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准备好了一桌午饭,一共四个菜,红烧肉,白菜豆腐汤,番茄鸡蛋,清蒸鱼,大馒头管够。
姚玲不是厨子,手艺是不如傻柱,不过做几个家常菜(二十一世纪的家常菜,这年头的年夜饭)还是不会翻车的。
白万里也不是啥挑剔的舌头,几个菜吃得他满嘴流油。
姚玲看白万里吃得这么香也很是高兴。
“对了,万里,跟你相亲的姑娘我已经找好了,家世成分也好,你看看这照片,看看你喜不喜欢?”
姚玲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珍藏的照片交给白万里。
白万里接过照片一看,眼睛都直了。
哟,这不是跟年轻时的神仙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吗?
圆圆的脸蛋,肥圆的小嘴,带着一丝妩媚的眼睛。
这年代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整容和修图技术,所谓的化妆,一般姑娘也就是涂点雪花膏就差不多了。
除去拍照的摄影师手艺惨不忍睹这种特殊情况之外,基本上照片上是什么样,真人就是什么样子,不会出现照骗的情况。
姚玲看到白万里的模样就知道他看中这姑娘了,也不枉她花了不少心思,几乎将四九城里所有的女性医务工作者的资料都看了一遍,才挑中这么一个长得漂亮,家世成分也配得上白万里的姑娘。
“这姑娘姓祝,叫祝卿安,今年二十二岁,以前作为军医跟部队上过战场,还立过三等功,因为打仗把自己的事情耽误了,不过姑娘是好姑娘,现在在第二机械厂做厂医,不管是厂里还是部队里的同志都夸她人美心善,品性俱佳。”
“祝卿安?是医生?”
“这名字好听吧,我当时第一回听见的时候,也说这个姑娘的名字起得好。”
“万里,你看看还满意不?”
“要不满意,婶子再给你挑几个,你慢慢选。”
白万里放下照片,道:“不用了,婶子,我很满意,只要是您挑的我都满意。”
其实人品家世这方面有姚玲把关,白万里根本就不担心,白万里自己会挑的也就是个颜值而已,毕竟男人嘛,永远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
就这跟神仙姐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颜值,白万里还能有啥不满意的。
“你啊,这些好听的话别给婶子说,以后跟你媳妇说去。那你看看什么时候跟人姑娘见个面,谈谈合不合适?”
“婶子,你知道保卫处的情况,什么时候上班下班都我自己说了算的,我看就配合祝卿安同志那边的时间来吧,下个星期天怎么样,她是厂医的话,这样也不耽误她的工作。”
“万里真是个细心的,还没见面就知道体谅女同志的工作了,行,回头我去跟姑娘好好说说。”
白四海欣然道:“你们见了面如果合适就赶紧结婚,争取三年抱俩才是正事。”
“大伯,我尽力吧。”
白万里知道跟大伯这样生在旧时代的老人家讲不通,也懒得说什么享受二人世界之类的废话,在这个时代根本讲不通的好嘛,只能苦笑着答应下来。
吃过饭之后,白四海又拉着白万里下象棋。
白万里会下象棋,但只会下一点点,就是以前在小区遛弯的时候围观过大爷下棋,知道基础规则的水平。
白万里跟白四海下了三盘,结果被白四海连杀三盘,白四海指着大笑他是个臭棋篓子。
白万里能惯着他这个脾气,直接骂他是为老不尊的臭老头,结果被白四海直接拿棋子给砸了出来。
等天近黄昏之后,白万里要准备回家了。
几位叔叔伯伯给他置办的三转一响都给带上了,手表小,直接放在口袋里就好,收音机在怀里抱着。
而体积较大缝纫机和自行车,则用麻布包裹好,再用麻绳绑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
这么小心主要是为了防止磕碰掉漆了,这毕竟是为了结婚准备的东西,掉漆了看着总让人心里膈应。
等离开了大伯家,把车骑到没人地方之后,白万里直接把手表和收音机都收进仓库里去,至于自行车和缝纫机就继续在后面绑着,反正绑得也挺结实的,不像怀里的收音机挤着,妨碍他骑车。
95号四合院。
门神闫埠贵今日又上线了。
充满算计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外,他已经保持这样子一个下午了,却一点不觉得辛苦,毕竟只要那位白处长能漏下仨瓜俩枣来,就足够他们一家发达了。
在算计这方面充满毅力的闫埠贵终于等到了白万里的归来,看到白万里摩托车后面用麻布包着的大型物件,闫埠贵暗道:‘白处长不是说去他大伯家里吃饭了吗?怎么还带了东西回来?’
