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明白过来,坐在傅景丰身边。
苏卓突然问:“听说顾小姐有个男朋友?”
“是。”
顾唯一怔了怔,回答后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她老板。
“发展到哪一步了?牵手逛街,啵啵,还是已经啪过了?”
“难道小苏总这个年纪还是处男吗?”
顾唯一觉得他不礼貌,不答反问。
“额,我不是。”
苏卓看了眼傅景丰,然后笑着对顾唯一摇头。
“恋爱期间只要确认对方的爱意,而自己也喜欢,发生男女关系应该是正常的吧?”
顾唯一见他败下阵来,这才又说句,也算是承认。
苏卓点头:“是。”
王临安却慢悠悠喝了口茶,提到:“也有的人是结婚才发生关系。”
顾唯一好奇的朝他看去,但是王临安却在望着傅景丰。
顾唯一有点吃惊,她老板看上去不像是那种守旧的做派。
午餐上齐,顾唯一看着桌上的菜,拿起公筷,问了声:“傅总要吃哪个?”
“他们逗你的,我没有不吃香菜。”
傅景丰看向顾唯一,认真跟她说。
“……”
顾唯一觉得他的朋友奇奇怪怪的,好像很喜欢逗弄她。
午饭结束,王临安跟苏卓离开,傅景丰跟顾唯一也开始了一下午的会议。
下班后顾唯一去练车半小时,随即便回了家,晚饭前安安被老宅的管家送到她那儿。
方墨站在自己家门口,双手环胸看着突然出现的小男孩,忍不住问了声:“你就是傅景丰的儿子?”
安安听到有人叫傅景丰,转头看到一个帅气的叔叔,歪着头看着他,单纯的问:“你又是谁呢?”
“方墨。”
方墨看了眼牵着安安手的顾唯一,终只是说出自己的名字。
顾唯一还算安心,拉着安安进了屋,方墨也跟在后面。
“我去煮饭,你跟方叔叔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嗯,妈咪你不要太辛苦。”
安安答应着,很乖。
方墨陪他看动画片,盯了会儿安安的脸蛋,随即在他衣服上捏起一根头发仔细看着。
方墨脑海里浮现出某人的一句话,是不是母子,验一验就知道了。
顾唯一煮完饭看向客厅里,“两位帅哥,吃饭了。”
安安立即拔腿就朝着餐厅里跑去。
方墨默不作声的把头发丝放到了口袋里,起身跟过去。
晚饭后顾唯一去帮安安洗澡,方墨在洗手间门口看着,轻声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任劳任怨?”
“以前哪有人这么奴役我呀,不过他真的很可爱不是吗?”
顾唯一对安安的喜欢,无以言表。
方墨笑了笑,“嗯,不过我有点吃醋,先回去了。”
“好,安安,跟叔叔再见。”
顾唯一对安安说。
“方叔叔再见。”
安安抬起满是泡沫的手,特别开心的说了声。
——
林家别墅,二楼的大小姐房间里。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她却在通电话,“你说过,那个女人死了。”
“她的确是死了。”
对方阴暗的低声。
“那麻烦你明天八点去傅氏办公大楼仔仔细细看清楚,那又是谁。”
林若冰压着火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扔在了床上。
她突然有些没力气,她不信死了的人能复活,除非是假死。
林若冰坐在床上努力呼吸着,不久后她又拿起手机,又拨了一个号码。
她拨给傅景丰,傅景丰并未接她的电话,她转而立即拨给了苏卓。
苏卓倒是接的很快,问她:“姐姐这么晚找弟弟有何吩咐?”
“景丰跟你在一起吗?”
“刚走。”
苏卓说了声。
“他有没有说他去哪儿?”
林若冰立即又询问。
“这个点,当然是回家睡觉。”
苏卓觉得她这问题问的有点奇怪。
“知道了。”
林若冰挂了电话,却立即又给会所的人打去电话,傅景丰一从会所离开,那人立即给林若冰汇报,“已经派人跟着咱们太子爷,一有消息立即给您汇报。”
林若冰听后把手机挂断,却是又久久的难受起来。
很久没有人那么称呼傅景丰了。
那年顾唯一死了,傅景丰也正式坐上傅氏集团的第一把交椅。
是的,没有人敢不服他。
傅景丰的铁腕手段,让每个人都服服帖帖。
从此之后,丰京的太子爷成了人人敬畏的傅氏掌权人,他上任不到一年,所到之处已经无不卑躬屈膝。
林若冰有些怀念那时候,那时候他身边只有她。
而现在……
顾唯一吗?
这个名字,像个魔咒一样,重新出现在她耳旁。
不过,她心里暗暗发誓,“就算再来十个顾唯一,最后也只能化为一把白灰。”
没有女人可以跟林若冰抢男人,如果有,也只能是昙花一现。
最后那女人的生死,会被所有人忘记。
正如曾经丰城人人知晓的太子妃,如一团白烟迅速消失,被人遗忘。
——
翌日,天晴。
一辆价值两千多万的限量版跑车出现在澄州路北苑小区某栋楼楼下。
跑车动静大,引起楼里不少住户的注目。
顾唯一跟安安刚起床,也好奇的站在落地窗前看过去。
“妈咪,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今天是谁来接你去上学。”
顾唯一摸着他的小脑袋瓜告诉他。
“肯定是陈爷爷。”
安安对此很有把握。
门响的时候,安安跑去开门,看到是傅景丰,立即开心的喊道:“爸比。”
“嗯,昨晚有没有跟你妈咪闹脾气?”
“当然没有,我跟妈咪都很好。”
傅景丰进门先抱起他,脚轻轻把门关上,一手拿着早餐一手抱着孩子往里走。
顾唯一站在客厅里,听到老板大人说妈咪这俩字说的这么顺口,心里有点没着没落。
傅景丰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有时候看上去特别陌生,可是有时候又,好像跟她很熟悉很熟悉。
熟悉到……
吃饭的时候,顾唯一突然想起来,熟悉到他们好像是多年生活在一起的老夫妻。
顾唯一情不自禁的就盯着傅景丰看起来,直到傅景丰幽暗的黑眸也看向她,她尴尬一笑,立即低头吃饭。
傅景丰问她:“带孩子很累吧?”
“没有,安安很懂事。”
顾唯一想到昨晚,一切都很和谐。
“他小时候不好带的。”
傅景丰若有所思的浅笑着说。
顾唯一好奇的看他,他也看向她,很平静,“那时候你不在,他整夜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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