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风后,琴贵人不仅没有被赐死,反而晋升了嫔位。

    然而,由于琴与秦贵妃的秦同音,犯了忌讳,最终被封为媱嫔。

    与此同时,两道圣旨传遍全国各地。

    第一道圣旨宣布因日有食之,取消本年的科举。

    这一决定使得一些偏远地区,已经踏上路途、准备进京赶考的考生,不得不重新返回家乡,等待下一场遥遥无期的科举。

    另一道圣旨则是将太子大婚推迟至明年三月。

    此外,还有一道赐死的密旨被送往钦天监监正的府上。

    在这几道圣旨传出后,各地陆续开始降雨,百姓们纷纷高呼“圣上万岁”。

    景帝得知不用下罪己诏,也不必赐死媱嫔便能化解此次危机,心中不禁大喜,对媱嫔的宠爱愈发深厚。,甚至连正在主持烧制琉璃的三皇子萧元朗都得到了赏赐。

    同时也对那些说让他写罪己诏和赐死媱嫔的老臣心生不满,首当其冲的就是来劝过他几次的沈怀忠。

    因着对媱嫔的宠爱,连正在主持烧制琉璃的三皇子萧元朗都得到了赏赐。

    萧元朗面对这份赏赐却感到无比心寒,他意识到自己严重低估了景帝对媱嫔的宠爱程度。

    与此同时,他刚刚从沈初凝手中购买了大量冰块,却遭遇了降雨降温的意外情况,心中愤怒不已,恨不得立刻杀了沈静婉。

    但考虑到烧制琉璃仍需沈静婉的存在,只得暂且让她多活一段时间。

    另一边,由于吴德胜向萧元朗提供了硝石制冰的线索,得了不少的赏赐。

    吴德胜也按照约定,将何二交到了魏掌柜手中。

    经过福子的确认,如今被沈初凝控制在手的正是何二本人。

    经过一番审讯,何二承认与雪姨娘确有不正当关系。

    但令人意外的是,他们是在沈静婉出生后才相识的,也就是说,沈静婉并非何二的女儿。

    然而,更让沈初凝头痛的是,这一世的发展与上一世相比,出现了太多不同之处。

    上一世并没有出现天狗食日的景象,而且一直热到了九月底,不仅夏粮颗粒无收,秋季也无法播种。

    而这一世才八月中旬,天气已渐凉,好在她把手中的冰全都卖给了萧元朗,不然还真是得少挣许多银子。

    虽然秋分过后,可以种粮食了,可等粮食成熟还要小半年的时间,并且不确定性依然很多。

    这一世虽然粮食没有上一世价格高,可依然让沈初凝和云子安赚的盆满钵满。

    催时也通过魏掌柜走了三皇子的关系,把恒富钱庄开进了京城。

    ……

    下过雨的清晨,空气清新宜人,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溅点水花。

    太子萧元启骑着马回到府邸,却看到周凛早已等候在正堂。

    周凛神情严肃,眼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寒之,怎么这么早?” 萧元启下马后,走进正堂,看着周凛问道。

    周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殿下,您又去康缘胡同了?\"

    萧元启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心虚地回答:“没……没有……就是一早骑马出去溜了了一圈。”

    他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殿下,我昨晚就在这了。”周凛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

    萧元启叹了口气,无奈地解释道:“昨晚打雷,思思最怕打雷了,孤不在,思思会吓哭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心疼。

    “殿下,您可有想过,被人看到了该怎么办?”周凛眉头紧紧皱起。

    萧元启连忙回答:“孤天黑才走的,这不一大早就回来了,孤很小心的。”

    他试图让周凛放心,但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

    周凛严肃地看着萧元启,缓缓说道:“您说过,只要我帮您给思思姑娘赎身,大婚前不会再见她的。”

    萧元启气急败坏地吼道:“是,孤是答应过你,可谁知道离大婚还有几天的时候,父皇突然说要推迟婚期,孤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思思了,寒之你可知道想念一个人的滋味?”

    他的情绪激动,眼中闪烁着怒火。

    听到这句话,周凛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沈初凝的笑脸,心中不禁一震。

    他暗骂了自己一声畜生,沈初凝才多大,自己怎么能对她有非分之想呢?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若真喜欢一个人,不会再答应娶别人。”周凛毅然决然地说道,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

    萧元启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苦涩:“你以为孤想吗?孤的婚事只是父皇安抚朝臣的工具,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太子妃的位置?”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和无奈,似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

    “即便孤已经很努力地帮思思安排了小官之女的身份,可是要进这东宫也是难上加难。”萧元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悲伤和绝望。

    “孤为了不让思思以后被太子妃为难,强忍着大婚之后再纳她入宫。”他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

    “眼看着就要和她长相厮守了,可父皇却突然下旨要推迟婚期。”萧元启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

    “寒之,孤不想要这太子之位了,孤想带思思走,你有没有办法安排孤和思思离开京城?”萧元启突然抓住周凛的手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急切和渴望。

    周凛痛心问道:“殿下,你可知你若真的离开,有多少人要跟着掉脑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担忧。

    萧元启无奈地垂下双臂,连头也跟着垂了下来。

    他的脸上充满了失落和绝望,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这时周凛看到了萧元启后脖颈上有玫瑰色斑疹,他突然想到了沈初凝让他多注意太子的身体。

    “太子,您脖子上……可有宣太医看过?”周凛指着太子的后脖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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