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城,大夏皇宫

    御书房内,夏皇正襟危坐,批阅着奏折。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棂,洒下金色的光辉,却驱不散帝王眉宇间的疲惫。

    “陛下!九皇子求见。”

    王德轻手轻脚地走进御书房,躬身禀报道。

    “嗯?!”

    夏皇搁下手中的朱笔,略感意外地抬起头

    “你说谁要见朕?”

    王德再次躬身道:

    “是九皇子,李乾殿下。”

    “嗯?!”

    夏皇眉头微蹙,脸上浮现一抹讶色。

    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毫无存在感的九皇子李乾,今日居然会主动求见。

    李乾自幼便不喜争抢,性格也有些木讷,在众多皇子中并不出众,存在感极低。

    除了必要的朝会和家宴,他几乎从不主动出现在夏皇面前,更别提主动求见了。

    “让他进来吧。”

    夏皇沉吟片刻,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是,陛下!”

    王德领命退下,不一会儿,便领着李乾来到了御书房。

    李乾今日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腰间系着白玉带,显得格外挺拔俊朗。

    “儿臣参见父皇!”

    李乾走到御案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夏皇看着眼前这个许久未见的儿子,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起来吧。”

    他抬手示意李乾起身,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你开府建牙快一年了,除了朕宣你,你也从来没主动入宫过,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朕了?”

    李乾起身后,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启禀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哦?”

    夏皇微微挑眉

    “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儿臣,恳请父皇恩准儿臣就藩!”

    夏皇眉头微皱,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追问道:

    “嗯?!你再说一遍,你要做什么?”

    “父皇,儿臣想请旨就藩!”

    夏皇闻言,心中更加疑惑了。

    “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要就藩了?”

    夏皇沉声问道,目光紧紧地盯着李乾,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父皇,儿臣从出生至今,便一直生活在这天启城中,从未踏出过半步。”

    李乾顿了顿,继续说道:

    “前几日,大皇兄回京,与儿臣闲聊之时,提起了不少外面的世界,听得儿臣心生向往。”

    “儿臣也想出去走走,看看这大夏的锦绣山河,体验一番不同的风土人情。”

    “可是儿臣也知道,皇子身份尊贵,不可随意出京。”

    李乾无奈地叹了口气。

    “思来想去,儿臣便想着,不如直接就藩,也好趁此机会,出去见识一番。”

    夏皇听完李乾的话,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不语,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的内心看穿。

    御书房内,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重。

    良久,夏皇才缓缓开口,语气意味深长地问道:

    “你就真的对这皇位,没有任何想法吗?”

    李乾一听这话,便知道夏皇是在试探自己,于是立刻跪了下来,语气诚恳地说道:

    “父皇,您是知道的,儿臣胸无大志,只想做个逍遥自在的闲散王爷。”

    “更何况,几位皇兄个个文韬武略,治国理政样样精通,儿臣自愧不如,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夏皇见李乾言辞恳切,不似作伪,心中已经信了几分。

    他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说道:

    “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朕便成全你。”

    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

    “只是朕已经为你和镇南王之女林若雪赐婚,就藩之事等你们完婚之后再说吧。”

    “谢父皇恩典!”

    李乾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连忙叩谢道。

    “不知儿臣和林小姐何时完婚?”

    李乾装作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开口询问道。

    “朕已经让钦天监挑选黄道吉日了,等日子定下来,会通知你的。”

    夏皇淡淡地说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

    夏皇挥了挥手,示意李乾可以退下了。

    “是,儿臣告退!”

    李乾再次行礼,然后转身退出了御书房。

    李乾走后,夏皇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李乾请旨就藩的消息在皇子之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有人对此嗤之以鼻,只当他是怯懦无能,自愿放弃争夺的机会;有人满腹狐疑,试图看穿他这番举动背后的真实目的;还有人心底暗涌起杀意,欲将他除之而后快。

    此时,二皇子府

    李哲知道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便请陈平前来商量此事。

    “先生,你说老九这是打的什么算盘,怎么突然就请旨就藩了啊?”

    李哲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陈平听完李哲的话,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殿下,九皇子是以什么理由请旨就藩的?”

    李哲知道陈平素来心思缜密,这是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便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陈平。

    “据说是因为前些日子,九弟和大皇子闲聊之时,听闻了不少关于外面的传闻,心中向往,便萌生了想要出去游历一番的念头。但皇子身份尊贵,不可随意离开京城,于是便想到请旨就藩,这样一来,便能名正言顺地在前往封地的途中好好见识一番。”

    陈平听完李哲的讲述,微微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分析道:

    “依属下之见,九皇子此举,更像是表明自己对皇位并无觊觎之心,毕竟一旦就藩,便意味着远离了权力中心,基本断绝了继承大统的可能。”

    顿了顿,陈平继续说道:

    “殿下你想,陛下前不久才将镇南王之女赐婚于九皇子,只要他们成婚,九皇子便可凭借镇南王的势力,拥有与您和其他几位皇子争夺储君之位的资格。但即便有了镇南王的支持,若真要与您和其他几位皇子正面抗衡,九皇子获胜的概率也微乎其微。依属下对九皇子的了解,他并非是那种不顾一切争权夺利之人,主动请旨就藩,或许是他思虑再三后做出的最稳妥的选择。”

    李哲听完陈平的分析,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咬牙说道:

    “哼!他真是个懦夫!不过他想的倒是美,本宫是不会让他活着到封地的!”

    “林若雪是本殿下的,任何人都夺不走”

    “老九啊老九!也别怪二哥,你要怪你就怪父皇吧,谁让他给你和林若雪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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