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利转了,药品还要继续生产。
碰了面,沈念索性把相关的事情一起说了,“如果你还有意向继续生产这款药,我会找律师拟定授权合同。你可以考虑一下分成比例,考虑好了报个数给我。如果彼此合适,我们就把合同签了,药品还是由你们继续生产。”
李铭浩不习惯她这种公事公办的语,听到后面,震惊了:“你要分成?”
以前,专利在他手上,药品生产,只是他签一个字的事。
现在,得经过沈念的授权。
哪怕沈念事事以他为重,他也觉得麻烦。
打算让法务拟一份终身授权合同,让沈念签个字。
这事儿也就翻篇了。
从来没有想过,继续生产这款药,要给沈念分成。
沈念平静道:“专利是我的,我授权出去,拿分成,不是理所应该的吗?”
李铭浩一直把沈念当成他的附属品。
她的一切,都属于他。
沈念突然跳出来,不但要和他划分界限,还要从他的羹碗里挖走一块。
他感觉被冒犯了。
李铭浩胸口燃起一把无名火,“念念,我们需要分得这么清楚吗?”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何况我们这样的关系,是吧李总。”沈念语气嘲讽。
李铭浩觉得刺耳,皱了皱眉:“念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功利了?公司运作的好好的,你这样乱闹,会搞乱公司的运作。好了,你乖乖的,别无理取闹了。”
功利?
乱搞?
无理取闹?
沈念讥笑。
天天白吃别人家的米,吃久了,就觉得那些米是自家的了。
别人不给白吃了,就成了功利无理取闹。
“李铭浩,你的公司,是你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怎么运作,也是你的事。以前,我无偿付出,为你操劳,是想你能过得轻松一点,但这并不是我必须履行的义务。”
这话刺耳,李铭浩连平日的温和都无法维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以前都是在倒贴。
沈念回想,都觉得自己跪舔得难看。
她眼眶微湿,抬头直视着面前面目可憎的男人。
“我以前那样,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你和你母亲,用断我母亲的药来威胁我。你可有想过,若那日我不妥协,我母亲被断药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哪怕只断一天的药,对我母亲身体的损害,也是不可逆转。”
“我那就是随口一说,怎么可能真断了你妈的药?你咬着不放,有意思吗?”
“那是你没机会。”
“药在我手上,真要断你妈的药,能没机会?”
“你不敢。”
专利,李铭浩不是白给出来的。
秦琛手上捏着李铭浩要的东西,李铭浩不敢在药上搞事。
专利到手,话说到这份上,沈念无需再忍。
“安贝妮带着粉丝毁我名声,我不过是自保反击,你就捧着钻石项链去给她补偿,然后拿一条我送给你家保姆的手镯来轻贱我。”
所以,她的付出,还得到了他全家的欺辱轻贱。
“那条手链只是误会,我不知道你送过王嫂,贝妮说你喜欢,我才……”
“安贝妮说我喜欢,你就听?”沈念笑得讽刺:“我的未婚夫,给我买个礼物,还得问和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表妹。”
问安贝妮的意见,不过是不想因为送她礼物,让安贝妮不高兴。
李铭浩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沈念继续道:“我还得到了,你一边和安贝妮不干不净,一边pua我,让我忍受安贝妮一次又一次地挑衅。”
安贝妮对她做的那些,他看不见吗?
他当然看得见。
只不过,他不在乎。
不在乎她的感受。
不在乎她是否会委屈难受。
李铭浩听见她提起安贝妮,心里就不舒服。
“我和安贝妮清清白白,你不要乱想。”
沈念打开手机,调出安贝妮发给她的浴照:“在让我不要乱想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 下,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婚事定下来以后,就买了婚房。
李铭浩忙,婚房是沈念一样一样地挑选材料,然后盯着装修。
装修完,又带着最热忱的期盼捣鼓软装,一点点把他们的婚房,布置成为现在的模样。
她为了婚后有一个最干净,最美好的洞房花烛夜。
连一个午觉都没在那里睡过。
她小心翼翼守着的婚房,却被他和安贝妮先用了。
照片中。
安贝妮齐胸裹着她买的浴巾,脸颊绯红,一脸刚享受过的样子。
李铭浩只有一只手入镜。
但手指上的订婚戒指和沈念手上的是一对,是定制的,没有同款。
另外,入镜的床,凌乱不堪,枕边丢着一条女式蕾丝内裤。
房间里发生过什么,成年人都懂。
李铭浩没想到沈念手上会有这样的照片,下意识地解释。
“那天,我和安贝妮在附近被人溅湿了衣服,就上去洗澡换了身衣服……”
“然后,顺便滚了个床单。”沈念打断他:“李铭浩,我们取消婚约吧。”
秦家处于非常时期,并不适合节外生枝。
如果,没有这几天的事,她会忍着,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可现在,没必要了。
李铭浩还没从出轨被抓的震惊中回神,突然听见这句话,脸色陡然沉到谷底。
“沈念,我说了,我和贝妮没有那样的事,你胡说八道也该有个度。”
胡说八道?
沈念去婚房看过。
床单换过了。
只不过,原来的床单,是她自己画的图案,然后定制的。
安贝妮找不到同款,就照着原来的床单款式买了一床看上去差不多的,打算鱼目混珠。
另外,安贝妮应该是故意的,用过的床单并没有丢掉,揉成一团,塞进衣柜。
抖开来,一滩滩的印迹,味道都还在。
这是吃准她不敢声张,故意恶心她。
她拍照,留了底。
如有必要,还能送去做个dna签订。
不过,这些话,就不在大街上说了。
一是,她还得要脸。
二是,保留证据。
李铭浩予她和母亲有恩。
没必要因为个人感情的问题,变成仇人。
只是,用婚约把他们绑在一起,就不必了。
至于留证据。
是她在秦家生存,为了自保,养成的习惯。
“药品生产的事,如果你没有意向合作,我给别的厂家生产。”
沈念说完,走向她的i。
李铭浩的制药厂,是她亲自把控质量,制出来的药品,才有了如今的品质。
目前情况,和李铭浩合作,是最佳方案。
不过,割肉喂狗的事,她不会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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