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让宁清辞小心berserker,但宁清辞真的不知道要去怎么小心它。
一个只会动用蛮力,不带神秘特性,能和伊斯坎达尔这个rider打个难分伯仲的家伙到底有什么需要小心的?
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分出少许注意力一直放在了绿巨人身上。
预言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尤其是在所有的魔幻世界。
他在这次战斗之前,可是做足了应对所有预言结果实现的准备的,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疏忽掉。
“让berserker叛变,然后你和它一起对rider出手?”
“对。”宁清辞点点头,欣慰于志度内一下子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你现在还好吗?”
“小圣杯太过充盈,让我没法再释放大魔术。”
志度内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早上在大圣杯处为加速布置神殿用了血祭,之后又用神血弥补宁清辞的亏空。
刚刚准备燃烧灵基冻结世界被打断,随后又是牵引着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两位莫名庞大的灵魂进入自己心脏的小圣杯
这次圣杯战争里,她可真是完完全全成了个辅助啊。
不过好在saber够给力,没有让她的那些血白费。
志度内抬头看着宁清辞,脸上挂起了很浅的笑意。
她的那些血没有白费。
saber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想必也是我那花了大代价的血起的作用吧。
那些可都是神血,寄托着三大神灵的神性!要是全部用在血祭上,连幻想种甚至龙种都能召唤出来!
所以,我都付出了这么多代价,稍微摆一下应该没问题
“我现在,最多能将这些火焰全部扑灭一瞬。”
“这就够了,有我帮你。”
宁清辞微笑着,开始向外释放起寒意。
原本近在咫尺覆盖了他体表斗气的火焰,开始逐渐远离他和志度内所在的位置,形成了一个有半米半径的圆形安全地带。
而在他们脚下,足以吞下膝盖的泥沼也被冻结。
“”
喝了我的神血,随意动用冰属性魔术应该算正常吧?
看着宁清辞如此轻松地释放这种大魔术,志度内心里有些疑惑:我的血效果这么厉害?
志度内解除了阿瓦隆,她捂着心口,靠在宁清辞身旁才艰难地站直了身体。
宁清辞扶着志度内,轻声道:“我会动用王之财宝将『万符必应破戒』投射出去,你只需要在我射出宝具的同时扑灭火焰就行。”
『闪光炎』,火圣级魔法,效果是借助魔力瞬间扩散大量的火焰。
只要魔力充足,那么这火焰覆盖的区域就会化作结界般的存在,永远无法彻底扑灭。
“鲁迪乌斯有预知眼,能看见一秒左右之后的未来,所以我们的动作要快。”
“在我开始行动后,你直接坐着我从金皮卡那里借来的维摩那回家就行。”
“只要你离开了,那我就能离开。”
要足够迅速,让鲁迪乌斯看见未来的那一刻之前就开始行动。
“还有,需要帮助一下士郎吗?”宁清辞问道。
白熊士郎现在被愈发狂暴的绿巨人压着打,已经浑身是血。
绿巨人的宝具应该就是越愤怒越强大类型,原本还能和绿巨人有来有往的士郎,现在已经只能用肉体去硬接它的拳头了。
“不需要哦,”志度内笑笑,“士郎是最不用担心的孩子。”
士郎啊可是能够屠龙的存在。它现在看起来狼狈,浑身都是血,实际上一点伤都没有受。
所谓精灵,就是盖亚的触觉,自然的宠儿。它们本身就没有死亡这一概念,无论受多重的伤势也无法被打倒。
就是抱歉了,我现在没法解放真名,让你直接杀掉眼前的所有敌人。
志度内在心底哀叹一声,随后张开手,与宁清辞伸出的手一起开始积蓄寒冷的力量。
“rider”韦伯的肩膀被水银缠绕,声音虽然颤抖,但他还是说了下去:“真的要这样下杀手吗,saber和caster都不像是敌人——”
“rider桑,你要不和你的御主说明一下圣杯战争到底是什么吧。”
鲁迪乌斯的声音很温柔,他一直盯着面前被土枪围在内部的火海,没有看韦伯一眼。
伊斯坎达尔听见鲁迪乌斯的话,拍了拍韦伯的脑袋:“小子,圣杯战争是厮杀,不是过家家。”
“但是你之前”
“唉,你小子还是别说话了,省的人操心。”
伊斯坎达尔又是使劲一巴掌,直接把韦伯还没说出口的话打了回去:“命都在人手里,还劝人对着别人手下留情。”
听见自己从者的这番话,韦伯也便别开头,没有再继续。
他不是很理解,究竟是为什么,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必须打个你死我活呢?
明明rider也会救下berserker,ncer也会救下所有人,究竟是为什么——
“只能说,低贱出身的魔术师总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熟悉的声音,让韦伯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是老师?
“圣杯战争,只是乡下地方的废物魔术师企图到达根源走的捷径。你想让那些有点希望能够接触魔术师顶峰的乡巴佬,放弃自己人生的终极理想?”
“笑话,而且可笑至极!身为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的学生,你就是这样看待我上课讲过的内容的吗?韦伯·维尔维特。”
一袭黑衣的肯尼斯,背着手走出黑暗。
他的脸上挂着嘲讽,讥笑着眼前自己学生那不成熟的妄想:“偷了我的东西来参加圣杯战争,就不想夺得圣杯?看来,我曾经对你抱有的期望还是太高了。”
“老师”听见肯尼斯的声音,韦伯肉眼可见的怂了起来。
他的脑袋垂了下去,完全不敢看那刚刚从黑暗里走出的人。
如果说听见鲁迪乌斯的那番威胁,他心里还有点“万一老师没有来呢”的侥幸心理,但现在他的心,在肯尼斯出场后跌落谷底。
“跟我走,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肯尼斯没有关心韦伯心情的意思,冷哼一声后便回过身:“愣着干什么?这就不想听我的话?”
“不我只是”
肯尼斯抬头看向站在韦伯身边壮硕的伊斯坎达尔,冷笑道:“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哪怕召唤了这样的从者,也没法改变你骨子里自卑又懦弱的本性吗?”
“”
韦伯的头垂得更低了,双手死死攥住衣角。
偷老师东西,想着参加圣杯战争来证明自己结果被抓包,这种尴尬难以用语言描述。
伊斯坎达尔将手搭在了韦伯肩膀,轻轻拍了拍:“小子,先把背挺起来!”
“你是本王的御主,就这样被人侮辱也不敢反驳?你之前还想着杀了那个金闪闪的家伙的气势呢!”
“但是”韦伯声音很小,依旧不是很敢说话。
“走吧,你的老师还挺关心你,你有什么想法大胆说出来就是了。”
伊斯坎达尔回头看了眼熊熊燃烧的火海,最后叹了口气。
他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观察力还是很敏锐的。眼前这个自称韦伯老师的人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一直在试图让韦伯远离战场。
现在的情况,确实该走了。
再不走,另一名rider心里隐藏的杀意就要爆发了。
“把背挺起来!”伊斯坎达尔一巴掌把韦伯的背拍得挺了起来,然后率先朝着肯尼斯身后走去。
“克服不了懦弱,那就跟在本王身后。”
“作为我的臣子没有向前的信心,那就跟着我吧。”
“嗯。”
韦伯点点头,跟在了伊斯坎达尔身后。
“啧。”肯尼斯咂舌,没有说话。
废物。
空有才能,性格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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