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善又回了趟内府,与夫人称要微服出街查案,换了便服,再急急回到前堂。
牛师爷领了县令张本善,去到县衙牢里的暗房。
到的关押花牡丹暗房的门口,牢役开了锁,张本善拉了拉衣领,示意牛师爷门外候着,便推了门进暗房。
张本善进到暗房,见那花一般漂亮的花牡丹,蜷缩在墙角,一副楚楚可怜状,心下又不禁怜香惜玉起来,正要上前。
“张大人,您终于来了……”花牡丹听的门响,抬头望去,见是武县县令张本善,忙哀哀叫唤,欲起身来,无奈蹲久了脚麻,一时起不了身。
“你你……你这小贱人,陷害本官……”张本善想到之前被仙人跳,又硬下心肠来,喝斥道。
“大人……奴家冤枉啊……”花牡丹柔弱地扶着墙站起身来,抬腿就要迎上张本善,却脚下一软,重心失衡,“哎呦”娇呼着往前扑去。
见花牡丹要跌倒,张本善本能地快步上前,一把搀住花牡丹。
花牡丹顺势扑在张本善的怀里,眼里倾刻落下泪来,哀怨道:“大人,您冤枉奴家了。那日奴家吓得少了半条命,大人弃下奴家走后,奴家惊吓过度,回到家便病了。亲戚见我可怜,便接了我去他那调养身子,大半年才好。”
花牡丹哭的梨花带雨,张本善心软了,抱着花牡丹,抚着花牡丹的细腰:“那日本县也着实是失了方寸,没来得及顾的上你,牡丹莫要怪本县。”
“大人,牡丹与大人分开这些时日,牡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大人。无奈身子虚弱,想来找大人,也没有力气。直到牡丹身体痊愈了,就急急来武县。谁料,昨日刚回武县,就被牛师爷捉了来此,呜呜……”花牡丹委屈不已,趴在张本善的怀里,哀哀哭诉。
“莫哭莫哭,牛师爷是误会牡丹了。”张本善揉着花牡丹的细腰,安抚道:“牛师爷说昨夜你与一富家公子一道,那富家公子是何人?”
“大人,那是奴家的表哥,牛师爷却说奴家什么仙人跳……”花牡丹摸上张本善的胸口,娇滴滴地回答。
“原来如此,委屈你了。走,本县带你出去。”张本善搂了花牡丹,就往暗房门外去。
在门外等候的牛师爷,见张大人搂着花牡丹出来,顿时傻眼,嗑巴地道:“大大……大人,这这……”
“师爷,你冤枉牡丹了,昨夜那男子,是牡丹的表哥。”张本善责怪地瞪了牛师爷一眼。
“牛师爷,谢谢您昨夜对奴家的照顾……”花牡丹眼含怒意,盯着目瞪口呆的牛师爷。
张本善将牡丹带到衙门附近的花满楼酒楼,要了间房。二人关了房门,直奔床上,极尽云雨,以慰分开这些时日的饥渴。
牛师爷本以为张县令定会处置花牡丹,怎料这好色的张大人,还是没过的了花牡丹的美色,竟然又与花牡丹好上了。
牛师爷惊的没了分寸,昨晚自己占有了花牡丹,这花牡丹肯定会趁机在张大人面前给自己下绊子。
张本善心满意足地从花满楼回到衙门,见牛师爷正在衙门大门处来回踱步,似很焦急。
“出了甚事?”张本善上前问道,刚才携花牡丹离开时,张本善吩咐牛师爷,在衙门口候着,等自己回来,一起回衙门内院,好在王夫人面前演戏。
“老爷,那花牡丹,确实与那些仙人跳的贼人是一伙的。”牛师爷急于治花牡丹的罪。
“你当本县是傻的?叫几个人看住花满楼的前后门,给本县盯死了这贱人,等她与她那帮同伙碰头,立马一网打尽。”张本善咬牙切齿地道,他恨透了武县这帮玩仙人跳的,上次自己被套,简直是奇耻大辱。
见张本善是玩欲擒故纵之计,牛师爷瞬间放下心来,眉开眼笑地竖起大拇指奉承张本善:“还是老爷高,实在高。”
钱满粮出发武县前,去老仓处,交代今晚暂不行动,等自己的另定时间。
尽管钱满粮骑了山庄最好的马,快马加鞭,也到亥时初才到的武县,入住迎宾楼。
花牡丹轻易得了自由,与张本善在花满楼云雨后,便又回到了迎宾楼,住进颜如龙前夜要的房里,美美地洗漱了一番,倒在床上便睡了起来。
花牡丹一觉睡醒,已是亥时,顿觉饥饿,便起了床,准备出街觅食。刚下到迎宾楼的大厅,就见钱管家拿了房牌,往楼上去。
“钱管家,您来了……”花牡丹快步上前,欣喜唤道。
见花牡丹毫发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钱满粮诧异地问 “牡丹姑娘,你这是……”
“钱管家,我已无事……”花牡丹略带得意之色。
“走,上房里细说。”钱满粮率先往楼上走。
二人到的房内,双双入坐。
花牡丹将自己被牛师爷押去牢房和张本善释放自己的事一一告知与钱管家。
钱满粮见花牡丹如此轻易脱险,总感不太简单,沉思片刻,道:“牡丹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立即回焦县。”
“这么快吗?”花牡丹不解,事情已经结束,还用着如此草木皆兵?
“对,马上。走,我陪你去收拾东西。”钱满粮起身,催促花牡丹。
花牡丹见钱满粮神情凝重,心下也紧张了起来,忙应答着起身,就要回房去收拾。
谁知,二人正走向房门,门便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一伙衙役冲了进来。
断后的是张本善与牛师爷。
“呵呵……”张本善冷笑着迈着方步进得房来,得意地在椅子上坐下,道:“花牡丹,你暗算本县,是何居心?”
钱满粮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既然事已至此,只能暂立一旁,静观其变了。
“奴家冤枉,张大人,您何出此言呀?”花牡丹心下已乱,却口喊冤枉。
“贱人,本县已去醉香楼调查过了,你原本就是醉香楼的娼妓,却佯装良家妇女,给本县下套,着实可恶。”张本善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怒目圆睁,喝斥花牡丹。
“大人,您说甚?奴家听不懂……”见事已败露,花牡丹心虚地只往钱满粮的身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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