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去早了，也是干等。
林苏：【我先跟一会儿，等到时间了，你还走不了，我就先过去。】
这时，秦琛手机震动，他垂眼扫了眼屏幕。
眼里的情绪渐渐淡去。
车靠边停下。
“下车。”
沈念感觉到他情绪变化。
但怕他改变主意，又不让她下车了，一句话不敢问，只说了句“再见”，就麻溜下车。
秦琛看着比兔子跑得还快的沈念，低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跟在后面的林苏，忙着发消息，开过了，才发现前面的车换了一辆，连忙放下手机，靠边停车。
沈念拉开副驾车门：“干嘛呢，这么专心？”
“婷婷妈住院做手术，她回老家照顾去了。新招的助理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得问，快烦死我了，都恨不得把他拽开，我自己来。”林苏一脸生无可恋。
“婷婷不回来了吗？”沈念拉过安全带系上。
“要回来，不过等她妈出院，估计得三个月后，我这儿又不能没人，同学介绍了一个，说什么都会，结果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直接开了，又得罪人，先用着吧。”
“哪个同学这么不靠谱？”沈念问。
她们同班，同学都是共享的。
“王佳丽。”
沈念皱了一下眉头，不再多说。
林苏朝车窗外望了一眼，秦琛的车还停在路边，没有走。
秦琛坐在车里打电话。
“琛少今天是特意来英雄救美的？”
林苏已经在校友群，知道了沈念打安贝妮的事。
沈念摇头。
她和秦琛没有交流过。
并不知道秦琛的出现，是不是偶然。
林苏启动了车。
小甲虫往前行驶，和一辆的士擦肩而过。
沈念看见坐在的士车里的夏珊珊。
她的视线追着那辆的士。
看见夏珊珊从车上下来，走向秦琛的悍马。
沈念收回视线。
怪不得让她下车，原来有约了。
难受谈不上，但隐隐的失落，却覆骨入髓，让她的情绪也跟着低落。
小甲虫驶入车流。
沈念没看见秦琛启动了车，悍马从夏珊珊面前无情驶过。
夏珊珊穿着高跟鞋追出几十米，鞋跟都跑掉了，可那车连速度都没减一下。
林苏的新助理汪涛，一直在给她发消息。
林苏回消息过于频繁。
沈念怕她分心把人撞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把车开了，要么把汪涛开了。”
林苏正被汪涛折腾到濒临爆发，被沈念一通调侃，一下消了气，靠边停车：“听你的，我把车开了。”
沈念和林苏换了座位，系上安全带：“有些人不好用，还是开了吧。别人介绍给你的时候，就没考虑会不会得罪你。”
林苏咬了咬唇，沈念这事说的客气了。
王佳丽把这样的人，介绍过来的时候，就是把她的头往马桶里按。
到了水月间，二人下车，就对上几个天天在微博和林苏掐架的死对头。
换成平时，那几个流量小花，看见林苏就得掐半天。
但今天，只煽着鼻子，说了声“晦气”，就匆匆往里走了。
像是害怕慢一步，就惹了谁不高兴。
林苏伸长脖子往里看了看，“不知道是哪个二世祖的局，一下来了这么多苍蝇。”
沈念锁好车，在她挺翘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闭嘴吧。”
林苏不傍大款，不公关富二代，弄个工作室跟玩儿一样。
但毕竟是混娱乐圈的，祸从口出，万一不小心得罪了谁，吃不完兜着走。
她们刚坐下，方旭就到了。
方旭坐下：“霖子怎么没来？”
沈念说：“他父亲国外的公司有个很重要的合同要签，而他父亲这段时间在做治疗，走不开，他代表他父亲去签合同了。”
“你这次回来，呆多久？”林苏问。
方旭说：“这次会呆得久一些，主要考察一个项目，如果搞得成，打算回来发展。”
“那必须搞成。”
林苏眼睛一下亮了。
方旭的父母都是搞外交的，家庭条件不错。
他自身条件又好。
这么多年，一直没谈女朋友，林苏觉得方旭是对沈念没死心。
在她看来，等沈念踹了李铭浩那渣男，方旭是不错的选择。
有人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壶醒过的红酒：“方旭，刚刚看进来，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还真是你。”
来人是方旭大学同学，叫蔡翔。
两人寒暄完，蔡翔像是才注意到沈念和林苏：“方旭，你小子可以啊，回来就有校花和系花作陪。”
这话说得不好听，沈念和林苏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但看在方旭同学的面子上，勉强打了个招呼，想把人赶紧打发掉。
但蔡翔不走，反而拨了个电话出去：“真是方旭回来了，校花和系花都在，伙计们，过来敬酒了。”
方旭有些不悦，正想推辞。
包间门打开，又进来好几个人。
人已经来了，而且都是以前关系不错的同学。
方旭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起身应付。
这些人却像不会看人脸色，逮着他们三人轮番敬酒。
方旭为了帮沈念和林苏挡酒，喝了不少。
林苏烦得要死，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方旭以前一起玩的人，只能以要开车不能喝酒为借口，拦掉快要凑到她唇上的酒杯。
这些人灌不了沈念和林苏，就猛灌方旭。
沈念算看出来了，她和林苏不喝一点，这些人不会罢休。
她怕方旭被灌醉，拦住方旭，喝了三杯红酒，对方才作罢，拎着酒瓶退出包间。
被这些人一闹，气氛没了之前的其乐融融。
饭吃到一半，林苏被汪涛叫走了。
沈念把旧手机交给了方旭，请他帮忙，看能不能修复。
方旭爽快答应。
沈念这时间差不多了，起身结账，被告知账已经结了。
“都说好是我们请你。”
“也就为了聚聚，谁结都是一样。反正我这次回来还要待一段时间，下次有机会你们请我。”
“好。”
沈念嘴里答应，心里却知道方旭为刚才的事儿感到抱歉，短时间内，不会再约。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尴尬。
准备离开时，沈念有些头晕，脸也有些发烫，可能是那杯红酒的后劲大。
抬头，发现方旭正摘下眼镜，正抬手揉眉头。
他的脸红得不正常，看样子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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