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来到了八月月底。
阿信回去前一天,刚好是周日,冷青醒得很早,醒来后正要起床,被男人拽进怀中,紧紧箍住。
头顶传来磁性的声音。
“今天周日,多睡会儿。”
冷青翻了个身,抱住他:“明天几点飞机?”
“武汉飞拉萨只有两班航班,我定的是晚上六点半的。你提前一会儿下班没事吧?”
冷青将他搂得很紧,贴在他胸口咬了一口:“我明天不上班,我就守着你,陪着你。”
她咬得很轻,被她咬过的位置酥酥麻麻的,阿信闭着眼睛笑起来:“那不耽误冷总挣钱了吗?”
冷青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正要再咬一口,身下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她手指在他胸口点了点:“李老师,你最近吃这么好,回了巴林镇又要吃素了。”
阿信下巴搁在她头上,轻轻吐息:“那你最近天天吃这么撑,我走了,岂不是又要饿肚子了?”
“我可以去夜店看帅哥啊。”
“哦,那我也可以刷短视频看美女了?”
“什么美女,都是科技与狠活儿,你们男人真好骗。”
“夜店的帅哥也未必就是直的。”
“……我管他直的弯的,我看一看,饱饱眼福有什么关系。”
“不许去!想我的话,给我打视频,除了上课,开教师会,训学生,开家长会,改卷子,补课,做家访,迎接教育局检查……其他任何时间,我都可以接你电话。”
任何时间……呵呵,听起来二十四小时都不够你当牛做马的。
如果不是他语气还算正常,冷青就要怀疑他这么说,是为了警告她不要乱打电话。
毕竟,真的有可能接不到!
“当……老师,这么忙的吗?”
阿信正要开口,忽然深呼吸,声音一沉:“小坏蛋,你手在干什么?”
冷清身体都躲在薄被里,抬眸看着他,天真又邪恶:“不喜欢啊?”
男人眸色更深,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吐息也变得沉重,四周的气氛非常危险,冷青很识趣地拿开手:“好了好了,我不玩了,你自己弄吧。”
阿信兴致被她吊得高高的,伸手去抓她回来时,她已经下了床,进了洗漱间。
“你给我回来。”
她扒着门,吐吐舌头:“回来干嘛?你自己不是有手。”
“冷小青,你再不回来,我真的要骂人了。”
她哈哈大笑,十分惊奇:“李老师还会骂人呢?真是稀奇。”
看见阿信要下床来,马上跑回卧室,站在大床的边缘,亲了他一口,又捏了捏他的鼻子:“乖乖等着,我马上回来宠幸你。”
男人不许她走,将她拽回来接了个深吻:“我现在就要,一分一秒也等不了。”
她哄孩子一般:“我洗个澡,六十秒,很快。”
洗浴间传来流水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裹着浴巾出来,脸上被热气蒸得红红的,很有些愧疚地看着他。
“……我生理期提前了。”
她看了一眼对方依旧鹤立鸡群的某处,罪恶感油然而生,早知道刚才不撩他了。
他听见她生理期提前,又见她只裹了浴巾出来,房间里空调温度开得低,他将薄被拿过来给她裹在身上,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头。
“有没有不舒服?”
虽然被裹成了粽子,冷青却觉得围着自己的是满满的幸福:“我身体很抗造,来大姨妈不怎么疼的。”
她很不容易地从粽子里伸出左手来,亲了他脸颊一口,跃跃欲试:“李老师,我帮你啊。”
“我自己来吧,有点累的。”
他急忙按住她不太安分的左手,塞回被子里,起身想去洗手间,她马上开口恳求道:“就在这里,不行吗?”
他淡淡地看她两眼:“想看?”
她很实诚地点点头。
上次在巴林镇他店里,她就想看了,可那时候总归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笑:“这种事有什么好看的,姜涛没做过?”
二人很久没在这种关键时候提起过姜涛了。
“他死要面子的,没有当着我的面做过。”
“……我就不要面子吗?”
她马上撒娇:“老公~~”
从前他在床事上求她,她都很少主动叫他老公,今天却如此自觉,他听得骨头都酥了半边,身下刚刚还有疲软之势的某个部位瞬间复苏。
“也好,看着你的脸,是比较有感觉。”他沿着床沿重新坐下:“坐我腿上来。”
冷青马上撇开身上缠着的薄被,堪堪披在身上当披肩,往他大腿上一坐,顺势勾住他脖子。
屋子里的气息开始灼热。
两人挨得很近,吐息交杂,她听见他压抑的喘息声,身体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看他没一会儿便出了汗,有些心疼,又有些着迷。
她没有告诉他,她想看他做这种事,一开始就只是好奇,后来是因为她喜欢听他情爱时的喘息,喜欢看他被情欲染得透红的眼睛,喜欢他因为她而变成和白天那个儒雅温和完全不同的样子。
他身上有一种很性感,很健康,也很迷人的气质。
她忍不住伸手给他擦汗,皮肤一碰到他额头,他倏地呼吸更重,声音也变了:“小青,我手有点酸了,你帮帮我。”
她以为他是要她用手接替他,哪知他声调不稳地央求:“你知道我想听什么,乖。”
她把头轻轻侧了侧,贴在他耳边,声音软下去:“老公~”
听见自己声音出来的那一刻,冷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干脆豁出去,趴在他肩头,一鼓作气:“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伴随着一声满足的低喘,一切戛然而止。
两具大汗淋漓的身体紧紧搂在一起,冷青也喘息个不停,仿佛比真做了还要更累更缱绻。
他气息恢复平稳后,温柔地吻了吻她,又摸摸她的头,揉揉她的脸,捏捏她的鼻子,爱不释手:“辛苦了,老婆。”
她脸红红的,很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爱称,转头又十分真诚地问了一个很不脸红的问题:“你是喜欢这样,还是……”
后面几乎是声若蚊蝇,听不见了。
“还是,什么?”
他明知故问,又看她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脸怎么这么红?”
她捂着脸,眼睛又扫到某些东西:“好了,你快去洗个澡吧。你那个画展今天是最后一天展出,你陪我去看看吧。”
他问:“上次不是去过了吗?”
“上次人太多,乱七八糟的,而且就看了一个上午,我都没好好看你的画。你今天去给我好好讲解讲解,陪我看个够,好不好?”
“行,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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