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没有一样食物是元宝能吃的,葱油小烧饼,一块钱一个,裴司遥把烤好的全要了,早餐的种类加一。

    手打柠檬茶来个十杯,手抓饼,烤冷面,鸡蛋灌饼,各来十套。

    麻辣烫,把菜选好,让老板煮上,她待会来拿。

    冰粉,煎饺,小笼包,买。

    手撕鸡架,卤鸭脖,卤鸭翅,下剧神器,裴司遥自然不能放过。

    来来回回跑了三趟,才把东西全收进空间,元宝跟着跑前跑后,吃的一口没捞着,体力倒是消耗了不少。

    裴司遥把手里剩的最后一串关东煮送进嘴里,盒子扔进垃圾桶,元宝终于绷不住了。

    “汪汪汪———”铲屎的,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啊。

    裴司遥忍着笑,朝元宝招了招手,元宝立即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好狗,在这等着,我去搬最后一箱。”

    裴司遥把狗绳往车把手上一拴,摸了摸狗头。

    元宝即使再不情愿,还是安静的坐了下来,裴司遥不仅是铲屎的,还是管饭的,得罪了她,它可没好果子吃。

    最后一箱全是硬货,烤鸡,烧鸡,椒麻鸡,无骨鸡爪,卤鸡翅……毫不夸张的说,鸡全家都在这了。

    刚出巷子,裴司遥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空气中隐隐有丝血腥味。

    昏黄的路灯,拉长了车旁几人的影子。

    车边有人!

    裴司遥目光一凝,听到元宝警告的嘶吼,刚才还在街上溜达的人,此刻像是原地消失了一般。

    元宝拴着绳子,如果真遇到什么事,它连反抗都做不到。

    裴司遥放轻脚步,把手里的箱子放下,靠着路边停的车,小心靠近那边。

    面包车旁,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男人,有的手里拿着棍子,有的则拿着钢管,穿着无袖t恤,光着膀子,正在和另一批人肉搏。

    还没到凌晨,这群人胆子也太大了,还是说这条街的治安就这么差。

    就这么大剌剌的在街上斗殴,竟然也没人报警,这么有恃无恐,看样子背后是有人撑腰。

    元宝半弓着背,呲着大牙,一口咬住了挥舞到面前的棍子。

    飞机头拽了拽被元宝咬住的棍子,没拽动,他脸上笑容更甚,“哟,这狗还挺有意思,乖啊,等我干死那黄毛,就把你带回去玩玩。”

    棍子拽不出来,飞机头干脆就不要了,接着手下递来的钢管,又重新加入了战斗。

    几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的太专注了,以至于裴司遥走到面包车车旁,他们都没有发现。

    裴司遥伸手把元宝的狗绳解开,她本不想管这破烂事,怪就怪,那人不该把主意打到元宝身上。

    元宝得到自由,率先冲上前,撕咬住刚才那人的腿。

    元宝都加入了,裴司遥哪里有不往前冲的道理,活动活动手腕,一把扯着被咬那个的头发,把脑袋用力往后一掰,“我的狗好玩吗?”

    “不,不好玩……啊———”

    飞机头话说一半,脑袋挨了一记重劈,眼睛一翻,身子软软的朝地上滑去。

    黄毛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帮手,一棍子把眼前人放倒,转头问旁边的红毛,“这这这……这位大姐,是你们叫过来的?”

    红、白、绿毛同时摇头,“没有啊——”

    黄、红、白、绿毛同时转头,直直朝裴司遥看过来,那场景,美的没眼看。

    几个杂毛,脸看起来很稚嫩,裴司遥没废话,跟着元宝把靠在车边的几人教训了一顿,打得他们蹲下抱头叫大姐大。

    黄毛是青龙帮老大的独子,从小到大都是被老爸手底下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宝贝,实实在在的混世魔王,下面的人谁见了他不发抖。

    他竟然需要一个女人救他,这也太没用了。

    黄毛捂住自己高涨起的左脸,眼底噙着泪,“呜呜呜………大龙,把我的砍刀拿来,我还能打……”

    姚大龙:打个屁啊,那些人都被那女人放倒了。

    裴司遥没空替几人父母教育孩子,让元宝先上车,她去把最后一箱子搬进后备箱。

    见裴司遥要走,黄毛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你,就是你不能走。”

    裴司遥左手扶住车门,回眸,只一个冰冷肃杀的眼神,就让黄毛两腿颤抖。

    “你,你今天救了我,我,雷鸣不能白受你的恩惠,你,你给我个地址,我让人把今天的谢礼送过去。”

    黄毛平时没事时,最喜欢的就是带着几个手下在附近街上乱逛,收收保护费,蹭点吃的,偷鸡摸狗的没少做,但找他麻烦的,他今天还是第一次遇到。

    还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突然从巷子里窜出来,一个字都不说,抡着钢管直接开干。

    要不是打了黄毛一个措手不及,他们今天肯定不会这么惨。

    虽然,但是,这个冷脸大姐身手确实不错,如果也是混黑社会的,他都想带着自己这几个不成器的手下,跟着她混了。

    裴司遥上下打量了一下黄毛身上的穿着,目光在黄毛的手腕上停顿了两秒,“想报答我?”

    黄毛想都没想就点头,“想。”

    那清澈愚蠢的眼神,不似作假。

    裴司遥朝着黄毛的手表抬了抬下巴,“行,把你的手表给我,就当是今天这事的谢礼。”

    “手表?”黄毛低头,右手覆上左手手腕,这才想起,下午李叔送给了他一块绿油油的手表。

    这绿色和他的黄毛极为不搭,他本来是不想要的,可他爸不由分说,就往他手上戴,后来红毛急匆匆的来接他,他就忘记这茬,稀里糊涂就把手表戴了出来。

    “你想要这个表?”黄毛抬手,绿色的表盘在路灯下折射出幽森的光。

    “这表绿不拉几,丑死了,你要是喜欢,我送你就是,给你,接着。”

    裴司遥身子没动,手掌轻抬,抓住扔来的那只手表,是绿水鬼没错了,表盘四周镶了钻,看样子还是私人订制。

    这是哪个黑老大,涉世未深的小儿子出来体验生活了。

    裴司遥没和黄毛客气,直接把绿水鬼戴到手腕上,这表,随便找个二奢店回收,也还是值个十几万,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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