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明最早醒,他打开手机看时间,八点,难得过年睡到八点。
按照往常,我妈掀被子,打人。
团子也醒了,她伸个小懒腰,左看右看,随机挑选一个哥哥戳脸脸。
“哥哥,哥哥,奶,饿饿。”
团子用手手拍拍拍,“哥哥,喝奶。”
顾习侧身,拍顾辛肩膀,“给伊伊泡奶。”
“好,我起来。”顾辛眼睛都睁不开。
“不用。”周一明站起来,“我去泡。”
团子打个小哈欠,困困咩,她咂吧一下嘴嘴,想甜甜咩。
周一明看团团喝奶,又看她漱口洗脸。
伊伊好可爱,叫她张嘴就张嘴,叫她闭嘴就闭嘴,还会抹香香,对着镜子比耶,小小的真可爱。
换衣服时,顾习让他转过身去,说男女有别。
伊伊长大后,要是有人向伊伊表白,命都没了。
他可以想象,伊伊牵着男孩的手说,哥哥,我爱他。
顾习顾辛磨刀霍霍,眼神狰狞,咬牙切齿。
楼下。
周一明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妈,你去打劫了吗?昨天晚上的饭菜不是还没吃完吗?”
吴芳芳边盛饭边说,“哪有客人吃剩菜,我让你爸把剩饭剩菜放外面冻一夜,我们过两天吃。”
周一明咽咽口水,他看一桌子的鸡鸭鱼肉,深呼吸。
团子站起来指着肉,“伊伊吃,伊伊吃咩。”
周一楚夹了两个大鸡腿,“伊伊多吃点,我妈知道你爱吃鸡腿,特意做八个,你慢慢吃。”
吴芳芳笑着说,“我特意去找刚杀鸡的人家买的,是土鸡,不是那种速生鸡,小孩子不能吃速生鸡。”
团子抓着肉肉,用力咬一口,卡小牙齿,她戳戳顾习,“哥哥。”
“好。”顾习掰开她嘴,扯掉肉丝。
她大口大口嚼。
顾习和顾辛对视一眼,今晚别在他们家吃了,太热情了。
周一明吃着鸡肉,这日子没法过了,得吃多少天剩菜。
周一楚看着一桌子菜,妈也太热情了。
早餐过后,顾习开车去了恶霸家。
五人一团刚下车,听到有人对骂,“我告诉你,这是我家地,你不能乱种东西。”
“呸,有本事你动我家菜,我讹死你。”说话的人,膘肥体壮,肥胖的脸露出不屑,仿佛他说的有理,
“你不要脸,损阴德,呸。”瘦弱的中年男人,气得捶胸顿足。
江瀚不屑一笑,指着门内,语调自豪。
“我爷爷九十多了,要是你敢给菜下农药,讹你一辈子,让你给我们老江家打一辈子工,当一辈子狗,还有你的女儿,只能当我家的奴仆,洗衣做饭。”
“哈哈哈,哈哈哈。”江瀚放肆嘲笑。
瘦弱的中年男人摇头,他轻轻叹气,像是无奈,又像是绝望,他步子很慢走出众人的视线。
顾习看这一幕,发觉这个办法并不好用,恶人,才不会在意别人的话。
他刚想说话,就看到,周升颤颤巍巍走过去,“你,你,你就是那个撞我的人啊!”
“什么玩意,你是什么东西?”
“你是什么东西,敢骂我。”
江瀚不屑抬手,“滚蛋。”
周升直接倒下了,他穿特别厚,就是为了躺下。
周一楚,周一明啪嗒跪下,“爷爷,爷爷,你怎么了?我的爷爷啊!”
顾习顾辛看呆了,这速度真快,没反应过来。
小团子迈着小脚脚过去,啪嗒一下跪下,她喊,“爷爷,爷爷。”
喊的那叫一个伤心,“爷爷,爷爷。”
一时间吸引不少围观群众。
“滚,滚,我不认识你。”
以前是江瀚带爷爷去别人家闹,这次他被别人闹,他体会滋味,气的不行。
周一楚喊,“你是不是去了杨黎家,我爷爷去她家玩,你撞到我爷爷了,我们看的一清二楚。”
“我的爷爷啊!”周一楚哭喊着。
“你好惨啊!我的爷爷啊!”
周一楚语调起伏着,声嘶力竭,她想到被拐卖的时候了。
她哭的越发伤心了,“爷爷,你怎么了?”
顾习拎着团子,瞪大眼睛,这演戏演太像了,我的天啊!
周升眯着眼睛,我这大孙女要把我送走吗?
周一明咽咽口水,周一楚什么时候进修演技了?她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吸引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江瀚站在门口,抱胸不屑,“我不认识你们?不要乱嚎丧。”
周一楚哭的一抽一抽的,“你,你想害死我爷爷,呜呜呜。”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围观的人碍于江瀚的不要脸,不敢多说什么,生怕引火烧身。
周一楚哭了一阵后,示意周一明抱起爷爷,送他去车上坐着。
周一楚叉腰,“你得赔钱,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江瀚死死盯着顾习,“我见过你们,你们在杨黎家,你们故意找茬。”
顾习耸肩,“我不认识你,你撞了人想跑,我告诉你,没门。”
江瀚不屑一顾,“钱没有,要么把杨黎送我玩玩。”
“要么,我缠着汪继北一辈子,把他老婆坟给挖了,他不是最在意这个吗?”
“识相点,我还缺个老婆,不识相,有本事弄死我,我不怕你们。”
“你们能在这里一时,不能在这里一世。”
顾习气的不行,“不要脸。”
“有本事打我啊,有本事打我啊!我告诉你,没本事滚蛋。”
坐车里的周升看到救命恩人被欺负,他颤颤巍巍下车,甩江瀚一巴掌,他把脸凑过去,“你打我,你一打我,我就死,来,打我。”
江瀚咬牙切齿说,“你闭嘴,老头,你迟早见阎王。”
江瀚颤颤巍巍上车,“我不怕,我身体好,我也活够了。”
顾习沉思,对待不要脸的办法,比他更不要脸,先揍一顿试试。
他喊,“我们先回去。”
周一楚疑惑,“这样不好吗?”
顾习小声说,“低估了江瀚不要脸的程度,我们先回去商量对策。”
晚上八点半,周一楚缩缩脖子,冷风阵阵,黑漆漆一片,总感觉有人盯着她,“你确定这样能堵到人?”
周一明缩缩脖子,“肯定能,我买了十包辣条,找小孩问的清清楚楚,还买了十版鸡蛋,问了老人们,情报保证没一丝错。”
顾习搓搓手,“先套麻袋,再揍,用力点,别白费我们晚上吃的饭。”
周一楚搓搓手,她抱着暖手袋,“太冷了,幸亏没让伊伊过来。”
“嘘,人来了。”
顾习抬下巴,周一楚周一明鬼鬼祟祟往前走。
突然叮铃铃的手机铃声响起,吓得周一楚周一明赶紧退回来。
只听到江瀚喊,“两百块,不然我不同意,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
夜晚很寂静,尤其是在郊外。
顾习皱眉,这语气很奇怪,说的好隐晦,他下意识想起拐周一楚的那些人。
他拍拍周一楚,周一明的肩膀,示意跟上去。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三人快冻成傻子,他们跟着江瀚七拐八拐的,不知道走哪里去了。
周一楚越走越害怕,她转念一想,顾家保镖很多,出事打电话发定位。
最后,江瀚进了一个洞,三人看着黑乎乎的,不太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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