新怒叠加心疼，对他脸色狰狞大吼道：“我说！放下手中的活，跟我走！听懂听不懂？！”
这人一下子被吼懵了，被旁边人扯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哦，好好！”
丁主任没工夫跟他们计较，带着一群人乌央乌央地冲向鸾鸟会议室。
“站住。”
鸾鸟会议室周边，已经被几个69级强者封锁，他们横刀立马挡在路口，拦下了包括丁主任在内的上百个人。
丁主任一瞧，不仅是他们老君实验室，其他实验室全都来了！
人群密密麻麻，至少百来个人，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
丁主任心一慌，他挤到为首那位69级强者面前，挂起笑脸，“小哥，我们是老君实验室，这会议还是我帮忙组织的呢，你行行好，放我们进去。”
“哦？”
这个69级小队一直跟着姜元白身边，当然认识丁主任，不过此时却故意露出疑惑：“既然会议是你们组织的，为什么你们不在里面？而是现在才赶过来？”
丁主任笑脸一僵，“这个……”
他正想找个理由解释，却听面前的人说：“算了，你跟我解释没用，元……姜先生吩咐过，里面的人已经够了，再多他也教不过来，不允许我放人进去。”
说完，他不顾人群熙攘，取出一个板凳拦在中间，无论谁说情都没用。
反正他直接对姜元白负责，而能管到姜元白的只有苏老，他完全没必要给这些人面子。
“这，这……”
丁主任急得跺脚。
他几番劝说无果，唉声叹气地回到人群，心中生出了些后悔。
不过，当他看向其他人时，顿时感觉好受多了。
——这些人所在的实验室，他都去通知过下午有一场关于工业炼丹的学术会议。
结果这些人也都和他们老君实验室一样，选择不参加。
看他们急得头上冒汗的样子，丁主任反倒是不那么焦虑了，只不过还是频频叹气。
……
“你们就是个榆木疙瘩！”
姜元白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笨。
在他手把手地教导下，一个普普通通的“能量分发中心”，他们硬是构建了一下午都没成功。
而像这样的“能量分发中心”，在点灵术中足足有两百三十九个！
每一个“能量分发中心”互相之间还能连成一条能量线路，总共就是c(239, 2) = 239! / [2!(239-2)!]，也就是28441条能量线路！
这对于能量控制的要求是极其恐怖的。
所以直到晚上七八点钟，才终于有了第一个人勉强构建出了点灵术。
这已经算是天才，因为其他人还在和前十个“能量分发中心”较劲呢！
这个第一个学会的人正是庞加莱。
有了“大弟子”出师，姜元白终于可以轻松一点了，直接把教学任务甩给了庞加莱，而自己只负责教授最难的地方。
终于！
第二天的下午……
所有人都被忍无可忍的姜元白赶回去自学了。
姜元白低估了点灵术的难度，每多一个“能量分发中心”，对能量控制性的需求都成倍提升，累积下来可是个天文数字！
“有不懂的先去问庞加莱，庞加莱解决不了再来找我！”
姜元白留下一句话，不顾众人的挽留，跑了！
……
又是一天之后。
鸾鸟会议室，已经空荡无人。
前方的讲台慢悠悠地出声：
“父~~亲~~，对~~于~~点~~灵~~术~~我~~有~~个~~疑~~问~~”
讲台等了一个小时。
“咦——？大~~家~~人~~呢？”
“唉~~那~~我~~自~~己~~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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