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御书房内
夏皇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目光在面前这个面带冰雕面具的中年男人和一旁被制住的王德身上来回扫视。
帝释天踏入御书房的瞬间,夏皇的目光便落在了他那标志性的冰雕面具上,他立刻认出了这个神秘强者,便是前不久重创猛犸帝国神宫大神官的那名天人六重的神秘强者。
而此时此刻,这位神秘强者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御书房!
同样的,王德虽然被帝释天那无形的力量牢牢禁锢,身躯动弹不得,
但他并没有失去意识,他的视觉和思维仍然清晰。
当他见到帝释天那标志性的冰雕面具时,王德立刻就明白了擒住自己的人是谁,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他心中暗骂李乾真是个老六,竟然藏着这么强大的底牌。
要是早知道这等强者是李乾的麾下,别说将青州的暗卫清理了,就算李乾现在就和陛下说他想登基为帝,估计陛下也不会反对吧!
而帝释天之所以会戴上冰雕面具,是他在来御书房的路上反复思量李乾命令后决定的。
如今猛犸帝国神宫大神官被重创的消息早已传遍大陆,而那标志性的冰雕面具,更是成为了无数人谈论的焦点。
帝释天明白李乾的意图,要他在夏皇面前展现实力,希望夏皇别再进行无谓的试探了,但同时也要顾及夏皇的颜面。
毕竟,夏皇是李乾的父亲,帝释天觉的若是自己做的太过火,难免会让王爷为难。
思虑再三,他才决定重新戴上那张标志性的冰雕面具。
世人或许不知帝释天真名,但这张面具却足以代表他的身份和实力。
如此一来,他既完成了王爷的嘱托,又能避免不必要的冲突,让王爷和夏皇之间产生嫌隙,维持了微妙的平衡。
夏皇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帝王的威严,试探性地问道:
“敢问前辈,您可是那位重创猛犸帝国神宫大神官的强者?”
帝释天面具下的眼神古井无波,语气平淡如水:
“正是本座。”
这简短的三个字,却如同惊雷一般在夏皇耳边炸响,让他心头一震。
短暂的沉默后,夏皇再次开口,语气更加恭敬:
夏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再次开口,语气更加恭敬:
“不知……不知前辈如何称呼?今日驾临我大夏皇宫,不知有何贵干?”
他小心翼翼地措辞,生怕触怒了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强者。
夏皇对于王德被擒之事只字未提。
他心里清楚,以帝释天的实力,即便当着他的面杀了王德,他也无力阻止,说不定,为了讨好帝释天,他还要违心地称赞一声“杀得好”。
一位天人六重强者,已经完全凌驾于皇权之上,他所能做的,只有小心应对,尽量满足对方的要求。
帝释天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本座帝释天。今日前来只为一事,希望夏皇能够应允。”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夏皇几乎喘不过气来。
夏皇心头一紧,连忙说道:
“原来是帝前辈!前辈请讲,只要不损害大夏的利益,只要是在朕的权限范围之内,朕定当竭尽全力满足前辈的要求。”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位帝前辈究竟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帝释天将王德如何对九皇子李乾出手的经过娓娓道来,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丝毫隐瞒。
夏皇听完后,眉头紧锁,脸色阴晴不定。
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位天人六重的帝释天,竟然是老九的手下。
但随即,一个疑问如同藤蔓般缠绕上他的心头:既然老九手下有如此强者,为何他要隐忍这么多年,不早些展露锋芒呢?
如果李乾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定会大呼冤枉。
毕竟,帝释天也是刚被他‘签到’不久,以前他可没有这样的强者傍身。
况且,对李乾来说,做皇帝如此辛苦,远不如趁着夏皇还在位的时候,逍遥自在来得快活。
夏皇的思绪如同翻涌的潮水,逐渐平静下来,他开始意识到老九的意图。
将王德送回来,而不是直接处置,分明是给足了他面子,让他来亲自处理此事。
这既维护了皇权的威严,又避免了直接冲突,显然老九并不想与他彻底撕破脸皮。
想通了这一层,夏皇心中稍安,目光转向一旁被帝释天牢牢控制的王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
“王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朕的皇子出手!看来这些年来,朕对你的恩宠太过,让你忘记了为奴才的本分,竟敢以下犯上!”
王德明白自己性命难保,但心中仍存一丝侥幸,期盼夏皇念在他多年服侍的情分上,能饶过他的家族。
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求情,为自己的家族争取一线生机,却发现自己依然被帝释天控制着,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像一只被扼住咽喉的野兽,绝望而无力。
夏皇见王德不说话,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
正欲再次开口斥责,却忽然听到王德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呜”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巴,无法言语。
他这才意识到,王德并非有意沉默,而是被这位帝前辈控制着,根本无法开口。
念及此处,夏皇心中略有不悦,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对着帝释天说道:
“前辈,您看……王德他似乎有话要说,您是否可以暂时放开他,让他把话说完?”
帝释天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夏皇的请求。
他轻轻一挥手,撤去了束缚在王德身上的无形力量。
王德感到禁锢着他的力量消失,立刻挣扎着爬到夏皇脚下,膝盖重重地磕在地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俯下身子,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一下接一下地磕头,口中不停地哀求道:
“陛下!老奴知罪,老奴罪该万死!老奴不敢奢求陛下的饶恕,只求陛下开恩,念在老奴侍奉陛下多年的份上,饶过老奴的家族吧!”
他一边哭喊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便渗出了鲜血,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夏皇的龙袍下摆。
他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苦苦哀求着最后的生存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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