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爱我。”
“只要你今晚先满足我的诉求,我就答应跟你离婚如何?”
“有什么必要呢?”
顾唯一不理解。
他一直都很执着她还爱他这件事。
可是反正最后是要散开的,再说爱有什么意义呢?
“就如你想离开我,而我也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承认我爱过你,这还不够吗?”
“不够。”
他脑海里想的是他出事的时候她一直守着他身边。
他听到她难过的低泣。
他感觉到她将他拥在怀里。
她录音,却也真心照料他。
如果不爱,她不会做那种事。
“我爱你。”
顾唯一看着他执意的眼神,终于冲口而出这三个字。
却在下一秒,她的唇瓣立即被堵住。
顾唯一耳朵嗡的一声长响,可是他的吻在她的唇上辗转越来越情迷。
顾唯一的脑子里像是被强行塞进了一团棉花,快要让她无法思考。
而且很快,她便脚尖离地。
傅景丰将她横抱起来,“回房间。”
“傅景丰你要我说的我已经说了。”
“你还没做爱我的事。”
傅景丰说着已经迈开长腿带她往楼上走。
“……”
顾唯一震惊的看着他。
她感觉自己被骗了?
再次回到那张大床上,床单被套都已经换了新的,还是白色。
她被放下,眼看着他又压在自己身上,再也忍不住提醒他:“我今天不舒服,不能做。”
“只要亲我就好。”
他低声,先在她的唇上亲了下。
并且他也没认真压在她身上,尽管她躺下去的时候肚子还是平坦的,但终是跟之前不一样了。
“傅景丰你别闹了行不行,我亲不亲你又有什么区别?”
“谁知道呢?或者是想看你想要离开的决心?”
“……”
顾唯一觉得自己陷入一个怪圈里了要。
而这个怪圈,是他给她画的。
“你躺好。”
顾唯一提出。
她轻轻一推,傅景丰便从她身上离开,躺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主动爬到自己怀里。
她还是那么软,那么轻。
傅景丰下意识的覆盖住她贴着他胸膛的手,黑眸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
顾唯一下意识的就抬手去捂他的眼睛,傅景丰配合的垂眸。
可是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事情,她却突然动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跳的那么不规则。
他的眼睛已经无法再直视她,她为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亲下去呢?
她垂眸望着他的薄唇,眼睛又酸又干涩。
他真的会跟她离婚吗?
顾唯一突然松开他。
她做不到。
她立即松开他的手,并且从他的怀里离开。
傅景丰的长睫缓缓地掀开,然后然后转眼朝她背后看去。
她要下床的时候他才再次把她抓回来压在身下,“顾唯一,不敢亲我了?”
“你根本不会同意离婚,哪怕我今晚一直亲你,你也不会去离婚。”
顾唯一生气的开始用力推他。
她知道自己又被骗了,可是这次他却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腕举到头顶。
他更突然严肃的神情看着她,“你还在爱我,顾唯一,为什么不承认?”
“傅景丰你太自大了,我怎么可能还爱你?”
“别说的这么绝对,会打脸的。”
他低声提醒。
他也曾经说过很多狠话,以为自己真的拿得起放得下。
可是后来,那些话像是回旋镖朝他不停的飞来,郑重心口。
“你仔细看看我,看看我们的过去。”
顾唯一含泪的眸望着她,从容又坚决的对他说。
“傅景丰,我再也不爱你了。”
“我是发烧,不是死了,我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傅景丰却认真告诉她。
在他看来,婚姻如果真的平静如死水,其实才是最可悲。
顾唯一没想到自己好心照顾他,竟然成了他不想离婚的把柄。
本来脑子里有一系列要让他答应离婚的计划,此时全都被什么淹没了。
“傅景丰,我讨厌你。”
她难过的很艰辛才发出声音。
傅景丰望着她的泪眸,却只是又吻上她,并且很快就习惯性的手去握着她。
雪下了一整夜。
——
第二天,艳阳高照。
顾唯一跟傅景丰从酒店出来的时候不适应的戴了副墨镜。
却是刚一抬眼就看到穿着衬衫裙,外套只一件单薄的大衣的周茹冰。
周茹冰现在看上去很狼狈,眼神有些空洞。
她真的在酒店受了整整一夜?
如果是如此,顾唯一倒是觉得可以高看她一眼。
至少她比林若冰要强,林若冰为了自己,可以不惜送自己的父亲入狱。
“傅老板,傅夫人。”
她没走的太近,并且卑微的称呼他们。
杜达带人站在一侧,将周茹冰跟傅氏夫妇隔绝成两个世界。
“我是真诚的来给你们道歉,在这里下跪对你们对我都并不体面,如果你们需要,随时可以叫我去给你们磕头认错。”
周茹冰望着顾唯一,又看向冰冷的傅景丰。
不像是那晚的为了得到他说自己就是顾唯一的豁出脸面,此时她克制又冷静了许多。
顾唯一墨镜下的眼眸很冷静,她现在不过是个旁观者。
而傅景丰也只是冷冷的看了眼远处的刺眼的阳光,却很快又垂眸,将所有的情绪压抑在眼底。
周茹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格外的慌张,又卑微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对傅总做那么下作的事,求你们,别怪到我父亲那里。”
“先上车。”
傅景丰转眼看顾唯一,提醒她。
顾唯一收回看周茹冰的眼神,低头上车去。
总归周茹冰这次不是针对她。
伤到身体的是傅老板,自然要不要怪罪也是傅老板说了算。
顾唯一坐进了车里,别开脸看向另一边。
其实如果是当年,她一定会跟害他的人生气,会无脑的指责,直到骂痛快了为止。
可是如今……
她握住自己的手,略哽咽后却还是压抑住心内那份不该有的情愫。
傅景丰也走到车门旁,要上车前,周茹冰又叫他,“傅总,求你,我可以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
“发誓要有用,人类得灭绝了。”
傅景丰极淡的一声,说完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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