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的时间对红方指挥官来说，或许只是很短暂的一个小插曲。
周北海等军舰专家齐齐目瞪口呆，甚至觉得十分钟的换弹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而对海上的舰长以及，以张国良为首的战术指挥官们来说。
这十分钟无疑是很漫长的。
甚至可以说是度日如年。
原因无他。
面对空旷的雷达界面，面对一望无际的深邃大海，面对时刻会从工频里传来的遇袭消息。
他们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精神在被无声的消耗着，游鲸确是以逸待劳。
“它肯定是没有弹药了，现在只能潜伏在某个角落，希冀能用机炮击毁我们的军舰。”
“说的有道理，但它会在哪呢？对方一直不出现，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嘛？”
指挥所里，张国良等战术指挥议论纷纷。
“潜龙一号安全，目前坐标（123，543），等候指示。”
“潜龙三号”
等到例行的十分钟一次安全报告在频道里响过之后。
张国良这才收起讨论的心思，看着雷达上的各舰位置沉思起来。
游鲸五次出手，每一次都精准的让一艘军舰失去作战能力。
这也导致部分队伍存在不成队伍的情况。
“潜龙二号剩余军舰并入五号队伍，十号就近并入依次队伍，保存最大作战能力！”
命令迅速从指挥所发出。
极远处的海面之上，舰队迎来了第一次队伍调整。
对舰长们而言，
这也许是件好事，起码让他们有事可做，而不是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海面巡航。
潜龙一号上。
陈南看着不远处的三号舰队，想了想，在确保舰队警戒的情况下。
向三号舰队舰长周卫国发起通话，后者是曾经遭遇过没有装载武器的游鲸的人。
或许他会有什么不一样的见解。
“周舰长，你好，我是陈南，是这样的，据说你曾经率舰队和游鲸打过一场遭遇战？我想了解一下。”
“是陈大校啊，久仰了。”
回复完之后，想起曾经的遭遇，纵使已经过去许久，他仍旧难以忘怀。
犹豫了一会，似是在思考。
“陈大校，恕我直言，当时的遭遇战完全是我被遛着打，机炮子弹对其杀伤力不足，普通鱼雷根本跟不上其最大速度。”
“这个我知道，想要击败对方，超空泡鱼雷是不可或缺的。”
“我觉得吧，对方的速度和隐蔽性对我们来说是最大的”
话还没说完。
一朵浅白色的浪花在海面低伏着，迅速靠近并直直的插入了三号舰队的主舰。
轰！
鱼雷爆炸，依旧是精准的摧毁了发动机，现在军舰就是海上的活靶子。
“敌袭！！！”
周卫国大喊道：“坐标（，）我看到它了，不要让它跑了！”
“鱼雷发射！”
陈南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此消息一出，
许多舰长的第一反应不是去追，而是对方的弹药不是耗尽了嘛？
这又是什么情况！？
指挥所里。
张国良一个脑袋两头大，同样被这个消息搞得有些懵逼。
质询的目光看向某个军舰专家，“难道是我们对它的弹容量估计错误？”
这个问题注定不会迎来回答，他们也没这个时间了。
从周卫国的军舰遇到袭击之后，游鲸的坐标在雷达图上闪过。
陈南遗憾的看着雷达上越来越远的鱼雷，心里明白。
这次又打空了，
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跟幽灵一样。
“十二号-1潜艇遇袭，舱体漏水，现在必须上浮！”
“十二号-3潜艇遇袭目标为潜艇形态！”
“五号-3军舰被击中，对方现在是巡逻舰形态。”
“八号-1潜艇”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人知道游鲸这五次袭击，对方到底是哪里来的弹药。
截止到目前为止，已经10枚超空泡鱼雷了，单论体积而言，这些鱼雷的体积加起来甚至已经超过了游鲸的总体积。
除非游鲸巡逻舰不止一艘！？
不可能啊！
运到他们西南军区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一艘。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但这个问题显然不是他们应该思考的，当游鲸的坐标最后一次出现在雷达上。
当发射的超空泡鱼雷又一次扑了个空。
舰长们陷入沉默之中，这时候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原定的肉身吸引，用军舰消耗对方弹药量的计划似乎要落空了。
他们的军舰可以跟得上对方的常规速度，但最大速度一开，他们连尾浪都吃不上一手的。
最关键是，其轨迹飘忽不定，完全没有规律可言。
上一秒还在12号舰队附近，下一秒就跑到了5号舰队旁边。
这不是幽灵还能是什么？
这些舰长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瞪大自己的双眼，当游鲸出现在视野范围之时让鱼雷准备发射。
指挥所里。
激烈的讨论再次展开，不过与舰长不同的是。
他们处在上帝视角之下，没有前线的压力，相对来说要好一点。
“我丢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12号舰队和5号舰队之间相差数十海里，但前后遇袭时间不超过5分钟，是不是可以说明对方一直在用最大速度？”
“极有可能！但这样的话，我们计划的战术好像就没用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对方的弹药来源。”
蓦地。
频道里响起了周卫国冷静的话语，他所在的军舰被袭击之后只能遗憾退出战场。
现在他的心里反而平静下来，
“速度！”
“是速度！”
有人低头沉思，有人已经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张国良拍手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关键就是速度！”
？？？
“你们想，舰队平时作战。一般情况下如何补充弹药？”
“这还用问，当然是航母。”
“如果是近海遭遇战呢？”
“是嘶！我明白了。”
众人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兴奋之余，又不由得咬牙切齿。
这让他们还怎么玩？
对方的舰队可以随时返回港口补充弹药，一来一回，以及幽灵一般的速度完全可以将他们所有的舰队和潜艇玩弄于股掌之中。
一发一个，区别只是消耗的时间要长一点罢了。
“所有幸存军舰舰长听令！阵型改变，呈圆桶之势，收拢阵型。”
“收到！”
危机关头，张国良想到了破局之法，如此一来，之前的八换一战术不通用。
消耗对方能源的想法也几乎可以落空了，他本来还想着对方保持最大航速，肯定不能长久。
但现在看，这完全不是问题。
麻袋，都能回港口补充弹药了，一点能源还补充不了？
“还有个问题，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从第1次的5艘军舰遇袭开始，到第2次的袭击，中间存在10分钟的空档期。”
“也就是说对方的弹容量其实是5枚，这10分钟是补充弹药，再重新投入战斗的时间？”
“哎！”
“先收拢阵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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