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抱着她进了房间,抬脚把门关上,床头上还贴着大红的喜字,大红的被子。

    他将她平放在床上,她的脸透出些娇艳欲滴的润红,让人心神慌乱。

    “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江城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严丝合缝的扣紧。

    温阮被他看的脸颊热的像是发烧了一样,她垂下视线,正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滑动。

    以前他们感情好的那阵子,每次事前,他总是哄着他亲他的喉结。

    亲完后,像是被下了药一样的折磨她。

    “我这房间的门是坏的,你快别闹了。”

    倒不是她欲拒还迎,主要是这门确实不太安全,锁又锁不上,关也关不紧。

    “既然和好了,能不能亲亲。”

    江城很久没听到她这么娇娇的语气说话,一时间更难以自持。

    温阮无语。

    她有反抗的余地吗?

    被迫呆在他硬邦邦的怀里,没多大会儿,也软了身子,双手主动攀上他的脖颈。

    不得不说,这男人是有点儿技巧的。

    直到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温阮猛地回过神,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催促着他起身。

    江城不情不愿的松开,瞧着她水盈盈的嘴唇,心猿意马。

    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温阮是他媳妇,他们和好了。

    故而下口就没收敛,微微红肿的唇瓣瞧着就不清白。

    他满意的又亲了一下她额头才松开。

    水生看见姐夫从堂屋里出来,之前栽赃姐夫的事儿,让他感觉很愧疚,他紧忙尴尬的躲开视线。

    “姐姐夫听说我姐和孙云打起来了,我爹让我回来看看。”

    “没事儿,水生,地里还有啥活儿,让你姐夫一起过去帮忙。”

    温阮拍了拍发烫的脸,理了理被他揉乱的衬衣,在屋里喊道。

    一身的牛劲儿,不给他使完迟早都用到她身上。

    要不是她用自己还要去输液拦着,狗男人指不定又疯成什么样。

    他都怀疑他上辈子是个和尚。

    江城自然是听媳妇的,哄着她收下那些钱,又叮嘱她在家里好好休息,到点儿他回来做饭。

    水生站在堂屋门口,听着姐夫啰啰嗦嗦的话。

    都有些等不及了。

    地里的活不等人啊。

    姐夫也太磨叽了。

    等到了地里,他才发现姐夫也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

    温珍珍来给家里人送水,看见男人单手提起农田里的化肥,手臂若隐若现的肌肉,叫人看了挪不开眼。

    扭着腰肢小跑了几步过去,倒了一茶缸的水送了过去。

    江城本想拒绝,但确实干的口干舌燥的,便接了过来,有些不喜欢这个堂姐的眼神,他便侧过身子仰头喝水。

    男人袖口卷到了小臂关节的上方,饱满却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像是一条利落的线,很是好看,温珍珍一时间鬼迷心窍的伸出了手。

    江城早就有所防备,在她伸手的瞬间将水杯递了过去。

    “谢谢堂姐。”

    他故意将堂姐咬字很重,说着随意的扯了扯衬衣的领口。

    温珍珍顿时眼尖的看见,他锁骨处一排整齐的牙印。

    她虽然没结过婚,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那分明是温阮的。

    这个死丫头,还真让她吃上好的了。

    “堂姐,麻烦让让,你有些耽误我干活了。”

    温珍珍看着男人被汗浸湿的后背,愈发的嫉妒温阮。

    要是她是温阮,这种男人天天给他关屋子里榨干,哪能让他这么水灵灵的出来勾引人。

    他俩和好了?

    这对温珍珍很重要。

    她丢下地里的活就去找她大婶。

    林欣荣正蹲在地上捡掉在地上的苞谷籽儿。

    “大婶,温阮和那个江城怎么回事儿啊,他俩咋又睡到一起去了,你不是答应我,温阮离婚,先把江城介绍给我的吗?”

    林欣荣一听见她说这话,赶紧看了一眼女婿,看他没注意这边,才赶紧抓住侄女的袖子让她噤声。

    “那都是大婶猪油蒙心,你堂妹现在有主见的很,她的事儿,你叔也不让我插手了,可不能再提了,不然我两头不落好。”

    “现在村里说阮阮啥的都有,我到现在都后悔当初撮合她和家栋呢,坏了名声,你可不能再走你堂妹的老路。”

    “趁着现在还没人知道你的心思,收手吧,阿珍,让你堂妹过几天安生日子吧昂,大婶再给你物色个更好的。”

    温珍珍痛失新欢,气的一个中午饭多吃了一个窝窝。

    下午去输液的时候,是江城骑着自行车载着温阮去的。

    天气好,温阮一路上都哼着开心的小曲儿。

    行至半路,江城突然刹停了车,一双长腿自然的垂在地面上,很轻松的撑住了车,然后将身后小媳妇的手直接拿了过来环住了自己的腰。

    正在摆弄野花的温阮:

    回来的时候,天气却阴沉沉的要下雨,江城弓着腰往家里骑,赶在大雨过来之前到了家。

    因为下雨地里没法儿干活。

    一家人难得都聚在家里。

    堂屋里

    黄灿灿的玉米堆成了一座小山,一家老小齐上阵,围在一起剥玉米籽儿。

    温阮剥的慢,连根生都比不过。

    “你手还没好,别弄了。”

    江城从她的手里拿过玉米。“我今天多干会儿,你带着甜甜进屋看画本吧,干的完。”

    “我也要看!”根生丢下玉米也要起来。

    刚站起来就被水生一脚踹到屁股上,一整个摔倒在玉米堆上。

    “大姐和甜甜都是女的要休息,你也是女的啊。”水生捡了一个玉米丢给了弟弟。

    “好了,阿阮你拿画本出来讲故事给弟弟妹妹听,正好我也看看你这两年有没有好好学识字。”

    温建国笑着发了话。

    屋檐下,雨水成幕,雷声轰轰。

    屋内,滴滴答答的小雨打在盆里,碗里,很快便积攒的溢了出来,两个半大的孩子抢着去倒水。

    穿着白裙子黄毛衣的姑娘,捧着画本浅笑的讲着戍边战士如何对抗滋扰的敌人,保护疆土。

    两个大人,聊着村里的闲事儿。

    江城这一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家,原来真是温暖的。

    如果他能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或许他就没办法忍受戍边的那种孤独感了。

    也会像那些战友一样,每逢佳节都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

    哐当一声巨响。

    整个堂屋寂静无声。

    温阮条件反射的抱住了旁边江城的胳膊。

    江城看了一眼异响的地方,揉了揉怀里毛茸茸的发顶,轻声安慰着:“没事儿,没事儿,院墙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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