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郑老夫人提要求,钱满粮拱手道:“郑老夫人,您请讲,只要满粮能办到,一定答应。”
“小事而已,你定能办到。”上官慕婉笑盈盈地,满眼慈善:“将媚儿现今的处址告知与我。”
原来郑老夫人只是要媚姑娘的住址,钱满粮略一思索,便答应了上官慕婉的要求,并说出了媚儿在郊外小院的位置。
“好,你随我来。”上官慕婉起身,往厅外去。
“谢谢郑老夫人。”钱满粮忙起身道谢,并紧随在上官慕婉的身后。
“满粮,你也住在周家山庄吗?”上官慕婉边往后院走边问道。
“是的,郑老夫人,满粮生在周家山庄,也在周家山庄长大。”钱满粮回道。
“哦……你与周家是什么关系?”
“回禀郑老夫人,周老爷是满粮的姨父。”
“如此,你在周家山庄任什么职务?”上官婉儿想多了解一些任仲达的徒儿。
“禀郑老夫人,任管家一职。”钱满粮如实相告。
“不错,年轻有为。”
二人寒暄着到了后院郑老夫人的居室,郑老夫人命贴身丫鬟,将内室的妆台搬到外室,在外室给钱满粮做易容术。
又一个时辰过去,上官婉儿道:“好了,你自己瞧瞧镜中。”
钱满粮睁开眼,望着镜中的影像,像是在与镜中人对坐。
“郑老夫人,您的易容术真的是能以假乱真。”钱满粮感叹道。
“呵呵……不说以假乱真,九成相似吧。”上官慕婉谦虚。
“不不,简直是一模一样,比媚儿画的还像。”
“哦,这画像是媚儿画的?”上官慕婉拿起妆台上的画像,夸赞道:“不愧有我上官家的血脉,这画技非常好。”
“媚儿似乎是全能的。”钱满粮对这个师妹,满心满眼都觉完美。
“媚儿是个好孩子……”上官慕婉眼里全是怜爱。
“郑老夫人,满粮还有要事去办,容满粮先行告辞,改日定再来拜谢郑老夫人。”钱满粮起身向上官慕婉告辞。
“不用见外,去吧。”对眼前这个任仲达的徒弟,上官慕婉也觉喜欢,满眼宠溺地目送由丫鬟领着钱满粮离开的背影。
前往涵谷的官道上,一匹黑马向前狂奔着,马上一年近六旬的黑衣老者,头发花白,阔额圆眼,眼睛里的坚毅之色让老者显的愈发的威严。
临近酉时,涵谷遥遥再望。
再往前行了五六里地,便见一座殿堂,殿门上悬挂一牌匾,上书“幽虚宫”三字。
黑衣老者翻身下马来,将黑马拴在殿门外的拴马柱上后,近到殿门前,抬手扣响殿门上的金色大铜环。
不一会,门从里面打开,一稚气小厮探头出来,问道:“您来此贵干?”
“我要见你们的宫主,烦请通报。”黑衣老者神色严肃,不怒自威。
“你可自报姓名,我好报与主人。”小厮要老者自报姓名。
“你就说旧人来访,你家主人便知了。”黑衣老者凌厉的眼神,看着小厮的眼睛。
小厮哪受得了老者这般的注视,忙应道:“既然如此,您稍等……”
小厮关了殿门,脚步声渐行渐远,黑衣老者耐心地等在殿门外。
一盏茶后,小厮的脚步声急急从殿门内传来,随后开了殿门,躬身请黑衣老者进殿。
小厮待黑衣老者进殿后,又关上了殿门,紧走几步,跟上黑衣老者,道:“您这边请。”
黑衣老者随着小厮的引领,往偏院去。
这幽虚宫,一个中小型宫殿,进殿门后便是前院,院里的前堂似供着神像,前院分正院与左右偏院。
小厮将黑衣老者领到右偏院的偏厅,道:“您先坐,我家主人一会就来。”
黑衣老者微点了点头,在厅上的红木椅上坐了下来,静等幽虚宫宫主到来。
“何方旧人来访?”不一会,一声沉闷的问话,从偏厅的厅门外传来。
话音刚落,便见一面戴彩绘铁面具的人,跨步进的偏厅来。
黑衣老者寻声望去,却不起身,回道:“你不识得我了么?”
见坐在厅上的黑衣老者出声,那戴着彩绘铁面具的幽虚宫宫主,微微迟疑了一下脚步,望了一眼黑衣老者,边走向厅里的首座边道:“本宫与你不识。”
“呵……才十年不见,为何故作不识?老夫当年与你在周家山庄假山后说过的话,还历历在耳……”黑衣老者目光如炬,直视幽虚宫宫主铁面具下的眼睛。
幽虚宫宫主回视黑衣老者,似要在黑衣老者的脸上寻找什么。
“你是如何寻到此处的?”幽虚宫宫主似乎更关心这个问题。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老夫要寻你,自能寻着。”
“你寻你所说的旧友何事?”
“为了一桩陈年旧事。”
“陈年旧事,说来听听。”幽虚宫宫主不正面回应,只是随着黑衣老者的话应和着往下说。
“钱忠是如何死的?”黑衣老者语气凛冽地问道。
“酒后失足,溺水身亡……”幽虚宫宫主脱口而出。
“不,钱忠是被他视为好友的人毒杀后抛入河中而死。”黑衣老者眼神如刀般直视向幽虚宫宫主,厉声喝斥道。
只见那幽虚宫宫主,被黑衣老者这一声喝斥,不禁打了个寒战,虽看不到幽虚宫宫主铁面具下的神色,但幽虚宫宫主那微颤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慌。
“你如何断定钱忠是被人毒杀?”沉默片刻后,幽虚宫宫主悠悠道。
“世上岂有不透风的墙?当年毒害钱忠之人,领了周家山庄几个下人,犯下这桩瞒天过海的恶行。”黑衣老者强压下心中上涌的怒气,面色冷静地道。
“呵呵……一派胡言,你自家胡猜,却来本宫这大放厥词。”幽虚宫宫主一声冷笑,语带怒意,道:“你是何居心?”
“老夫岂会做胡乱猜疑的屑小行径,老夫既然来此,就是要还钱忠一个公道。”
“哼!公道,何为公道?你真把自己当成了狄公?”幽虚宫宫主嘲讽道。
“老夫自不能比狄公。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天道昭昭,钱忠惨死,凶手必须偿命。”黑衣老者咄咄逼人,怒怼幽虚宫宫主。
“你……冯隐凤你这个老匹夫,你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幽虚宫宫主眼里,杀意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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