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小歪把蔬菜送完之后,去医院给奶奶开了些药,取药出来之后准备开车回家。
当他正要往停车位走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叫他“王小歪、王小歪。”
他回过头,一看不远处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女,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盯人看,让小歪一阵心虚。
姜美娜——王霞的班主任。
也是小歪曾经救过的一个美女。
“哈喽,姜老师!这么巧。”小歪嘻嘻哈哈问候着。
可是姜美娜走上前,二话不说,拿起包噼噼啪啪在他背上狠狠砸了几下,嘴里还嘟囔着“让你不理我,让你不通知我就结婚,你这话大坏蛋。”
小歪连连后退,看着周围有人指指点点,回头一把拉住她。
小声劝她“别闹了,路上都是人,注意点形象。”
姜美娜也意识到了不妥,小脸微红,娇嗔道“都怪你。”
小歪看她娇羞的样子,调侃一句“你怎么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嘿嘿一笑,接着说“哥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你可不能勾引我。”
这话落进姜美娜耳朵里,她感觉这家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就使劲在他腰间掐了几下。
疼的小歪龇牙咧嘴,大喊大叫“什么毛病,你们女人怎么都爱掐人,哎吆,很疼的 知不知道。”
惹得姜美娜咯咯咯笑个不停。
打完了招呼,小歪往回走,姜美娜也有很多事情要办,她今天请假就是出来办事的。
她看着小歪远去的背影,心里不舒服,多么阳光可爱的男孩子,可惜不属于她。
生命中的过客,也许只是老了之后的回忆。
后边小歪把送菜的事情交给了大伯,村上最近也没多少事情,他去了祁门镇陪陪玉娟。
玉娟反应很大,不爱吃饭,身体很乏,感觉每天都睡不够,但是躺下又睡不着。
小歪闲了再次到养殖场,清理粪便秸秆杂草,堆积起来又像一座小山包一样。
洗完澡出来,又把衣服洗了,才回到镇上,玉娟闻见他身上还残留的臭味,更加的恶心反胃。
玉娟问他“你洗澡了没?”
小歪看着她难受样,诧异的回答“洗了啊!衣服都换洗过得。难道没有洗干净,那我再去洗一洗。”
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抬起胳膊左闻一下右闻一下“我怎么一点都闻不到异味,怀孕了让她的鼻子变得更灵敏了。真是奇了怪了。”
再次找了一套衣服,走进卫生间从头到脚,重新认认真真搓洗了一遍。
出来之后,靠近玉娟笑着问她“媳妇,现在闻闻还臭不。”
玉娟推开他,“正经点,一天没个正行,臭老公!”
小歪听了摸摸头,“臭老公、臭男人”自从这类词出现之后,好像不管怎么洗澡,都没用。
陪了几天媳妇,农忙又开始了。
老蒲基本上没地,所以不用干农活。
可是西丰的家里,大伯大妈种的有小麦和油菜,那是必须要回去收割的。
回去之后,小麦还要等几天收割,油菜收割已到刻不容缓的时候了,再迟菜籽就要零地里了。
几个女的割油菜非常快,而小歪对于这种农活并不擅长,因此他和墩子被安排负责拔菜杆。
他们辛勤地工作着,努力完成分配给他们的任务。
经过三天的紧张劳作,大海、老海和小歪几家的菜籽终于全部收割完毕。
接下来,他们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收割麦子。
在广袤无垠的田野上,麦浪滚滚如金色的海洋,一望无际。
微风拂过,麦穗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丰收的喜悦。
这片金黄的麦田,是所有农民辛勤劳作的结晶,也是大自然对他们努力付出的回报。
然而,丰收的喜悦背后,却隐藏着更多的劳动和汗水。
他们要除草、施肥、灌溉,还要防范病虫害的侵袭,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照顾麦田,确保每一株麦苗都能茁壮成长。
这些工作不仅辛苦,还需要耐心和细心。
在炎热的夏日里,他们顶着烈日,弯下腰,挥舞着镰刀,将成熟的麦子一一收割下来。
他们的脸上挂满了汗水,身上沾满了泥土,但眼中却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农民是辛苦的,黄土高坡的农更加辛苦。
广种薄收,靠天吃饭。
山区的梯田,弯弯绕绕,路陡而窄。
割倒麦子,扎捆起来,驴马驮靠人背,有的还用架子车拉,有条件倒是可以用三轮车拖拉机运送回家。
西丰新村,住人亮堂,环境优美。
可是收割的麦子,无法存放,还得运送到老院里。
架子车拉麦子太危险,下坡容易翻车,小歪不让他们用。
他前面把一块地的路用挖机挖的比较宽敞,三轮车完全可以开到地边,运输比较方便。
五六回就把割完捆好的麦子送了回去,要是靠人背恐怕得要两三天。
可是另外一块和王山河家在一起,不通路,只能靠人往回背。
马菊花、徐冬花、陈大海、周梅主要收割,小歪、王长河、陈老海、墩子负责往回运输。
墩子割麦子弯不下腰,背麦子太胖走路特别费力。
他找来一辆架子车,非要用它拉麦子。
这倒是比人背轻松很多,墩子和小歪把一捆捆麦子扎堆放在木头架子车上再捆紧防止掉下来。
墩子在前面拉,小歪和老海叔在后面推。
遇到下坡,墩子在前面掌稳方向,小歪和老海叔又在架子车后面紧紧拽着,慢慢往下滑,还要防止侧翻。
几个来回,累的是气喘如牛,汗流浃背。
歇气的时候,陈大海对小歪说,“虎子,你看能不能想办法把这路给整宽一点,能走拖拉机或三轮车,这种原始的运输,费人又危险。你看把人累的要死。”
这时陈老海也说道“确实,种庄稼太难了,丢了又可惜。你看墩子那样,等我们没本事了,这地也只有荒芜了。哎!”
小歪想了想说道“修路不是不行,但是恐怕赞成的人不会太多。修路就要损害土地,而且如果动用挖机,倒是省心省力,但是费钱,这笔资金谁出呢?”
他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能借来师父的挖机,免费使用他肯定没意见,但是大挖机一天要消耗成千上万元的柴油。用小挖机也行呢,但是费用同样不低。油钱谁出?”
这么一说,他们都泄气了,一亩地才收入多少钱。
这里土地,一亩小麦大约就收割300斤至500斤的样子,能有多少钱的收入。
这点收成换成钱还不够挖掘机一个小时的油钱。
修路根本不划算。
小歪自己去地里的路,那是没考虑这么多,只图一个方便。
挖机自己开,油钱自己出,也就是半天时间。
而且还是在相邻土地本主同意损坏自家地,没意见的情况下修建的机耕路。
这么大面积修路,小歪感觉不现实。陈大海作为支书,想干点实事,想法虽好,现实中确实困难重重。
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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