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丰受伤了,医生让他暂时不要开车。”
林若冰耐心解释着,好像贴心的伴侣。
顾唯一静静地听完,配合道:“那辛苦若冰姐了。”
她撒开自己的行李箱,抬腿就走到前面。
傅景丰抱着儿子跟上,林若冰攥紧了顾唯一的行李箱。
这辈子,顾唯一是唯一敢让她林若冰拉行李箱的人。
林若冰立即追上,只是搬行李箱的时候她竟然有些搬不动。
顾唯一在旁边看着,道:“若冰姐要是搬不动还是让傅总来吧。”
“他有伤,不能搬重物。”
林若冰说道。
“那你搬吧。”
“……”
林若冰抬眼就看到顾唯一已经上了车,安安坐在她身边,说道:“妈咪,那个女人要到我们家当用人吗?我可不可以辞退她?”
“那要问你爸比了。”
顾唯一回。
安安立即转眼看傅景丰,傅景丰笑道:“她不是咱们家用人,只是热心肠。”
顾唯一听后觉得好笑,林若冰明明是来炫耀的。
不久,林若冰上车,转过头,贴着纱布的脸朝着顾唯一,“那咱们出发了哦,不过你们一家三口都坐在后面搞的我好像真的是个司机,景丰,你要不要坐在前面来?”
“你不就是来当司机的吗?”
傅景丰眼都没抬一下。
林若冰瞬间觉得脸上无光,发动车子后却又积极的说起来那天傅景丰出事时候,“我脸上留个疤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景丰没事。”
顾唯一默默听着,她当然明白,林若冰在炫耀。
那个伤疤,像战利品一样,被林若冰炫耀出来。
一个女人肯为男人毁容,很了不起吗?
终于到澄州路,顾唯一下车后站在后备箱那里并没有动。
傅景丰正在打电话,林若冰打开后备箱,“那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顾唯一看着她,“若冰姐不帮我把行李箱搬下来吗?”
“你自己搬吧,我……”
林若冰心想傅景丰反正看不到,才不跟你做戏。
可是她话还没说完,傅景打着电话,单手将顾唯一的行李箱提了下来。
顾唯一看了眼傅景丰,明白他是不舍的再为难林若冰,便没再说别的。
“景丰,临安他们在等了,我们现在过去吧?”
林若冰眼巴巴地看着傅景丰跟他提醒。
傅景丰看向林若冰,只说了一句:“这辆车送你了,你开走吧。”
他拖着顾唯一的行李箱先往顾唯一楼里走去。
顾唯一跟安安牵着手互相对望了会儿,也转身离去。
林若冰站在车后面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去的背影,又失落起来。
她要一辆车做什么呢?
她要的是他这个人呐。
她豁出去脸上留下疤的危险,可不单单只是为了这点报酬。
——
一家三口的电梯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顾唯一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盯着他的胳膊很久了,他穿了外套,她也看不出是哪只胳膊受伤,只听老太太说伤口很深。
她哽咽,告诉自己,“顾唯一,你一点都不在乎的,也无需你在乎。”
他们刚到家不久,老宅的管家便赶了过来将安安带走。
傅景丰在家里只剩下他们俩之后,终于舍得挂掉电话。
顾唯一走上前去,“傅总也该走了。”
“嗯?”
傅景丰像是没听到,脱了外套顺好了放在她沙发背上,然后朝她走去。
顾唯一站在不远处,看他走近,莫名的眼里有些刺痛,她后退,继续理智的告诉他:“感谢傅总百忙中接我回家,我就不再多耽误傅总的时间了。”
傅景丰步步逼近,看她的丹凤眼半眯着,笑着对她说:“继续。”
顾唯一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架在了火炉上,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高深莫测的盯着她,就好像他早已经把她的心事都看穿。
“我去帮傅总开门。”
顾唯一受不了他,转身就要去开门送他走,却立即被抓住了手腕,然后后脑勺被扣住,他霸道的吻上她的唇,一气呵成的将她纳入怀里,狠狠地吻着。
顾唯一抬手去握着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推开,可是稍一用力,她的手指就立即松开那里。
她摸到了他的左臂上缠着的厚厚的纱布。
心里不可名状的痛感逼得她眼圈泛红,很快便有眼泪掉出来,可是他像是没有感知到胳膊上的疼痛,只管强吻着她,直到她没办法的软弱的哼出声。
她被亲的快要喘不过气,在他辗转亲吻的时候泄露出的一丝痛哼很快又被他吞没。
狭小的公寓里突然静谧。
他停下来,抚过她有泪的脸,黑眸俯视着她的眼,“是担心还是吃醋?”
“什么?”
贵唯一眼巴巴地看着他,没懂。
“你的眼泪是为什么流下来?”
傅景丰直白的问出来。
顾唯一眼里还有泪流出,却很快也恢复了理智,“都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
傅景丰望着她的眼泪,心里越来越酸胀。
“是厌恶的眼泪。”
顾唯一终于想出这个还不错的理由。
其实她只是心疼。
可是她怎么能跟他说出来呢?
连她自己都意外,她已经坚持到第七天才回来。
她以为她回来后也能做到漠不关心。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不在乎他的。
一个跟几次三番要她命的女人纠缠不清的男人,她有什么好稀罕?
她再也不要他了。
连带着曾经对他的爱意跟关心,她会一并收起来,埋在最深的谷底封存。
可是,可是摸到他胳膊的那刻,之前心里筑起的坚固的城墙,立即轰然倒塌。
见到他,就管不住自己了。
“我还能让你更厌恶。”
傅景丰低沉的嗓音,说完后便又捧着她的脸吻上去。
顾唯一条件反射的去推他,摸到他肩膀的时候她立即改换到别的地方。
可是她不小心碰到他的心口,感觉到他炙热的心跳。
她慌了,被他箍在怀里再也反抗不了。
他强势的吮吻着她,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顾唯一瞬间看到他白色的衬衫袖子上不太对劲,惊吓的轻拍着他的肩膀提醒:“你快,快放下我,你流血了。”
“你在意吗?”
傅景丰望着她紧张的模样低声质问。
是的,他要她承认。
“我……”
“你不在意。”
傅景丰横抱着她,朝着她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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