‘不过白处长这么年轻就当上高管了,他的大伯肯定也是大官,这车上装着的肯定是好东西,我跟着过去搬搬抬抬,说不定能捞到些好处。’
脑袋转得飞快的闫埠贵跟着白万里的摩托车一溜小跑。
“白处长,白处长!”
在胡同里,车上又装着东西,白万里骑车的速度不会太快,闫埠贵一溜小跑,也就前后脚就跟着白万里到了跨院门前。
“有什么事吗,闫老师?”白万里对易中海、刘海中和闫埠贵三个人都不会叫大爷的,主要是怕他们折寿啊,小白同志真的是太善良了。
“白处长,我这不是看您带了不少东西回来,想着您大概需要人帮把手搬搬东西就过来了,咱们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嘛,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
白万里知道闫埠贵是冲着占自己便宜来的,自己上辈子刷短视频的时候已经练就了一套白嫖神技,想占他的便宜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那就麻烦你了,闫老师,先帮我把自行车卸下来吧。”
自行车是横着绑在摩托车后面的,跨院门的宽度不够,不把自行车卸下来改成直着推进去的话根本没办法进门。
闫埠贵眼睛都直了:“这、这是自行车啊?”
“不止,三转一响不是都在这儿嘛,收音机,缝纫机都在,还有两块手表我给揣兜里了。”
真不是白万里要炫耀,主要是自行车,手表以后都是要经常带出门的东西,而收音机声音一放,院里也能听到点动静,除了个缝纫机之外剩下的都是藏不住的东西,而且这东西又不是来路不正,没什么好隐瞒的。
“三……三……”
闫埠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自己买个二手的自行车都得攒个好几年的钱,还得等机会,院子里现在就贾家有一台缝纫机,结果你告诉我你就出去吃个中午饭,结果三转一响就全给配齐了,手表还有两块?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应该说点什么?
“我最近预备结婚了,这是我大伯和几个叔叔给我预备的东西,总不能让姑娘嫁过来,结果我家里什么都没有吧。”
‘你一个人住一个跨院都叫家里什么都没有的话,我家那叫什么?’
闫埠贵心里无语问苍天。
“哎,闫老师给搭把手。”
“好的好的。”
闫埠贵小心翼翼地帮忙抬着,这三转一响任何一件稍微磕碰一下,赔的钱都能要了他半条老命了。
“白处长预备要结婚了,是哪家的姑娘那么有福分啊?”
“婚事还没定下呢,只是定了相亲。”
闫埠贵惊讶道:“才相亲就把三转一响全都配上了啊?”
“有什么关系吗?以我的条件,还怕找不到媳妇?”
闫埠贵无语凝噎。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想他家闫解成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但因为没正式工作,想找个好点的媳妇也找不上。
当然其中一个原因也是闫埠贵想省钱,给媒婆的礼钱他也想尽量克扣一些,给闫解成买工位的钱也不想出,这省那省的,找对象的事可不就成了老大难了吗。
‘这人跟人是真不一样,白处长这条件不光是要找个城里的,还要找个条件顶好的,不然哪里配得上人家哦,可惜就是解娣年纪太小了,不然我都想让她努力一把,要是成功了,我这个当爹的这辈子可就不用努力了……’
等把东西搬进跨院里,闫埠贵搓着手,道:“白处长,你准备结婚了,是不是预备在院子里好好办上几桌,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白万里心想:‘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这院子里的禽兽是吃席有瘾吗?’
他摇头道:“酒席就不办了,之前灾荒那么惨烈,今年的收成还不知道有多少,国家提倡节约,我这个干部大吃大喝的不合适,到时候在院子里散点喜糖喜烟就行了。”
开玩笑,白万里就算真的要办席也是跟自己的叔叔伯伯,还有未来的岳父岳母一起吃,就这院子里的禽兽算什么东西?
闫埠贵满脸失望,白万里从口袋里摸出几颗大白兔来,塞进闫埠贵的手里。
“闫老师,谢谢你帮我搬东西,这几颗糖你拿去甜甜嘴吧。”
说完不等闫埠贵反应,就把他推出了院外,然后关上了门。
就把东西从院子外搬进院子里,给几颗糖还是大白兔很不错了,干窝脖的还没这收入呢。
你阎老抠别想占我白万里的便宜,但我这个干部也不会白嫖你的欠你人情,当场结清,两不相欠。
如果你阎老抠死不要脸还想来占便宜,收拾你也不用讲什么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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