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老,不知除去固用,秘境内还有几处灵脉?几处灵矿?”
秘境口,几位长老聚在一起谈话。
每次抢灵脉前,都会先派专人取出足够的灵石用以货币,剩余的才是各宗抢夺目标。
花槐微微一笑:“具体数量,花某不便直言,各长老放心便是。”
又耐着性子回了几个问题,花槐这才脱身,来到萧津身旁。
最后一炷香即将燃尽,只剩下最后点微弱的火光在顽强地闪烁。
花槐看向逐渐缩小的秘境口,有些叹息:“宗主是真不打算让江钰来了。”
她可还记得,昨日下山那几个孩子可备了好些礼物给那丫头呢。
萧津轻摇玉扇,嘴角挂着一抹淡笑:“要我说,她应该不会错过凑热闹的机会。”
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天空中突然裂开一道细长的缝隙。
空间裂缝凭空出现,瞬间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一个身影如同小钢炮般从裂缝中冲出。
咻的一声,那身影便钻进了即将关闭的秘境口,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随即,秘境入口彻底关闭,一切尘埃落定。
长老们面面相觑。
“……刚刚过去了个什么东西?”
其中一位长老皱着眉头,转向负责守护入口的弟子责问道:“此次非宗门弟子不得进入秘境,你怎么看守的?”
那弟子还呆愣着,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问一吓,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他正准备跪下请罪,却听一旁的花槐轻笑着开口,为他解围。
“无妨,那是我承天宗弟子。”
长老们齐齐侧头望去,果然见微生霁月从容不迫地从那尚未完全闭合的空间裂缝中走出,落在花槐和萧津的身侧。
他微微点头,向诸位长老示意,语气平静道:“来晚了些。”
那刚才发问的长老一见微生霁月,脸上的严厉之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敬意。
他忙不迭地行礼:“原来是扶月仙尊的徒弟,恕老朽眼拙,未能认出。”
“是啊是啊,扶月仙尊的徒弟身手果然不凡。”
周围的几位长老也陪着笑,恭维几句便各自散去。
萧津则依旧轻轻摇动着手中玉扇:“世风日下,如今撕裂空间都只为赶路了,真是~”
他的语调轻轻上扬,尾音拖长,显然是故意留白。
花槐白了他一眼。
秘境中。
“师姐,我们这次和哪个宗门合作啊?”
柴磐挠了挠头,看向师问夏。
清元阁多为丹修。
在历次的大型活动中,他们都是与以剑修为主的万剑宗合作。
双方按照四六分账的比例分配所得——清元阁占四成,万剑宗占六成。
可因着上次秘境的事,清元阁是不再敢和他们合作,只能寻找新的盟友。
师问夏对此也有些头疼。
承天宗自带丹修,化灵山多用契约灵兽,合作的可能性都不是很大。
要去找那些小宗门合作吗?师问夏在心里暗自思忖。
正当她犹豫时,蓝晏眼神一凌,猛地从树下坐起。
“有……”他的声音刚出口,便被一阵尖叫声打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少女的尖叫,只听“咔嚓”两声,不远处,两棵腰粗的老树应声而断。
直到撞到第三棵树,褪去大部分惯性的少女这才堪堪停下,狼狈地跌入一堆枯枝败叶之中。
“咳,咳咳。”
江钰躺在杂乱的枝叶间扇了扇手,试图驱散扑面而来的尘土。
她刚坐起身,就恰巧和闻声赶来的师问夏等人大眼对小眼
“江钰?”
师问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看着他们手里举的锅碗瓢盆,江钰面色不变,十分自然地挥了挥手:“嗨~”
师问夏嘴角抽了抽,伸手将她从枯枝乱叶中拽了出来。
“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江钰不甚在意地拍了拍衣服:“来晚了,冲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好速度。”
说着,她疑惑抬头:“哎?你们怎么还在入口这?”
抢灵脉抢灵脉,关键在于抢。
看这几个不着急的样子,说他们是来野炊的江钰都信。
清元阁几人对视一眼,一时没人接话。
总不能说还没找到大腿带飞吧?
见没有回答,江钰也没再问,只是低头摆弄宗门令牌。
半晌后,她终于忍受不住那灼灼的目光,无奈地抬起头来:“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开花了吗?”
柴磐被江钰这么一问,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捅了捅旁边的言思思。
言思思会意,又捅了捅蓝晏。
而蓝晏凝眉嗤了声,抱胸转过头去。
江钰见状,挑眉道:“你们不说,我可走了。”
“别别别。”
见她作势欲起,柴磐下意识阻拦,迎上少女似笑非笑的目光时又默默收回手。
“江师姐,你这一年没回承天宗,是不是……”
柴磐挠了挠脸,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是不是为爱隐居了?”
江钰:……?
脸上的笑僵住,她回头看向师问夏。
只见师问夏仿佛事不关己般,正举头望天,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出卖了她努力忍笑的事实。
再看言思思和蓝晏,一个假装整理衣袍,一个装作抚摸着剑柄,虽故作不在意,耳朵却都不约而同地竖了起来。
江钰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我这清汤寡水的日子,居然能被造谣得风生水起?”她目光扫过柴磐,“还说我什么了?”
柴磐咽了咽口水,见她没真的生气,也便继续说了下去。
“他们说,说你的屋子里有两个男人,而且……而且还生了孩子。”
“这次你突然离宗,是因为两个男的大打出手,你不堪其扰,最后选了最漂亮的那个,一起隐居山林,过上了神仙般的生活……”
柴磐越说越觉得尴尬,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成了蚊子般的声音。
江钰几乎要被气笑出声时,却忽地察觉到不对。
“你是说,最漂亮的那个和我一起走了?”
柴磐愣愣地点了点头,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可能说错了话,着急地补充:“不是我说的,是别人说的!”
江钰眉头皱得更深,暗自低声呢喃:“升卿吗?啸风也没告诉我啊……”
离得较近的师问夏听到人名,心中的八卦之火瞬间被点燃,声音不由自主提高。
“所以你屋里真的有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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