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上午十点钟的时间,南门三小校队的训练便结束了。
此刻晴空万里,凉爽的春风轻轻吹过,给满头大汗的蒋小周带来一丝凉意。
她感觉自己累成了狗。
热身运动不用说了,几组动作活动活动关节。
可没想到的是一千米跑完。
没休息几分钟,又开始高抬腿、仰卧起坐还有跳绳这种项目。
两个多小时下来,蒋小周只得身上全是汗。
就在蒋小周身体微曲,手撑在膝盖上缓一缓的时候。
张强走了过来。
“怎么样?感觉如何?”
蒋小周听闻立刻站直身体,喘着粗气回答道。
“挺……挺好的……呼……这种感觉很爽!”
张强笑呵呵的看了眼小姑娘,脸上充满了赞赏的意味。
“等下星期五一放假了,你没什么别的活动吧?”张强问道。
“应该…呼…没有吧?”
“不……不过,我在校外还……还有一个补习班要……上,不知道……他们的安排是什么。”
蒋小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回答道。
“呦呵~你现在就开始补习了?补的什么课?”
张强有点诧异了。
“嗐多学点终归是有好处的嘛~”
蒋小周并不愿意大肆宣扬她在翱翔上课的事情,随即反问道。
“怎么了嘛张老师,是五一校队有什么安排?”
张强也不以为意,他的主要目的是接下来的安排。
“是这样的,校队从五月四号开始,每天上午八点都要进行训练。”
“能过来参加吧?”
蒋小周有点不确定了,因为她还不知道翱翔那边任志勇的安排。
“我明天给您答复行不?今晚我问下补习班老师的课程安排!”
张强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如果时间上有冲突的话,能协调还是协调一下吧!”
“毕竟你这才刚加入校队,基础还是有些薄弱。”
“而且这训练一旦开始,中途停下来再跟上就会吃力了。”
蒋小周也懂,这是怕身体出现惰性开始犯懒。
“我懂的张老师!”
不知不觉间,重生以来蒋小周的眼里已经不复当初宅家里的死气,但也没了这个年纪的天真。
整个人的气质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感受最明显的其实是蒋小周的班主任刘爱芳。
今天刘爱芳上午还要继续来学校,因为轮到她值班了。
中途去厕所的时候,她看到了蒋小周正在操场上跑着步。
前天周四下午蒋小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她还和张敏聊起过蒋小周的变化。
结果昨天早读一结束,张强又带着小姑娘过来通知。
说小姑娘进了校队,以后的早读就不来参加了。
当时办公室里认识蒋小周的老师也好,学生也罢,都很震惊。
在他们眼里,蒋小周一直乖乖巧巧的很安分,从不惹事不闹事。
就是作业,不是忘带就是忘写懒得很,成绩也不咋样。
怎么突然就去了校队了?
校队里的孩子都是群皮猴子,和蒋小周的性子完全不一样啊!
这是蒋小周家里想让她走体育的路子?
那头天问什么少儿编程的事情?
亏她真的打听了下电脑班的相关事宜。
现在看来,这孩子家里是真的想让她走体育了啊。
大周末的还要来训练真是太苦了。
一时间刘爱芳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从厕所出来后,刘爱芳又看了好几次扬起黄沙操场上的小姑娘。
双脚却不停地往教学楼方向走去,并没有上前和蒋小周打招呼。
而蒋小周当时正专注于她到底还要跑多久。
压根没注意到刘爱芳的出现。
自然也不会关注对方的心理活动。
既然有了免费学编程的地方,那么那天刘爱芳说打听一下的事,蒋小周也就忘了关注。
分别和校队的几个人打招呼告别后,蒋小周出了校门。
翱翔的课在晚上七点钟,现在还早。
蒋小周决定去区里的少年宫看看。
虽然她所在的三水区发展比不上碧日区,但该有的配套设施一应俱全。
少年宫的一楼是间很大的阅览室。
阅览室里提供了很多品类的书籍,但不外借只能在里面看。
同时还有很多报纸、正规的杂志也不少提供。
平时有不少人在这里学习阅览,但要想进来需要阅览证。
阅览证多少钱,怎么个费用,蒋小周早就忘记了。
她只记得遗产争夺那事平息后没多久,有预览证的周瑛,白天晚上的,经常会来这备考执业药师。
阅览室的另一侧,是间画室。
只不过一楼这家画室教的是油画。
二楼靠近厕所的那家,教的是素描。
素描班的旁边,是间声乐班,教室很大,教唱歌也教弹钢琴。
平时路过这里,会有不少唱歌的小豆丁们排排站好,或是被单独抽上来进行独唱。
当初周瑛也想给蒋小周报这个班来着。
结果没想到蒋小周是个五音不全这才罢休。
声乐班旁边是手风琴班,蒋小周的手风琴就是在这学的。
至今家里还有本她手风琴四级的证书。
三水少年宫的二楼呈“回”字型,因此中间的“小口”被栏杆围了起来形成一个空井。
和南方建筑的布局不一样,南方的楼梯、走廊、围栏等建筑朝外。
所以会有学生们趴在栏杆上看室外风景的场景出现。
北方的建筑里,楼梯、走廊、围栏之类的朝里。
所以学生们趴在栏杆上往外看,看到只能是对面的班级。
这不,隔着大大的空井,声乐班的对面是舞蹈教室。
舞蹈教室里面还有一面几十米的大镜子。
说是舞蹈教室也不全对。
这间约有五、六十平的教室里,平时还会有武术班、秧歌队、拉丁班、民族舞等等都来这里上课。
比如民族舞的要开始上课了。
民族舞的老师就把地上的红毯铺起来。
再把压腿的长杆围起来形成一个圈。
武术班和拉丁班的来了,又把地毯卷起来旁边放好。
压腿的长杆则换成两列并排排放。
蒋小周在这学民族舞的时候,没少参与弄地毯的工作。
少年宫没有三楼,只有二楼半。
因为往上走几个台阶就到了。
二楼半只有几间小小的办公室。
是少年宫的工作人员办公区域。
蒋小周来到少年宫门口,看着破旧的大门口,停了成片的自行车。
仔细看过去,约有上百辆五花八门的自行车,密密麻麻的一排排停在这里。
胳膊上带着写有”管理员“红袖标的大妈,在一排又一排的空隙中走来走去。
手里还握着一叠花花绿绿的票子和小木牌子。
每个骑自行车的人把车子停放在这里都需要缴费。
缴费后大妈就会给一个小木牌。
如果离开的时候,没有交还小木牌,大妈就会来追缴费用。
至于说这小木牌会不会管理员一时匆忙没给?
答案是不可能。
如果没有小木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进来停车的时候没有缴费。
但还是有不少人在高峰期停车的时候会钻空子。
进来停车没逮到,推车出去也没被逮到可就省下五毛钱了。
为什么蒋小周知道这么清楚,因为她亲眼目睹周瑛这么做过。
不过眼下说实在的,蒋小周重新看到这一幕还是很震惊的。
后世无论哪一座城市里,可再也没看到过这种场景。
而停在路边一小排一小排的自行车,也只有可能是十几辆小蓝、小黄和小绿。
能在路边停放上百辆自行车规模的地方,只可能是车站、地铁口。
丝毫不像这个时候,图书馆、商场、步行街、文化馆、广场等场合都会大面积的停放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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