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冰从监狱出去,走到车前,一场大雨浇下来。
十一月份的雨水浇在身上,凉透了。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打开车门上车去,着急的拨通电话,“那个女人在家里了吗?”
——
第二天一早,顾唯一还在睡,手机响起来。
“喂?”
“唯一你看新闻了吗?林若冰被逮捕了。”
“我还在睡。”
顾唯一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之前林若冰被逮捕过了,但是并没有闹出什么水花。
“这次是数罪并罚,恐怕最起码要坐十年以上牢,等她再出来就是老巫婆了。”
“……”
顾唯一清醒了过来,挂断电话后立即打开热搜。
林若冰被带走时候有媒体跟着报道了,她从林家被带出,手上戴着手铐。
就这样,林若冰被逮捕了?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她抬眼看去。
“我来洗漱换衣服。”
“……”
被她赶出房门就睡在客厅的男人说了句话就朝着洗浴间走去了。
顾唯一却情不自禁的望着他的背影,一直望着,直到他要到洗手间里,她才开口:“是你吗?”
“嗯?”
傅景丰停下来,眼巴巴看着她等她下文。
“林若冰被逮捕了。”
“她在林氏做了些不合法的事儿。”
傅景丰像是这才想起的样子,跟她说了句。
顾唯一坐在床上默默消化这件事,傅景丰在洗漱的时候,眼角却有些上扬。
是了,他刚刚看到她的眼神里,好像有些感动?
傅景丰倒不是矫情的睡不了沙发,只是大冬天的,当然是老婆被窝里好睡。
他们之间的问题就是林若冰。
林若冰解决了,那……
傅景丰孩子气的想着自己马上就能睡被窝,赶紧洗漱后去找衣服换。
嗯,就坐在她床上。
顾唯一往旁边挪了挪,看他行为举止间都透着些兴奋,忍不住低喃了句:“你以后别睡沙发里了?”
“这么快?”
傅景丰更高兴了,突然就凑近她。
顾唯一看着他幽暗的深眸里那么灼灼的光,快要烫到她,赶紧低了眸,“我是说家里那么多客房,你干嘛非要睡在沙发里?”
“你不让我陪你睡,我宁愿睡沙发。”
“可是……”
“可是什么?”
傅景丰看她欲言又止,更是期待的望着她。
顾唯一稍微抬抬眼就看到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那么积极的窥探她心思的样子,更是低垂了眉眼,“爸妈看到不合适。”
“那你倒是让我回来啊。”
“你自己也有房子的。”
“夫妻之间说什么你的我的?顾唯一,我现在已经尊重你到连床都上不了了,你也别再得寸进尺。”
傅某人不高兴了,说着就提着裤子站了起来。
顾唯一看他还生气上了,不想吵嘴,自然就安静了下来。
只是不出一周,陈婉跟顾凡洲就有点受不了。
顾凡洲跟陈婉早饭前把女儿叫到厨房去,“你不想跟他回去?”
“回哪儿?”
顾唯一觉得这才是她的家。
有爸爸妈妈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之前因为那个女人我一直对他有偏见,但是现在那个女人被抓起来了,唯一,你要是心里还有他不防再给他个机会?”
“我没有。”
顾唯一站在旁边低着头,任性的表示自己没有想复合。
“既然你没有,那我就跟你爸爸找他谈,那么大一个大老板,总不能整天睡在咱们家客厅里。”
“嗯。”
顾唯一觉得这样倒是挺好。
由父母出面,他总是会顾虑些,说不定真的就不来了。
可是早饭的时候,他们还不等提,傅景丰突然开口:“对了爸妈,我让人给你们准备了一辆日产代步车,不算贵,但是应该好开,已经停在门外。”
老两口顿时要说的话就说不出来了,餐厅气氛也有些奇怪。
不过后来陈婉还是拉下脸来对他说:“傅总,虽然你待我们很好,但是我不得不说,你要是不能让唯一跟你走,那你以后也别睡我们家客厅里了,不方便。”
陈婉说完就跟顾凡洲去上班了。
傅景丰转眼看着站在自己后面的背着包的女人,她现在也有点懵的样子。
他转身,迈着长腿三两步到她面前,“你听到了吧?”
“……”
顾唯一不敢轻易开口,他的眼神看上去透着精明。
嗯,怕他前面有坑。
“妈叫你跟我回咱们自己家了。”
“……”
顾唯一仔细回忆,想着,她父母好像没说出这样的话啊。
“嫁出去的女儿长时间住娘家不合适。”
“我怎么没听到我妈说这话?”
“妈的话翻译过来就是我这意思。”
“……”
顾唯一瞪他一眼,然后抬腿就要走。
可是才走一步,就被傅景丰拉住手腕,随即便从她身后将她拉住,“我们回去吧?”
“我家就在这儿,我还要回哪儿?”
她仰头看着他问。
“你不想就算了,我继续陪你住这儿就是。”
傅景丰说完松开她,也有些兴致乏乏的样子。
后来去办公大楼一路上傅景丰都没有再理她。
进入办公大楼,问候声很久都没断过。
正是上班打卡人最多的时候,傅景丰直接拉着顾唯一走专用通道。
面对那些问候他只偶尔点个头,顾唯一被他拉着走的极快。
只是一进电梯,他立即就松开她。
顾唯一发现他在生气,大概猜到是因为她不愿意跟他回家,想想又转眼看他,“我爸妈想安安了,我想带安安去跟他们住几天可以吧?”
傅景丰这才转眼看她,“顾秘书是跟我商议吗?”
“……”
顾秘书?
好家伙。
顾唯一摸了摸自己的包包带子,想想又只能耐心说道:“是呀。”
“哼,我不同意安安去你家。”
傅老板板着脸特别认真。
“为什么?”
顾唯一好奇。
“……”
傅景丰阴沉下脸,突然转身走到她身边。
顾唯一条件反射的退让,然后就被他壁咚住,傅景丰幽暗的黑眸望着她:“我故意欺负你罢了。”
“……”
顾唯一本因为他的靠近而心跳如雷着,听他这话后立即热心立即冷下来,低眉顺目的问他:“你就这么忏悔?”
傅景丰憋屈又傲气,“老子不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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