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廖诗诗,我重生在18岁这年。
十岁以前,我是留守儿童,爸妈在城里拼事业,我被丢在老家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可他们并不喜欢我,因为他们想要孙子,而我只是个赔钱货的孙女。
我就像一株卑贱而无人疼惜的小草,有爹妈跟没爹妈没什么两样。
直到十岁那年,我的父母终于记起了我这个女儿,他们将我接到了城里,而我进门才发现自己有一个7岁的妹妹廖初初。
而原本我以为我的生活即将迎来翻天覆地的改变,可是我错了,生命里最后的这15年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蹬鼻子上脸。
18岁生日那天,也就是我重生回来的当日,我闭上眼许愿,睁开眼却看到妹妹在我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将蜡烛吹灭。
还挑衅一般的冲我吐了吐舌头。
而一边的父亲面无表情装做没看见一样,那一向为人师表的母亲更是打圆场道:“你是姐姐,妹妹小不懂事,原谅她这一次,下次她不敢了。你看我教训她。”
说着象征性的在妹妹头上拍了一下,这哪是拍啊,明明是抚摸。
我深吸一口气,直接把蛋糕扣在了妹妹脸上,接着一鼓作气掀翻了满是美味佳肴的饭桌。
无所屌谓,那些菜都是妹妹爱吃的,我他妈的不爱吃。
妹妹接着尖叫,趴到妈妈怀里委屈哭泣。
“哼,谁还不会。”
我往地上一扑,开始疯狂爬行,尖叫,哭泣,疯狂抓头发,翻白眼儿
当然,后续我确实没尝到什么好果子,因为我的行为将我亲爱的家人们给吓坏了,于是我爸结结实实的赏了我一顿皮带炒肉。
我自然不会屈服,前世我心里吞下委屈还要挨揍,今生我就是被打死我也不能再这么憋屈。
“你们就知道偏心妹妹,当我傻子吗,你最好打死我,等我死了非要当你爹,到时候我也偏心,偏死你,让你也尝尝皮带炒肉的滋味。”
爸爸果然被我气的眼神凶狠,恨不能立刻马上弄死我。
妈妈看着我的眼神永远都是充满着无尽的失望:“诗诗,你以前不这样啊,你这是怎么了,疯了吗?”
“哈哈,说对了,我就是疯了。”因为我用我的死明白了一个道理:与其委屈自己不如直接发疯!
当然,我如此过分的发疯,我爸妈也不可能真打死我,因为我爸是公务员,这几十年当牛做马,溜须拍马,哈巴狗一样夹尾巴做人,终于让他混到了副部级。
而我妈在学校一直都是优秀教师呢,那种天天上宣传网页的人物。
所以,我可以保证我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不出我所料,作为老师的妈妈还是对我进行了一番非常到位的pua,大方面从礼义廉耻,孝道传承,小方面从尊老爱幼,家庭和睦。
“你一直都是妈妈的乖女儿,从小就听话懂事,如果再出现那天那种情况,妈妈可真对你失望透顶了。”
妈妈说这话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都是厌恶。
妹妹则躲在她身后冲我得意的做着鬼脸。
前世,每次妈妈对我pua的时候我都会陷入深深的自责,觉得都是自己做得不够好,自己应该以后做的更好。只有自己全心全意的为他们,自己才能够成为让他们满意的女儿和姐姐,他们才会更爱我。
可是,没有人会爱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
这个道理我也是现在才明白。
上辈子,他们趴在我身上喝血吃肉,肆无忌惮的伤害我,还让我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这一世,我才不会当那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呢,谁爱当当去。
我要发疯,谁惹我我就疯给他看。
我哭,我闹,我阴暗爬行,揪头发抠鼻屎,上蹿下跳当一只阿巴阿巴快乐的吗喽!!!!
我高中住宿,一个月才回家一次。
而这次回家,我发现我的房间门锁被撬,里面被廖初初弄得乱七八糟,甚至还将这些年爸妈送给她的玩偶摆在我的床上,肆无忌惮的炫耀父母对她的偏爱。
而廖初初这个贱人此刻正倚在门边一脸得意的看着我。
说真的,我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跑她床上去拉屎。
让她也知道什么叫恶心。
当然,我还是比较有良心的,我并没有那么做,我只是顺手揪住廖初初的头发啪啪给了她两个耳光。
而此时,廖初初这个贱人居然没有反击,她居然跟我求饶,那声音简直了。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这不是她的一贯风格。
果然,我看到了江原,也就是上一辈子在跟我订婚的时候说喜欢我妹的狗男人。
“诗诗,放手,她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这样,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好,廖初初,你出息了。好,江原,瞎了你的狗眼。
一对狗男女。
“诗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温柔善良的你去哪里了?”江原继续对我失望的控诉。
我低下头,为自己可悲的上辈子默哀。
然后扒拉开堵在门口的这对狗男女,大摇大摆的走出门。
怎一样爽字了得。
上辈子,我对江原情深似海,为了他不断地改变自己,试图变成他心目中的完美女孩。
却傻到都从来没有察觉到他一次次借着来我家找我的时候跟我这个绿茶妹妹勾搭上了。
不过现在想来,渣男配贱女,绝配,锁死!
不出所料,爸妈回家后,廖初初将自己红肿的脸展示给他们看,并声泪俱下的向他们控诉了我施加在她身上的暴行。
“嗯,明明没有那么红肿的,哦,看来是她自己亲自又在自己脸上加了料的。”
我太了解我这个妹妹了,她为了达到目的总是不择手段,不得不说,这一点我还真得向她学习。
果然,她想要的目的达到了。
爸爸又抽了我一顿。
这回真是往死里打。
“怎么,爸爸你没吃饭吗?我突然的这句话让爸爸彻底暴怒,他整张脸都红温了,像个被踩了尾巴的哞哞向我冲过来。
这是真想弄死我呀。
害怕他真失去理智失手灭了我,我还是学着自救,我冲到窗前打开窗户开始喊救命。
我家楼下就是一个小广场,那里白天晚上都有不少人。
妈妈见状慌忙捂住我的嘴,一把将窗户关上。
“打死我,打死我你就彻底出名了,你就可以上头条了。到时候我下去你进去,你直系亲属都没法办法考公。妙极了!”
显然,考公这威力很大,爸爸立马停手。
冷静下来的爸爸很快又披上了他那温文尔雅的外皮。
“你信不信老子分分钟可以把你送到精神病医院。”
他明显在威胁我。
哼,他还真以为我怕嘛。
“哇,我信,为什么不信,堂堂局长哎,这点把戏还是有的。只是如果让别人知道你有个精神病女儿,哎呀,哎呀,风评可不咋好吧。”
他被我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狠狠地将烟头掐灭。
“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廖诗诗不是傻子,最好对我好一点,公平一点。”
说完,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非常愉快的剪碎了廖初初心爱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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