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许平宇觉得柳雨烟的脾气,不太好拿捏了。
他能想到的,就是柳雨烟的妈妈--余蔓。
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醒过来。
因为,她一定会原谅路平南。
许平宇猜的没错,路平南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管谁对他好一点,他一定会全新回报的。
虽然路平南知道余蔓这个丈母娘,对他的好,是有一些私心的。但那是为了柳雨烟,也算能理解。
时间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月。
路平南身体也逐渐好了起来。
在路衡的再三要求下,他不会去联系柳雨烟的。
“你的命好几次就没了。”
路平南知道的,只是,有的时候,他也弄不明白柳雨烟。
他最终决定放手的时候,她却抓着不放。
“我会和她说清楚,我们尽快离婚。”
路平南记护士把她推到楼下吹吹风,今天的太阳很好。
不过路平南还是去了余蔓被砸到头的位置,他抬头看了看自己房间那。
那个窗户,与余蔓倒下的位置几乎是垂直的。
而那个靠在窗户那个人,手上必须用力才能把那个花瓶扔下来。
当下的路平南肯定是办不到的。
但是柳雨烟就是不信。
路平南需要为自己洗刷冤情,另外,他把这件事解决后,抓到真正的凶手,他与柳雨烟就正式提离婚。
这次不管发生什么,路平南都会要离婚的。
总不能顶着这么大的一个冤屈吧。
其实警察那边也是能查的都查了,监控那边什么也没有看到。
而路平南要找到线索,简直犹如登天。
但是路平南总不能顶着一个杀人犯的头衔吧。
他一定要找出真相来。
因为路平南心里有一个怀疑对象,而且这个人做出这种事的可能性非常高。
许平宇看他的眼神,永远是充满恨意的。
也只有许平宇,会悄悄进入他的房间,会知道他的房间里有一个花瓶,会知道这个花瓶是路平南的丈母娘送过来的。
路平南果然在窗户下面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袖口。
这是许平宇衬衣上的。
许平宇就是一个吸血水蛭,平时所有的花销,都会跟柳雨烟伸手要。而许平宇的消费非常高,身上的衣服鞋袜全部是高定产品。
路平南把这个袖口拿在手上翻了翻,他又把扣子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兜里。
白护士把路平南送回去的时候,他就让护士顺便把这个扣子拿给周医生。
白护士还是之前那位一直给路平南说话的,她希望路平南能好起来。而路平南并没有说那个扣子是做什么用的?
白护士把扣子就放在了放药品的铁盘上。
她把白色的铁盘随意地放在了药品车上,推着药品车往外走。
因为给路平南用的药已经弄上了,药品车上层放药的白色陶瓷盘就显得比较空了。
白护士一出路平南的病房,就看到作者轮椅的许平宇。她特别厌恶这个两面三刀的人,白了他一眼推着药品车就走了过去。
白护士没有理会许平宇,而许平宇的一只手却紧紧抓着自己的腿。
那只受伤的腿因为神经绷得太紧而发疼,他似乎都没有察觉。
“怎么会这样?”许平宇出了满脸的虚汗,他慢慢地转过头。
看向白护士消失的地方,又悄悄地跟了上去。
“周医生,周医生。”白护士在门外敲了敲,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
周医生的办公室里好像没有人,白护士试着轻轻推开了门。
她伸脑袋往办公室里看。
没有人。
白护士就把那颗路平南给的很漂亮的扣子,又轻轻地放在了周医生的桌子上。
随后她把门带好出去了。
白护士还把门在外面用力拧了一下。
等白护士离开后,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一瘸一拐的男人,穿着一件很大的破褂子,拧开了周医生办公室的门。
不到一分钟,这个人又出来了。
他的走路姿势很奇怪。
就像是两条腿不是一样长的,身体在走的时候,左右歪斜的很厉害。
路平南并不知道,他要转交给周医生的重要证据,已经被别人拿走了。
路衡已经去打听好了余蔓的情况,知道这个亲家母现在昏迷不醒,很有可能就成了植物人。
他是个善良大度的人,心胸也比较宽广,要不然就不会教育出像路平南这样心怀沟壑之人了。
“我看你今天气色不错。”路衡是在快晚上的时候,又来与路平南聊了几句。
随后又说了说自己的打算。
“我下午去悄悄看了看余蔓,她那边一直有人陪着。大部分是柳雨烟,有的时候偶尔会是柳家其他人。一会儿,我们一块也过去看一眼吧。她这人总体上还是善良的,而且她平常对你也不赖。”
毕竟同住一个医院,路平南现在并未与柳雨烟离婚,不过去探望说不过去的。
“嗯,一块去。”
他们爷俩慢慢地朝icu那边过去,中间还因为去的医疗区不同,换了一次电梯。
等到了icu,几乎看不到人。不过,他们在余蔓病房门口看到了许平宇。
许平宇好像不小心摔了一跤,正捂着腿咧着牙吸气,头上的汗珠子正不停地往下冒,柳雨烟在他旁边轻声细语地安慰他。
“阿宇,医生一会儿就来,你再忍一忍。唉,让你不要过来,你非要急,竟然把自己摔了。阿宇,你怎么能不让我心疼呢?”
听到这样的话,路平南的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而自癌症以来,总是容易发抖的症状,也伴随而来了。路平南的手,尤其抖的厉害。他不由的把手放在心口位置。
这个地方,也在发抖,抖得发疼。
路平南的嘴里,又有一些淡淡的铁锈味。
他赶紧掏出纸巾擦了擦鼻孔,好在不多,迅速把带血的纸巾塞进了上衣兜里。
也是路衡一直在看柳雨烟和许平宇那边,并没有发现路平南这里你哪有不妥?
路平南一只的捂在心口,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拳。
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一鼓一鼓的。
“你们怎么来了?”柳雨烟冰冷的声音,一下就把路平南从那种绝望与痛苦里又给拉了回来。
路衡却看向了许平宇,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儿子,虽然总是在做不对的事情。
可血缘亲情,也不是一下两下就能断的。
“你怎么了?”路衡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关切,但是,又带着一点点怨气。
“那么大个人,不知道自己腿受伤了吗?还瞎跑什么。”
许平宇恨恨地转过头,看着路衡。“听你的态度,我得病还错了。”
要说转移逻辑与倒打一耙,许平宇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了。
路衡看他腿断了都不闲着,暗暗叹了口气,这才跟柳雨烟说话的。
“在你跟路平南离婚之前,我跟你妈还算亲家。她出了这种事儿,我怎么也得来看一看。”
路平南微微抬起了苍白的脸,声音轻飘飘的。“医生怎么说?”
柳雨烟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路平南,但是路平南那种惨白的脸与随时可能要挂的感觉,让她总是不舒服。
“她会醒来的,你别假惺惺了。”
柳雨烟并不知道她总是说一些要人命的话,却不自知。
尤其是面对路平南的时候,她从来不会掩盖自己的情绪。
“哼,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医生说我妈妈被送进抢救室的时候,手指一直在指着向上的方向。她当时倒在地上的时候,肯定看到你了。”
“路平南,等我妈妈醒了,你就等死吧。”
“彭”地一声,许平宇又一次从轮椅上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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